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垣,你瘋了?現在這麽大的火,你想要找死?”顧城也是聽到傅斯垣的別墅著火,特意過來,他沒料到,跑過來就看到想要朝著火場衝的傅斯垣。


    傅斯垣冷冰冰的看了顧城一眼,眼底透著一股駭人道:“喬南還在裏麵。”


    “但是,現在的火勢很大,你要是進去的話,就可能葬身在火海。”顧城怎麽不知道,喬南還在火場裏,他也想要進去救喬南,隻是這場火很大,想要進去,基本是不可能。


    “她在裏麵等我,我會將她救出來的。”傅斯垣推開顧城的手,高大的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便衝了進去。


    看著傅斯垣沒有絲毫猶豫的闖進火場的樣子,心髒的位置猛地一顫。


    所有人都在外麵等著傅斯垣出來,等了半個多小時,大火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所有人都有些絕望,認為這一次傅斯垣絕對不可能平安的從火場出來,卻不想……


    “我將她……帶迴來了。”


    傅斯垣從火場跑出來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像是被燒焦了一樣,渾身漆黑漆黑一片。


    他懷裏的喬南,卻被保護的很好,男人將被衣服裹起來的喬南放在地上,聲音嘶啞道。


    傅斯垣在說完這些之後,便整個人都昏死了過去。


    顧城抱著喬南,看到昏死過去的傅斯垣之後,立刻讓人將傅斯垣送到醫院去。


    傅斯垣從那麽大的火力,將喬南帶迴來,讓顧城對傅斯垣的感情,充滿著複雜。


    他之前對傅斯垣是怨恨的。


    畢竟傅斯垣曾經那麽愛喬南,卻忘記喬南,還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傷害喬南。


    可是……現在,顧城對傅斯垣,卻有些同情和敬佩。


    他相信,傅斯垣會對喬南……很好很好……


    ……


    傅斯垣的後背被火烤焦了一大片,就連右邊的俊臉也留下了一道駭人的傷疤。


    增添了一道傷疤的傅斯垣,看起來有些兇神惡煞。


    醫生說,以現在的醫學水平,如果傅斯垣想要將臉上的傷疤除掉的話,是很有可能的。


    傅斯垣聽了之後,卻拒絕了。


    他不想要將這個疤去掉。


    他想要永遠留著這道疤。


    顧城看著傅斯垣臉上的疤痕,心中無比的複雜。


    “起火的原因,找到了嗎?”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傅斯垣的一張臉,變得異常陰鬱可怕。


    他冷冰冰的看了顧城一眼,一雙眼睛,不帶著絲毫的感情。


    看著傅斯垣臉上顯露出的那抹陰涼甚至可怕的表情,顧城淡笑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是誰,我也就不用操心了,她們欠了喬南的,都要還給她。”


    ……


    吳秀和蘇柳兩個人知道這一次的計劃又失敗之後,兩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尤其是蘇柳。


    她在別墅的客廳走來走去,一張猙獰恐怖的臉,顯得詭異非常。


    就在這時,院子外麵傳來一道車子引擎的聲音,蘇柳的心猛地一顫,警惕的看向了大門的位置。


    當傅斯垣緩緩的從外麵走進來的時候,蘇柳的心髒,更是顫抖的厲害。


    “斯垣哥哥,你今天……怎麽會有空過來?”


    傅斯垣為了救喬南,臉上被燒了一塊的傷疤,醜陋的像條蜈蚣。


    男人原本就冰冷甚至可怕的表情,此刻更是顯得陰冷。


    “原本想要讓你們在這裏安靜的過一輩子,你們總是這麽不安分。”


    “斯垣哥哥,我……有些聽不懂你說這話的意思。”蘇柳的心一陣咯噔,她近乎狼狽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結結巴巴道。


    “將她帶走。”


    傅斯垣冷酷的掃了蘇柳一眼,對著自己身後的保鏢命令道。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朝著蘇柳走進,抓著蘇柳,便往後拖。


    蘇柳看著傅斯垣這幅樣子,嚇得一張臉都慘白了一片,她扭動著身體,扯著嗓子,放聲大叫。


    “斯垣哥哥,你想要做什麽?”


