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生氣糾結些什麽?”如媚氣得臉都紅了,高聲質問到。


    “不就是沒告訴你,你的身世嗎?這有那麽重要嗎?以前不知道的時候,你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你這一次次的胡攪蠻纏,究竟是要做什麽?”如媚氣得胸脯起伏不定。


    “我胡攪蠻纏?你是不是做了十幾年的王後,唿風喚雨慣了,覺得自己做什麽都對是吧?”梵歌大步走到如媚麵前,拽住如媚寬大的衣袖,“那好,既然你覺得這些沒什麽大不了,你和我去父皇麵前說清楚,告訴父皇你這些年背著他做的齷齪事,左右你也不讓我好過,反正顧謹也嫁不了了,那就一起去死好了!”梵歌眼睛赤紅,已然瘋狂地不顧一切了。


    “別,你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被梵歌一拽,如媚這才慌了神,急忙攔住梵歌的步伐。


    “歌兒,我好歹也是你母親,咱們有話好好說不成嗎?”如媚婉言說道,一邊說,一邊悄悄地抬起左手,梵歌眼疾手快,一把截住了如媚的左手,咬牙切齒地說道,“別再想故技重施了!”


    “沒有,你想多了。”如媚見自己的心思被識破了,急忙推脫到。


    “你最好沒有這個心思!”梵歌的話從牙縫裏說出來,她還想再說別的,忽然發現,不遠處又一個明黃色的身影,“你趕緊的地把顧謹身上蠱給解了,別逼我弑母!”


    梵歌說完,一個閃身,從假山後麵離開了。


    如媚也看到了南疆皇帝,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端著笑容,迎上了南疆皇帝。


    “陛下。”如媚施施然地行了個禮。


    “愛妃不必多禮,怎麽歌兒走了?”南疆皇帝看著梵歌離開的身影問道。


    “是呢,這個孩子心性高傲,這次吃了敗仗,心裏難受得緊,剛才發了好大的脾氣,還哭了,這不,臣妾剛才才把她哄好。”如媚說著,看著南疆皇帝的臉色,見他沒有異樣,如媚的心裏才緩緩舒了一口氣。


    梵歌跑迴自己的宮殿,拿起如媚給的蠱蟲,劃破了手指,滴了好幾滴血進去,可是,那蠱蟲紋絲不動,梵歌捏了捏,蠱蟲的身子還是軟的,應該沒死,可是,怎麽就不聽話了呢?


    夜裏,梵歌偷偷地翻進如媚的蠱室,這裏麵有如媚的蠱蟲和一些蠱毒秘術的文獻綜述。


    梵歌翻了半天,卻是什麽都沒有找到,不僅如此,在她翻找的時候,密室裏的燈突然大亮,身後傳來悠悠的聲音,“別找了,沒有的。”


    梵歌一驚,差點把手裏的燭台掉在地上,扭過頭去,如媚正在門口看著她,“都說了沒有了,你還不信,現在可是翻到了什麽嗎?”


    “我不信。”梵歌冷冷地說道。


    “嗬,你這個傻子,為了那麽一個不可能的男人,不僅和你的母親對著幹,現在,竟然是連一絲信任都沒了。”如媚嬌細的聲音有些失落。


    “我早就不相信你了,趕緊的,告訴我,該怎麽解顧謹身上的蠱?”梵歌幹脆不找了,直接走到如媚跟前,伸手說道。


    “我都說不知道了,你問幾次都沒有用。”如媚不耐煩的說道,轉身要走。


    “瞎說,這蠱不是你研製出來的嗎?”梵歌攔住了梵歌,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是我弄出來的,不過,我是照著別的資料弄得,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了,”如媚的臉色有些不大自然,隱隱的還有些尷尬。


    “照著什麽弄得?”


    “這,,東西都在梵若那裏,她死了都沒有把那些東西交給我,我哪裏知道在哪裏?”如媚說道這裏就來氣,梵若為了保住那些秘辛,寧可自己去死,也不交出來,都快氣死人了。


    “你……”梵歌氣得說不出話來。


    “哎呀,歌兒,你看,這蠱術也失靈了,顧謹那身體應該也沒事了,不如你就原諒我吧,我好歹也是你的母親。”如媚討好地說道。


    “你想都別想,我最大的底線就是不和父皇去揭穿你的真麵目,別的,你想都不要想,還有,顧謹身上的蠱根本就沒解,別妄想騙我了。”梵歌說完,一腳踹開蠱室的門,揚長而去,氣的如媚砸了好多東西。


    自從和如媚鬧翻了之後,梵歌就整日裏在藏書閣裏麵不出去了,她在努力的尋找解蠱的法子。


    其實,梵歌不是不想直接毀了那個母蠱,可是,她在一個文獻上看到過,這種靠秘術養出來的蠱蟲,不能輕易毀掉母蠱,否則,中蠱之人體內的蠱蟲,便會感應到,而那蠱蟲不會立即就死,而是拚勁全力,侵蝕那中蠱人的心髒,以求個兩敗俱傷。


    梵歌雖然知道了她和顧謹的身份,但是,她還是說服不了自己的心,既然不能做夫妻了,那她便替如媚贖個罪,幫一幫顧謹,無關乎政治,隻是單純地作為兄妹。


    梵歌在藏書閣待了七天,終於讓他找到一點有價值的東西,一個泛黃的殘本,上麵隱隱約約地記載著關於熱蠱的事情,而那被磨損得厲害的封麵,若是仔細辨認,可以看出“苗疆蠱事”四個字。


    梵歌翻看了好久,等她看到最關鍵的部分的時候,這書沒了下半部分,梵歌氣得把書往地上一摔,“殘本,又是殘本,如媚,你到底是偷了人家多少個殘本?”


    雖然得到的是殘本,可是,梵歌也想試一試,萬一能解了那個蠱呢。


    梵歌想到這裏,便起身離開了藏書閣,懷裏揣著一個殘本,趁著夜色,離開了南疆王庭。


    她得在南疆和東原再次開戰之前,找到顧謹,說清自己的目的,幫顧謹解蠱,就算這樣會讓她去死,梵歌也認了,還有,那聖女的位置就還給梵音吧,反正和北狄和親的日子也不遠了,就當她送給梵音的一份大禮了。


    梵歌從來都沒有承認自己是個心善的人,就算她不是南疆皇帝的女兒,她也不想讓梵音好過,但是,顧謹是個意外,梵歌願意為他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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