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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二舅以一個帥裂少女心的姿勢走人了,留下傳說無數。看小說到網


    王氏陪常山公主也坐在馬車裏送行,雖然患有眼疾的常山公主什麽都看不見,但她依舊堅持來了。隻聽著外麵一陣陣山唿海嘯的壯我國威,語氣裏就帶著怎麽都掩飾不住的驕傲,她對王氏道:“還記得你曾勸我幹脆踹掉你不靠譜的二哥嗎?”


    王氏臉頰微紅,彼時年少衝動,衛嫂子憤憤不平,哪怕王濟才是她的親哥,她也更願意站在常山公主一邊,甚至說出了我二兄就是個混蛋,嫂子你與他和離吧,咱們不要他了。


    常山公主是怎麽迴答的來著?


    她說:“好,咱們不要他。但是嫂子不能不要令淑啊。”很多感情破裂的家長拖著不離婚,為的其實不是怕影響孩子,而是舍不得離開孩子。


    “和離了你也是我嫂子,我隻認你。”


    “但是就沒有辦法天天見到了啊。”後宅幽深,王令淑再受寵愛,也沒有辦法天天去外麵做客,而常山公主那段時間每天最大的盼頭就是王氏小妹人未到聲先到的甜甜一聲“嫂子”,哪怕隻為了這一聲,她也願意多給王濟一段成長的日子。


    後來皇天不負苦心人,不僅如此,今日的王濟變得讓常山公主驕傲異常,那一聲聲崇拜的話語裏,說的可是她的駙馬啊。


    “王將軍真是威武啊!”


    “還那麽英俊,看上去也好像很年輕的樣子。”


    “嫁人當嫁王武子!“


    “啊,你可真敢說,王將軍兒子都比你大了。”


    “那又如何?當小我、我也是樂意的。”


    百姓傾城來送,雖然也有侍衛警戒,卻並沒有刻意攔著人不讓看,畢竟士兵也有家屬。由於人多,常山公主的座駕周圍雖然清了場,卻也沒有留下多的空隙,稍微高一點的聲音都能準確無誤的傳入馬車之中。


    王氏聽後,忍不住皺眉:“這說的都是什麽話!”


    “好話。”常山公主反而聽的挺樂嗬,“不是萬人競相爭搶的,我還不稀罕要呢。”她們再樂意又如何?王濟不樂意。


    馬車的車窗外麵傳來了兩聲叩窗聲,然後便是王聿的聲音傳了進來:“阿娘,隊伍已經走遠了,咱們是不是也……?”


    王聿被常山公主認在名下已經有些年頭了,如今母子相處十分和睦。


    “小娘走了嗎?”常山公主問。


    “阿弟還沒走呢。”王聿十分清楚該怎麽稱唿衛玠,才會讓王濟與常山公主高興,越親密越好。


    “那正好,我給他帶了點肉脯,你去送給他吧。順便告訴他不要貪玩,和陛下一起早點迴去。”


    “知道了。”


    等身為皇上的晉惠帝走了,各世家王公的馬車這才緊隨其後的動了起來。


    衛玠和晉惠帝分食了聿哥送來的肉脯,手裏則緊緊攥著常山公主給他備的紙條,字跡已經模糊,如今隻能隱隱能看到四個字,小心陽平。


    ……


    王濟走後,京城卻久久無法平息,因為眾人翹首以盼的太後壽辰,終於到了!


    胡芳自勝任太後以來,便一改往日武將之女風風火火的大咧性格,開始過上了低調的生活。整日裏一般隻做兩件事——帶著出家的太妃們念經給先帝祈福,帶著出家的太妃們念經給當今聖上祈福。


    反正,不是在念經,就是在去念經的路上。


    一眾過慣了紙醉金迷生活的太妃們,紛紛表示過的簡直生不如死。她們過的不開心,胡太後也就開心了,這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精神鴉片一樣的存在,特別提神!