    “閉上她的嘴巴,很吵。”


    傅斯垣冷冷的笑了笑,揮手道。


    “嗚嗚嗚……”蘇柳睜大眼睛,表情異常不甘心的對著傅斯垣嗚咽。


    可是,傅斯垣根本就沒有理會蘇柳的嗚咽,徑自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吳秀迴來的時候,蘇柳已經被傅斯垣的人帶走了。


    吳秀原本是去找人繼續對付喬南的,沒想到,迴來就看到傅斯垣坐在自家的客廳上。


    傅斯垣表情冷酷,加上臉上恐怖的表情,更是顯得傅斯垣陰戾可怕。


    “斯垣……你……怎麽會?”吳秀見整個別墅都沒有看到蘇柳的影子,心中有些慌張,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看到我,很失望?”


    傅斯垣冷笑一聲,對著吳秀冷嘲道。


    吳秀佯裝聽不懂道:“斯垣,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柳柳呢?”


    “我一直在想,為什麽你對待這個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人這麽關心?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傅斯垣慢慢起身,朝著吳秀走進道。


    吳秀的雙腿不停地打顫,尤其是在看到傅斯垣盯著自己看的時候,更是惶恐甚至害怕。


    “斯垣,你在說什麽?從我進來開始,你說的話,我就聽不懂。”


    吳秀強撐著精神,對著傅斯垣說道。


    “蘇柳是你的女兒,對吧?”傅斯垣嗤笑一聲,冷冰冰的對著吳秀噴著熱氣。


    吳秀的臉色一陣慘白,她看著傅斯垣,像是不可置信一樣,發出一聲尖銳的怒道:“傅斯垣,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蘇柳怎麽可能會是我的女兒,你真的中邪了。”


    “嗬嗬。”傅斯垣看著還不肯承認的吳秀,冷笑了起來。


    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帶動了臉上那塊被燒焦的部位,讓傅斯垣整個人,更是顯得異常詭譎冰冷。


    這個樣子的傅斯垣,令人惶恐甚至害怕。


    吳秀驚恐萬分的看著傅斯垣,她害怕傅斯垣,畢竟,傅斯垣是一頭像是餓狼一樣的男人。


    “啪。”傅斯垣的手下,將一疊的資料交給傅斯垣,傅斯垣便將手中的資料,扔到了吳秀的臉上。


    所有的資料都散落在地上,吳秀看著地上的那些紙片,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你以為,這件事情,能夠瞞多久?”


    “你……你瘋了?你要是說出去,你自己也討不到好處,別忘了……你不是傅家人,傅家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屬於你,說出去,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


    事實擺在眼前,吳秀就算是不想要承認都不行了。


    她掐住手心,強自鎮定的朝著傅斯垣發出一聲淒厲的怒吼道。


    傅斯垣冷酷的看著吳秀,目露一抹異常奸邪甚至冷酷的寒氣。


    “你以為,我會在乎傅家的一切嗎?早在我二十歲開始,我就已經擁有自己的財產和公司,傅家的一切,都是喬南的,喬南才是傅家真正的千金小姐,這些年,你將喬南偷偷換走,又將自己的女兒換到別的地方,難怪一直撮合我?蘇柳,你想要蘇柳繼承傅家的一切?你認為,你和別的男人生的野種,夠資格成為傅家人嗎?”


    “你……你胡說,蘇柳也是……傅家的人?”


    “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傅斯垣看著還在據理力爭的吳秀,陰森森的笑了笑。


    吳秀渾身無力,跪在地上,目光呆滯道:“你究竟想要如何?我想要自己的女兒得到幸福,有錯嗎?你要是將所有的事情捅出去,你自己……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當年,吳秀是懷著身孕,嫁給了傅老爺子的第二個兒子,傅老爺子最疼愛的是大兒子,但是大兒子出車禍死了,大兒媳生下喬南也死了,吳秀擔心這個孩子會阻礙她的榮華富貴,便將喬南送到孤兒院去,傅家的人都以為喬南已經死了,老太爺也悲傷欲絕,卻不想,會從孤兒院將喬南帶迴來,養在傅家?


