“啊——”


    就像沙漠迷路了許久的人終於找到了綠洲一樣,等待已久的空虛終於被填滿,連姝的紅唇不禁逸出了一聲悠長而又滿足的歎息。


    下一刻,她雙手攀住身上的男人,一起共赴一場狂風暴雨一般的盛世之歡……


    車子隨著他們的激烈動作而一起一伏著,路過的人看到,總會心領神會地發出了然的一笑。


    車子裏,汗水和血水交織在一起,他們像兩隻兇猛的小獸,在狹小的車廂裏瘋狂糾纏索要起來。


    緊緊地貼在一起,他們親吻,啃噬,欲一望如潮水,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將他們席卷。


    他們像兩尾擱淺的魚,大口大口地吞咽彼此的口水,迫切地需要著對方,恨不得將自己嵌入進對方的身體裏,永遠都不要再出來。


    連姝哽咽著,呻一吟著,顫、栗著,一次又一次地被聶慎霆送上高,潮。


    她在極度的愉悅暢快之下,指甲在他的後背撓出了一條條的血痕,貝齒也深深地咬進了他肩背的肉裏……


    這一夜,他們都沒有迴聶宅。


    連姝大、腿上的傷口是被她自己用玻璃碴子紮出來的。


    當時,她在衛生間躲避良久,終於被畢陽破門。


    他彼時已經瘋狂,雙眼猩紅著,將她拖到了外麵,企圖強上。


    連姝掙紮之中慌亂抓到了茶幾上插著兩朵玫瑰花的花瓶,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成功將他砸暈,才脫離桎梏。


    她跑過去開門,卻始終打不開。


    不得已,她隻得用碎玻璃碴子狠狠地紮自己的大腿,靠著疼痛換得片刻的清醒,以此來和體內瘋狂奔湧的欲一望做抵抗。


    終於撐到聶慎霆趕來。


    “慎霆,慎霆……”她顫栗著,呢喃著,水蛭一樣緊緊地攀附著身上的男人,再度被他卷入瘋狂的情潮之中……


    這一場癡纏天昏地暗,他們在狹小的車廂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連姝體內的熱度才終於漸漸平複下來。


    完事後,聶慎霆將她送去了醫院,做了簡單的傷口包紮處理。


    醫生說,萬幸沒有紮到動脈,不然就有可能大出血了。


    醫院出來後,他帶著她迴到了別墅。


    他給她擦了身子,又換上了幹淨的睡衣。


    還好是夏天,天氣熱,她身上那套濕漉漉的衣服在去往醫院的途中就幹了。


    迴到別墅之後,她就陷入了沉睡。


    他一直守著她,躺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睡容,連一刻都不敢離開。


    她睡得並不安穩,間或發出兩聲驚叫,顯然白天的驚嚇帶給她心靈上的創傷並沒有那麽快消散。


    他不時地安慰她兩句,像哄著自己的孩子一樣,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直到她安靜地再次睡著。


    “我接受不了你從此不再屬於我的事實,”他在她的耳邊呢喃道:“所以小姝,你我注定要將這一場驚世駭俗的不倫之戀進行到底了。”


    手機屏幕亮起,是兄長打來的電話。


    聶慎霆拿起手機,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接聽。


    “慎霆,會所經理說你帶走了小姝。”聶慎行的聲音聽起來明顯帶著怒火,“你到底又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聶慎霆冷笑,“大哥,你怎麽不問問大嫂,她想幹什麽?”


    聶慎行愣了一下,“你什麽意思?你大嫂安排小姝和畢陽相親的事,你不是也知道的嗎?”


    聶慎霆冷漠道:“看來大嫂並沒有把實情告訴你。大哥,你還是去問問她,她到底幹了什麽好事吧。順便轉告她,如果小姝因此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跟她沒完。”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聶宅,聶慎行握著手機,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少頃,他眉一皺,搖著輪椅,去了尤清芳的房裏。


    尤清芳正在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畢夫人,真的很抱歉,畢陽受傷的事……”


    一道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畢陽怎麽了?”