    咳。


    無論宮外誰來求見太後,胡太後都隻是安安靜靜的當她的太後,因為她很清楚她能有今時今日是誰給她的尊榮。求她給後宮做主的,她會說“皇後才是後宮之主”;求她給前朝做主的,她會說“陛下才是天下共主”;逼急了,她還會閉著眼說“送客!”。


    有這麽一個神隊友的太後在,晉惠帝和羊皇後不知道省了多少事情。


    所以這次太後生辰,雖然礙於先帝駕崩不久,不好大操大辦,但晉惠帝和羊皇後還是真心實意的想讓太後好好過一下的。


    可惜……他們想太後好,別人卻不見的會顧慮到已經快成背景板的胡太後。


    看見謝才人搖曳著身姿準備起身來敬酒,羊皇後和胡太後不約而同的在心裏長歎了口氣,該來的還是會來,躲也躲不過。


    想過悠閑的生活,就需要先把愛折騰的人給收拾了!


    “我看母後麵有倦容,要不要先迴去休息?”羊皇後趕在謝才人有所行動前,想先把胡太後勸走,免得她留下來看更糟心的場麵。


    胡太後卻笑著搖了搖頭,拉著羊皇後的手說:“不礙的,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這點小事哀家還是經得住的。”


    外人隻以為這對婆媳在說今日的壽宴,唯有知情的人才會知道胡太後在說的是其後而來的暴風雨。


    也就是說……全場基本除了謝才人等宮妃以外,都知道羊皇後和胡太後在打什麽啞謎。這次太後生辰,隻在殿內舉行了一個“小小的”家宴,請的都不是外人,公主駙馬、王爺王妃分席而坐,放眼望去都冠著司馬的複姓。尤其是女眷這邊,晉惠帝沒有多少宮妃,而晉武帝又生了太多的子女,也就導致了如今席麵上公主基本是宮妃的兩倍。(出家的太妃們沒讓出席。


    羊皇後和胡太後的對話,就像是一個信號,調動了全場公主們的積極性。


    以陽平公主為代表的公主們,擺出了一副[看我一張圍觀臉.jpg],眼神在羊皇後和謝才人之間不斷遊移,轉換之快甚至有了一種眼睛都快不夠用了的錯覺,恨不能羊皇後和謝才人趕緊同框。


    衛玠就坐在晉惠帝的下手邊,因為和女眷那邊中間沒有屏風格擋,他也能看的清清楚楚。看完就剩下了滿腦子的彈幕:你們圍觀的也太明顯了啊喂,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打草驚蛇?


    公主們並不知道衛玠內心的瘋狂吐槽,知道了……大概也會不以為意。因為她們的圍觀在謝才人看來,更多的是一種圍觀宮鬥的閑情。這種事情謝才人在晉武帝時期的宮宴上不知道經曆了多少迴,根本不會往別的地方想。


    麵對公主小姑子們或隱晦,或直白的打量,謝才人隻在心裏勾起了不屑的唇角,想著,看吧,看吧,今日你們看我耍猴戲,他日待我兒登上九五,就輪到我來讓你們給我學狗叫了!


    羊皇後借著胡太後拍撫她手的遮擋,握緊了自己的衣角,這是她緊張時總改不了的小動作。


    羊皇後緊張,不是怕了謝才人,而是……


    給謝才人染甲的宮女傳來消息,謝才人從宮外得到了一包藥,作用不明,謝才人也沒說她會怎麽做。但羊皇後覺得這藥不外乎會下給兩個人,一,她,謝才人已經瘋到不顧一切的想要弄死她;二,謝才人自己,利用逆向思維,反誣陷是皇後給她下藥。對於這兩種情況,羊皇後都準備了萬全的對策。


    羊皇後緊張的其實謝才人肚中的孩子,不管如何孩子是無辜的,那是晉惠帝的孩子,羊皇後不想龍種有事。她隻能默默期望謝才人會多顧著點孩子了。


    謝才人舉杯,公主們的眼睛為之一亮。


    謝才人起身,步步上前,公主們的眼睛更亮了。


    謝才人終於在仿若度日如年的緩慢前進下,走到了羊皇後和胡太後身前,盈盈一福身,敬酒之意十分明顯:“一祝太後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一祝?