    一切仿佛都子安冥冥中注定好了一樣。


    她千方百計的想要將喬南送出傅家,喬南最終還是被帶迴了傅家。


    毀掉了她原本精心策劃的一切。


    “喬南的東西,誰都別想要動,你和蘇柳還想要喬南的命,你說,我應該要怎麽對待你們兩母女?”


    “傅斯垣,你這個白眼狼,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將你抱迴來,你有如今的地位?要不是我,你就是一個孤兒。”吳秀聽出傅斯垣話語裏的寒氣,忍不住對著傅斯垣發出一聲淒厲的低吼道。


    “孤兒?你確定我是孤兒?”


    傅斯垣冷冷的盯著吳秀,目光陰冷道。


    吳秀的後背一僵,臉色慘白一片。


    “你是從哪裏將我抱走的,你應該很清楚吧?當年你生產的時候,有一家人也在生產,那家人生了一個兒子,你生了一個女兒,於是你便將我抱走了,我說的對嗎?”


    “你……你……”吳秀以為,當年自己做的事情,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現在聽到傅斯垣將當年的事情都說出來,吳秀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吳秀,你也應該要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不……你不可以這個樣子對我,我是你媽媽……傅斯垣,你不可以這個樣子對我,聽到沒有,你不可以。”吳秀看著傅斯垣,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道。


    “將她帶走,送到傅家的宗族,我想,他們會有興趣對付她。”


    傅斯垣冷酷而輕蔑的看著吳秀,冷冰冰的對著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傅斯垣,你將柳柳怎麽樣了。”吳秀見大勢已去,想到自己的女兒,忍不住尖叫道。


    “你女兒既然這麽想要男人,我自然送她去男人多的地方。”


    “你這個畜生,畜生……”吳秀聽出了傅斯垣的言外之意,立刻發出一聲尖叫。


    她甚至激動的想要朝著傅斯垣撲過去,卻被身後的保鏢桎梏住了行動。


    “傅斯垣,你和喬南都不得好死,你這個魔鬼,你也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吳秀在被帶走的時候,還是不甘心,對著傅斯垣發出一聲尖銳甚至淒厲的怒吼。


    傅斯垣目光冷酷的看著吳秀被帶走時候的那種瘋癲的樣子,嘴角冷漠的掀起。


    喬南,我將你的東西都奪迴來了,這裏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


    傅斯垣不是傅家真正的骨血的事情,在新聞上引起了熱議,不過,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吳秀的所作所為,竟然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將真正的傅家千金小姐,送到孤兒院,好在蒼天有眼,讓喬南重新迴到了傅家。


    對於吳秀和蘇柳兩個人的所作所為,網民一致要求一定要怒懲吳秀和蘇柳。


    傅家的宗親,經過調查,確定吳秀犯下的罪行,將吳秀送到警局,並且動用關係,吳秀背叛終身監禁。


    這一輩子,都別想要從監獄出來。


    在吳秀被送進監獄的時候,宗親甚至問過傅斯垣的意見,要不要讓法庭直接判吳秀死刑?畢竟吳秀罪大惡極,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還用藥企圖控製傅斯垣,差一點害死喬南。


    種種罪行,罄竹難書。


    傅斯垣卻說,活著,比死了還要難受。


    他不會讓吳秀和蘇柳這麽輕易的死掉的。


    那場大火之後,喬南在一個月之後,吳秀被判刑的這一天,奇跡般的醒來了。


    傅斯垣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喜極而泣。


    他丟下所有的工作,狂奔到病房,卻看到一雙陌生的眼睛。


    “你是誰?”


    這是喬南看到傅斯垣說出的第一句話。


    傅斯垣原本激動的情緒,因為喬南的這句話,變得冷卻甚至僵硬。


    他期盼了許久的女人,坐在床上,睜著一雙迷茫如同孩子一般清澈的雙眼,對著他問道,你是誰?


    傅斯垣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人扔到了攪拌機裏,被肆意的攪拌著,很疼……很疼……


    “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傅斯垣,你的斯垣哥哥。”傅斯垣強自鎮定,俊美的臉上帶著淺淺的溫柔,右臉上的傷疤,卻讓男人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的怪異和鬼魅。


    喬南盯著傅斯垣,搖頭道:“我不認識你。”


    “喬南,不要在玩了,我錯了。”傅斯垣沒有辦法承受自己最愛的女人說不認識自己,他用力的掐住手心,深唿吸一口氣,對著喬南嘶啞道。


    喬南蹙眉,粉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疏離:“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你,請你出去,可以嗎?”