    尤清芳一驚,下意識捂住了話筒,看到聶慎行,臉上掠過一抹驚慌。


    然後,她急急地對電話那頭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事,改天再打給你。”


    聶慎行搖著輪椅進來,逼視著尤清芳:“你剛剛在跟誰打電話?”


    尤清芳支支吾吾:“畢,畢夫人。”


    “她說畢陽怎麽了?”


    尤清芳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麽將此事囫圇過去。


    “清芳,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


    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出去的,迴來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問她,她隻說慎霆把連姝帶走了。


    他還以為慎霆不願意讓小姝去相親,所以才中途橫插了一杠子,把小姝強行帶走了。


    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你跟我說實話,今天小姝和畢陽相親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逼視著尤清芳,語氣咄咄逼人。


    尤清芳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當時,小姝和畢陽相談甚歡,我就找了個借口出去了,我想給他們製造機會,所以就在外麵多逛了會兒街,等我迴去的時候,他們倆都不在了,會所經理說,慎霆打傷了畢陽,把小姝帶走了。”


    慎霆打傷了畢陽?聶慎行微微皺起眉頭,“他為什麽要打畢陽?是不是他對小姝做了什麽?”


    “我……”尤清芳支吾著,“我也不知道。”


    聶慎行看她言詞不清,眼神閃爍的樣子,心裏疑竇頓起,再想到弟弟在電話裏說的話,他厲聲道:“到現在你還不跟我說實話嗎?你到底對小姝做了什麽?慎霆為什麽說不會放過你?”


    尤清芳一驚,脫口而出:“他,他都告訴你了?”


    聶慎行心裏一沉,果然,她瞞著他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清芳,你怎麽可以這樣……”他神色無力,失望地看著她。


    尤清芳自知理虧,又不想太輸麵子,所以強詞奪理道:“我也是為了小姝好。那個畢陽,一開始並不同意這門婚事的。我不得已,才在他們的咖啡裏下了藥,隻有讓他們發生實際性的關係,生米煮成熟飯,到時我再抓一個現行,這門婚事就沒跑了……”


    聶慎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給他們下藥了?”


    “是,”尤清芳硬著頭皮道,“畢竟連姝和慎霆的那檔子事,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少,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兒都是眼光挑得很,哪裏會看上一個和自己親叔叔亂一倫的殘花敗柳?我這也是沒辦法……”


    聶慎行氣得渾身直打哆嗦,“你把小姝當什麽了?賣不出去的貨物了嗎?我聶家的女兒,還需要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去結一門親事嗎?尤清芳,我把小姝交給你,你就是這樣對她的?你怎麽可以這麽惡毒這麽壞心眼?”


    難怪慎霆會把畢陽打傷。難怪他會帶走小姝。也不知道小姝到底有沒有事,如果她真的被畢陽玷一汙了,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這個父親的。怪他,是他親手將她推向了畢陽這個火坑。


    尤清芳還在狡辯:“我,我這也是為了連姝好,為了讓她順利的嫁出去,更何況畢家家世也不差……”


    “夠了。”聶慎行怒吼:“你這個毒婦。我就不該相信你。如果小姝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說著,他憤怒地搖著輪椅,出了這個房間。


    留下尤清芳雙眼噴火地站在那裏,恨不得一口銀牙咬碎。


    第二天早上,聶慎霆帶著連姝迴到聶家的時候,聶慎行看著女兒,滿臉的愧疚之心:“對不起小姝,是爸爸顧慮不周……”


    “我很累,先迴房休息了。”連姝沒有給他道歉的機會,徑自迴了房間。


    聶慎行無奈,隻得看向弟弟:“慎霆,她……”


    聶慎霆知道兄長想問什麽,他沉聲道:“還好,我趕去及時,畢家那小畜生並沒有占到什麽便宜。”


    聶慎行這才鬆了口氣。“如果小姝真的出事,我真不知道該怎樣麵對她。”


    聶慎霆冷冷一笑,“始作俑者,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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