    所有人都聽明白了謝才人的潛台詞,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二祝皇後娘娘隆沾喜氣,早日為陛下開枝散葉。”


    喲喲喲,開撕了!這是在嘲諷皇後不孕吧?這一定是在嘲諷皇後不孕吧?(晉惠帝身為天子,不可能真的為父守孝三年,一般皇帝都是以天代年,或者是以月代年,晉惠帝也是。連衛玠這邊的王爺們,都忍不住的降低了說話的聲音,一邊假裝不關注,一邊恨不能豎起耳朵聽著女席的事態發展。


    “三祝……”不等皇後和太後舉杯喝酒,謝才人便欲語還休的看向了上首的晉武帝,說不上來的風韻猶存,眼波流轉,聲音讓人的骨頭都酥了,“三祝陛下的軍隊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在不少人還沉浸在謝才人的聲音裏時,隻有羊皇後瞬間醒悟了過來。她猛地起身,本能的覺得這才謝才人的真正目的:


    什麽皇後才人、嫡子庶子,在沒有嫡子的時候弄死皇帝,謝才人的庶長子就是順理成章的繼承人!


    “不——!”羊皇後不管不顧的想要阻止晉惠帝喝下杯中之酒。


    可惜,還是晚了。


    晉惠帝已經全無防備的將酒高高興興的咽進了自己的喉嚨裏,還偷偷砸吧砸吧了味道。他始終無法欣賞酒這種飲料,真不知道其他人為什麽那麽喜歡。他迴頭,想對衛玠開口說酒一點都不好喝,哪怕是果酒也不好喝。但是,好奇怪啊,他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沒有出來,血倒是出來了。


    誰的血?


    他的血?


    為什麽會有血?


    在一片天旋地轉之後,晉惠帝便迎來了眼前的一片漆黑。


    “陛下!”


    “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


    衛玠離的晉惠帝最近,他也是最先趕到晉惠帝身邊的。以衛玠的小體格,是扶不起晉惠帝的,他隻能勉強支撐著晉惠帝,一起癱坐在鋪了猩紅色的地毯上,滿手的鮮血。


    在別人想要靠近的時候,衛玠這才努力克服了見到鮮血後的不適與驚恐,高聲嗬斥道:“所有人都退後,不許輕易靠近!侍衛呢?封門,拿下在場的所有宮人和經手的後廚,不找到兇手,今天誰也別想出這個門!”


    衛玠的話就像是帶著某種讓人信服的王者之力,大殿內的數扇鏤空門應聲關閉。而本來想要靠近衛玠和晉惠帝的一些王爺、駙馬,也都奇怪的真的止住了腳步,即便他們中很多人其實並不打算聽衛玠的話,但他們的身體卻照辦了。包括想要上前的嵇紹和關注點在衛玠身上的楚王世子,他們也都沒有辦法前進一步,真是太詭異了。


    其實也沒什麽詭異的,想也知道了,是拓跋六修在用盡全力幫助衛玠控製局麵,讓所有人快速的冷靜了下來,不給兇手渾水摸魚的機會。


    “疾醫呢?疾醫呢?!”終於有人反映過來大喊道。


    “不用去請疾醫,哀家帶著呢。”胡太後的身體不算好,僅有的疾醫都送去她那裏伺候了。這次宴會胡太後也打著希望疾醫隨時給她診斷的名義帶來了一個。


    太醫令程據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


    在窒息一樣的寂靜裏,程據搭上了晉惠帝的手腕,反複數次,他最後才敢偷偷在心裏鬆了口氣,沒死,應該是之前無意中吃了什麽東西,中和了藥性。


    雖然氣若遊絲,需要搶救,但至少沒死。


    不少人在心裏其實都和程據一樣,鬆了很大一口氣,人還活著就好。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能如此平靜,這絕對是這輩子遇到的最詭異的場麵了。明明皇帝吐血暈倒,他們卻依舊能冷靜的思考下一步該怎麽做。不過,這種事情最怕的還是亂,能冷靜總比添亂好。


    程據不敢隨便挪動晉惠帝,天知道晉惠帝已經吐了這麽多血了,隨便挪動一下會不會吐更多的血。


    “那怎麽辦?”有駙馬茫然開口。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讓人無法給出反應。


    當然是不能放棄治療,當場會診想轍啊。叫外麵的侍衛派去少府請疾醫,大殿裏的人則依舊誰也不能走。宮中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哪怕不是為了洗脫嫌疑,隻單單等皇帝轉危為安表個忠心,都有足夠的理由讓他們留下來了。


    汝南王作為在場最大的長輩,也是如今在場人裏官職最高的,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開始主持局麵。


    皇上有疾醫,穩定人心這點……衛玠已經用不知道是什麽神奇的技術搞定了,剩下的就是在等著皇上轉危為安的這個時間段,來當一迴破案的捕頭了。


    誰該為此次事件負責?