    “你想要我怎樣?”傅斯垣根本就不相信喬南會不認識自己,她這麽愛他?怎麽可能會不認識自己?


    他抓住喬南的雙肩,輕輕的搖晃著喬南的身體,固執的看著女人那雙清澈黝黑的眸子,嘶吼道。


    喬南被傅斯垣用這種方式對待,原本就不悅的臉上更是帶著淡淡的怒火,她剛想要掙脫傅斯垣的手臂的時候,顧城抱著念南走進來。


    喬南看到顧城之後,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對著顧城叫道:“顧城哥哥,救我。”


    傅斯垣的眼睛倏然微紅,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喬南,仿佛第一次認識喬南一般。


    喬南不認識他,卻認識顧城?為什麽?為什麽喬南遺忘了他,卻認識顧城?


    “傅斯垣,你做什麽?”顧城冷冰冰的上前,將傅斯垣放在喬南身上的手推開。


    傅斯垣失魂落魄的看著喬南,沒有生氣,表情孤寂脆弱的站在那裏,念南爬到了喬南的床上,伸出手,抱住喬南的脖子,歪著腦子,打量著傅斯垣,似乎在同情傅斯垣,也像是在關心傅斯垣。


    “喬南,還有哪裏不舒服嗎?”顧城坐在床邊,對著喬南問道。


    喬南搖頭,抱著念南,表情像個稚氣的孩童道:“顧城哥哥,這個孩子是誰的?”


    “這是你的孩子,叫念南,你還記得他嗎?”


    “顧城哥哥,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是不是我生病了?為什麽我會有這麽大的兒子?”


    “是,你病了,病了好久。”


    “顧城哥哥,我想你了。”喬南像個嬌憨的小女孩,抱著顧城撒嬌道。


    傅斯垣就這個樣子安靜的看著喬南對顧城撒嬌,他想到了以前喬南隻會對他這個樣子做,現在……卻變了。


    喬南不認識他,甚至將他當成了一個怪人,在喬南的心中,傅斯垣是一個陌生人了。


    傅斯垣在想,當初他不記得喬南的時候,喬南的心中,是不是也是這麽的絕望?不……或許當時的喬南,會比現在,還要更加的絕望吧。


    傅斯垣離開了喬南的病房,背影有些蕭瑟。


    念南從喬南的病床爬起來,看著傅斯垣離開的背影,孩子清澈的瞳孔,隱隱帶著淡淡的擔憂和落寞。


    他走出去,便看到了靠在走廊盡頭抽煙的傅斯垣。


    男人就這個樣子安靜的靠在牆壁上,精致俊美的五官,在窗外淺淺的陽光下,顯得有些柔和甚至好看,雖然右邊的傷疤,破壞了男人的俊美,卻依舊那麽的俊美。


    念南走進傅斯垣,用柔軟的手,輕輕的扯著傅斯垣的衣服,傅斯垣迴過神,低頭看著扯著自己衣服的念南。


    傅斯垣撇開頭,用手指將眼底的淚水擦幹淨之後,才迴頭,蹲下身體,抱住了念南小小的身體。


    念南用手輕輕的摸著傅斯垣的黑發,仿佛在安慰傅斯垣一樣。


    “念南,爸爸是一個壞人,很壞很壞的人。”


    傅斯垣靠在這裏,想了很多,想著自己以前怎麽對喬南的。


    想著喬南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傅斯垣恨不得殺了自己,他怎麽可以忘記喬南?那是他深愛著的喬南……他怎麽可以這麽殘忍的將喬南忘記?


    念南的眼底帶著淡淡的悲傷,柔軟的手指,依舊輕輕的摸著傅斯垣的眼瞼,就像是在安慰傅斯垣。


    窗外的風,吹進來,裹挾著莫名的悲傷,從兩人的身邊吹過。


    走廊拐角的盡頭那處,顧城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傅斯垣狼狽不堪的樣子,男人的眸色,愈發的幽深晦澀。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吧?以前傅斯垣不認識喬南,讓喬南遭受了無盡的痛苦,現在,喬南不認識傅斯垣,就是對傅斯垣最大的報複。


    ……


    喬南的清醒,在醫學上,可以算得上是一次奇跡,畢竟,就連最權威的醫生都不敢相信,已經被判定為植物人的喬南,可以清醒過來,喬南是清醒了,最大的遺憾是喬南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更加不記得,一個叫傅斯垣的男人。


    喬南很黏顧城,就像個初生兒一樣,每天都要粘著顧城,醫院有些不知道喬南身份的人,都以為,喬南是顧城的妻子,畢竟顧城經常帶著念南看喬南。


    喬南接受了自己生病了幾年的事情,更加接受自己的幾個孩子。


    她會和孩子一起玩鬧,一起在醫院外麵的那個公園玩耍,而顧城,就這個樣子,安靜的站在不遠處,看著像個孩童的喬南。


    而傅斯垣,則是站在醫院的走廊,孤零零的看著喬南臉上的微笑。


    傅斯垣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喬南微笑了,久到傅斯垣什麽都不記得了,他帶給喬南的傷害,或許,真的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抹掉的。


    花園裏,薇薇和笑笑纏著喬南,而念南則是乖巧的坐在喬南的懷裏,笑笑和薇薇兩個人個性比較活潑,不管兩人說什麽問題,喬南都會微笑的迴答。


    直到笑笑發現了傅斯垣的存在,指著對麵的樓梯喊道:“爸爸,媽媽在這裏,快點過來玩。”


    喬南扭頭,和傅斯垣四目相對,那一瞬間,傅斯垣的心跳的很快,他甚至期待,喬南會叫自己過去,但是讓傅斯垣失望的是,喬南很快移開目光,表情顯得有些冷淡和疏離道::“笑笑,不要隨便認爸爸,那個不是你媽媽。”


    喬南對誰都很溫柔,唯獨不待見傅斯垣,不知道怎麽迴事。


    傅斯垣看到喬南移開目光,心髒再次一陣疼痛。


    他垂下鳳眸,消失在樓梯上。


    薇薇和笑笑對視了一眼,小聲的對著喬南抱怨:“媽媽,你為什麽不肯原諒爸爸?爸爸說,他做錯事情,惹媽媽生氣了,可是爸爸不是故意的,媽媽不要在生氣了,好不好?”


    “傻孩子,媽媽不認識那個男人。”喬南笑了笑,消瘦的五官那麽的漂亮。


    兩個月後,喬南出院,念南他們沒有過來,而是在別墅等著喬南迴家。


    顧城今天有事情,沒有辦法過來接喬南,便拜托自己的好友去接喬南,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而這個捷足先登的人,正是傅斯垣。


    傅斯垣在喬南醒來之後,完全變成了厚臉皮的人,不管喬南怎麽不喜歡傅斯垣,怎麽驅趕傅斯垣,都沒有辦法將傅斯垣從喬南的身邊趕走。


    傅斯垣依舊會出現在喬南的麵前,就這個樣子默默的看著喬南。


    喬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等著顧城的朋友過來接自己,誰知道,一轉身,便看到了西裝革履站在自己身後的傅斯垣。


    男人右臉上的傷疤,顯得有些鬼魅,莫名的令人心慌。


    喬南皺了皺眉,眼簾微微垂下。


    “我送你迴去。”傅斯垣主動伸出手,想要將喬南放在粗航上的行禮拿過來,卻被喬南拒絕了。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喬南淡淡的婉拒了傅斯垣,她的身形還是很消瘦,畢竟躺在醫院這麽長時間,之前遭受了這麽多,完全消磨了喬南的健康。


    看著女人巴掌大的臉,傅斯垣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有些悶,也有些疼。


    他扯著唇,露出俊朗的微笑:“我送你,難道不可以嗎?”


    “我和你不熟。”


    喬南丟下這句話,便拎著自己的行禮,離開病房。


    傅斯垣一個人站在病房裏麵,腦海中,不斷的迴蕩著喬南說的話。


    我們……不熟?


    喬南……你說我們不熟?你可知道,我們相愛多久?我們曾經是夫妻,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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