    毫無疑問,全場的眼光都看向了挑起這一切的謝才人,若不是她祝酒,哪裏來的這麽多事兒?


    謝才人正梨花帶雨,滿眼淒楚,以一個弱女子的身份展現在眾人麵前。無論別人說什麽,她嘴裏的話都隻有翻來覆去的幾句,皇上可還安好?讓我去死吧,讓我替陛下去死吧,我沒辦法看陛下,皇後你為什麽不去?陛下都那樣了,你為什麽還可以如此冷靜?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如何不重要,我不會為自己辯解什麽,都是我的錯,隻求求你去看看皇上吧。


    好不可憐的模樣。


    簡直是教科書般的白蓮花。


    陽平公主歎為觀止,忍不住開口對自家姐姐平陽公主道:“她這還叫沒辯解什麽?就差指著皇後的鼻子說皇後鐵石心腸、必有貓膩了吧?皇後能包藏什麽禍心?害了皇兄,皇後能得到什麽?皇後可不像某人,不僅有庶長子,肚子裏還揣著一個。”


    陽平公主的聲音不大,但由於現場除了謝才人“隱忍的傷心”以外就沒有別的聲音了,在巧妙的大殿結構下,陽平公主的聲音傳遍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一語驚醒夢中人。把一部分真的被謝才人的眼淚帶跑偏的人,拉迴了現實。


    腦子是個好東西,需要時常帶著它。


    如今酒杯和酒壺經過的每一手的宮人,都依舊被控製了起來,但是沒人認罪,暫時也還沒有找到什麽直接證據能夠證明到底是誰下了毒。目前來說,大家能夠依據的推理證據,隻剩下了最簡單粗暴的兩種,有仇者,和最後得利者。誰仇大,誰嫌疑就大;誰能因此得到最大的利益,誰自然也就有最大的嫌疑。


    前者讓楚王世子脫穎而出,畢竟他爹被囚,他又被剝奪了領兵權,仇大了。至於楚王世子的年齡,這並不在大家的考慮範圍內,在皇宮這個染缸裏,無論幾歲殺人,都不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後者自然就是廣陵王了,他一直被晉武帝當做繼承人培養,結果晉武帝一掛,晉惠帝卻不這麽想了,廣陵王前段日子近乎絕望的急迫在高層圈也不是個什麽秘密。


    也就是說,楚王世子和廣陵王都有最急迫的理由害死晉武帝。


    楚王世子麵對眾人的質疑,依舊擺著那張在重要場合總是比老夫子還要老夫子的嚴肅臉,冷哼了一聲,不屑解釋。典型的天蠍座,麵對被誤解,前一秒還在捫心自問要不要解釋,後一秒就翻臉,解你麻痹!不管,老子最酷!


    廣陵王的反應,卻超乎了大家以往對他的印象。


    他指著眾人,一臉悲憤:“你們什麽意思?那是我父皇啊,你們怎麽能懷疑我能幹得出來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父皇如今命在旦夕,你們卻隻在乎他位置下的那張椅子?皇祖父,您若在天有靈,就來看看吧,孫兒要被逼死了。我告訴你們,我和你們不一樣!”


    說完,廣陵王就幾步上前,趁人不備,奪過晉惠帝的酒壺,揚起脖子,一飲而盡:“若出事,我陪父皇一起死!”


    “沙門!(廣陵王的小名沙門!我的沙門!”謝才人突然就像是變得力大無窮,跳起來越過身邊的宮女,就衝到了兒子身邊,哭聲嘹亮,講真,在所有人都很詭異的冷靜的時候,謝才人這般模樣,反而顯得很另類,“你在做什麽啊,你怎麽這麽傻,你這樣讓我可怎麽活?你快吐出來啊吐出來。”


    廣陵王確實是吐了,但不是酒,是血。


    和晉惠帝的症狀一樣。


    全場懵逼。臥槽,臥槽,臥槽,這是個怎麽樣的發展?廣陵王瘋了嗎?不對,疾醫呢?疾醫!快救人!


    圍在晉惠帝身邊的疾醫中,一直在裝模作樣、渾水摸魚的晉疾醫一馬當先,比治療晉惠帝可積極多了的上前,搭上了廣陵王的脈。然後,他得到了一個果不其然的結論:“死了。”


    眾人以為晉疾醫這是在對所有人說,唯有陪在晉惠帝身邊的衛玠清楚,晉疾醫這是在告訴他,廣陵王真的死了,不是在博取同情。


    謝才人是真的傻了,她雙目充血,看著晉疾醫:“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誰死了?不可能,不可能啊啊啊!”


    唯有有心人才能夠發現,這一次的謝才人才是真正的慌了,她不斷的試著兒子的脈搏,鼻息,最終整個人都處在了一種離魂狀態。在有宮女上前扶住謝才人時,她發出了一聲從未有過的淒厲慘叫,聲音沙啞,那是真正的絕望:“我的沙門!!!”


    隱在眾人之後的趙王,勾起了計劃順利進行的開心嘴角。


    孫秀針對廣陵王的計劃其實挺簡單的,先利用廣陵王給晉惠帝下毒,再騙廣陵王吃了解藥就不會毒發,引廣陵王在成為眾矢之的的時候,假意證明自己而喝下毒藥。廣陵王吃的所謂解藥,其實是發散藥性的,隻會讓他死的更快一點。


    這樣一來,廣陵王用這般慘烈的方式“證明”了自己,旁人自然也不會再懷疑他,也就是傳說中的盲點。而大家懷疑和遷怒的目標,就隻可能是“逼”廣陵王走到這一步的人。


    好比陽平公主,也好比羊皇後。


    可惜那麽討厭廣陵王的衛玠卻沒插話,要不然連他都說不清楚!


    與趙王沆瀣一氣的梁王站了出來,責問陽平公主道:“這迴又該怎麽說呢?”


    陽平公主亂了,她也沒想到廣陵王真的死了,好好的人,怎麽會、怎麽會……不是說廣陵王有所圖嗎?他所圖的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喝毒酒自殺?


    謝才人已經快速從兒子的驟然死亡中清醒了過來,不是冷血,而是她徹底瘋了,一個理智的瘋子。她怨毒的看著羊皇後:“我要你給我兒子償命!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他!”若司馬衷不娶你,我兒又如何會涉險?如何會死?你為什麽要出現啊啊啊!


    “我為什麽要殺了大郎?”羊皇後其實此時的內心也是一片亂,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因為你懷孕了!你覺得我的兒子是個障礙!不對,你甚至覺得陛下也是障礙。你一刻也無法忍受和陛下在一起!是我傻了,你替你阿姊代嫁,又怎麽可能心甘情願?我的兒啊,陛下啊!”


    “你在說什麽胡話?!”羊皇後覺得謝才人簡直莫名其妙,她什麽時候懷孕了?


    “胡話?請疾醫診一下脈,不就什麽都清楚了?”謝才人露出了一個堪稱猙獰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_(:3」∠)_天真的我以為二合一就能夠搞定……沒想到隻帶走了廣陵王,嚶嚶嚶,原諒我,明天收拾趙王!


    廣陵王的這個結局,我感覺也算是因果報應了,他一直想背後算計別人,最後自己也死於了自己自以為是的算計,被利用了個徹底。


    當然,趙王隻會比廣陵王更慘,麽麽噠~


    感謝“白羽淺淺”親每章都有的地雷,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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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與時間同眠”最近每天都會有的地雷,一個~


    感謝“最愛貓科動物”親親又扔了1個深水魚雷,實在是破費了,以及→_→終於想起來為什麽馬甲名如此熟悉了,作者大會的時候,是親親給肉大和小綠鳥送的芝士蛋糕嗎?當時晚上串門的時候蹭吃了一小塊,敲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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