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寵溺的摸了摸虞希寧的頭,“你有我呢,你要那麽聰明幹嘛,再說了,你有你的優勢,你看,我身上的蠱,不就是你一直在幫我壓製嗎?我顧謹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虞希寧被顧謹的話感動的一塌糊塗的,窩在顧謹的懷裏沉沉的睡去了。


    不過,一場陰謀在黑暗中醞釀而生。


    是夜,皇宮深處,本該迴安王府的顧誡此時卻是出現在虞初雪的啟祥宮。


    “誡哥哥,你是來看我的嗎?”虞初雪抱著顧誡的手臂,楚楚可憐的說道。


    “當然是來看雪兒你的,”顧誡寬大的手掌撫摸上虞初雪凝脂般的臉蛋,“而且,我還有事情要你去辦。”


    “什麽事情?”虞初雪瞪著濕漉漉的眼睛問道。


    “這顧謹不日就要去西北了,這西北可是舅舅的地盤,舅舅在西北經營了這麽多年,可不能被顧謹這廝給撿了便宜,本王要你,拖住顧謹和虞希寧兩個人。”顧誡陰狠的聲音響起。


    “我該如何拖住他們兩個?他們整日住在宮外,我就是有心也無力啊。”虞初雪不無擔憂的說道。


    “這就要你來想辦法了,雪兒這麽聰明,不會讓誡哥哥失望吧?”顧誡眼睛微眯著看著虞初雪,狠心的話卻不停地說出口,“你可以這樣,比如說,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而這東西恰好是睿王妃從宮外帶進來的,你就因為這些東西,導致腹中皇嗣不保,你說這樣,父皇會不會追究睿王妃的罪責呢?若是睿王府謀害了皇嗣,那顧謹是不是最有嫌疑的幕後主使呢?”


    虞初雪聽了顧誡的話,大吃一驚,心裏當即涼了半截,“誡哥哥,你是要我犧牲咱們的孩子來幫你嗎?”


    “沒錯,它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既然他都來了,好歹也為他父王的大業盡一份心意。”顧誡陰狠的說道。


    “誡哥哥,你怎麽可以如此狠心?這可是你的親骨肉,不,我不會這樣做的,咱們換個法子,不一定非得犧牲這個孩子的,你難道不想看看他張什麽樣子嗎?”虞初雪哭著祈求顧誡,她雖然與顧誡同流合汙了,但是,虞初雪還沒有心狠到拿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做賭注。


    “犧牲他怎麽了?一個本就不應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孽障,你難道真的要生下他嗎?你不會還做著母憑子貴的美夢吧?”顧誡一手拉著虞初雪的手臂,一隻手拍著虞初雪的肩膀,聲音裏都是瘋狂。


    “我沒有,我沒有,誡哥哥,我就是想留下咱們的孩子,這點願望你都不能答應我嗎?”虞初雪一邊哭,一邊拍打著顧誡的肩膀。


    “虞初雪,我告訴你,你要清楚,咱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別忘了,你之所以找上我,不是為了你的母親嗎?現在,我既然有能力讓你的母親出來,自然也能讓她再迴去,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個失貞的女人,若是被父皇知道了,你說,會有什麽下場呢?”顧誡幽幽的說到。


    “雪兒,你清醒一點吧,這個孩子留不得,你放心,等以後我得到了那個位置,我一定會讓你有一個屬於咱倆的孩子的。”顧誡又抱著虞初雪,哄騙道。


    顧誡把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用得十分熟練,虞希寧被顧誡又恐嚇又哄騙,一時間,急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顧誡看出來了虞初雪內心的掙紮,對著門口喊到,“沫兒,進來,交給你的主子接下來幹怎麽做。”


    沫兒應聲進來,“是,屬下一定不負主人的重托。”


    虞初雪瞪大了眼睛,“沫兒,你……”


    沫兒走到虞初雪的麵前,行了個禮,“奴婢在來到大夫人跟前之前,在王爺手底下做事,娘娘莫怪,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虞初雪這才是真正明白了,顧誡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什麽對自己一見鍾情,什麽讓自己來皇宮給他做內應,都是騙人的。


    虞初雪絕望的坐在地上,默默地流著眼淚,“好,我答應你,不過,這件事過後,你放過我可好?”


    “你放心,隻要你好好做事,他日,本王不會虧待你的。”顧誡彎下腰,憐憫的撫了撫虞初雪的臉龐。


    顧誡臨走之前,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扔在沫兒懷裏,“這藥是滑胎藥,你看著辦,無比要天衣無縫。”


    “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沫兒語氣堅定的說道。


    待顧誡的身影淹沒在黑暗中的時候,沫兒扶起了坐在地上的虞初雪,“娘娘起身吧,地上涼,當心自己的身子。”


    虞初雪苦笑著,“將死之人,哪裏還在乎這身子。”


    “罷了,扶我去佛堂吧,總歸還有一晚上的緣分,我與這孩子超度一番,也好化解這一世孽緣,願他來世投胎到個好人家,別受這不見天日之苦。”虞初雪疲憊的開口說到。


    這一夜,虞希寧在顧謹的懷裏睡得香甜,虞初雪卻是在佛堂裏麵敲了一夜的木魚,頌了一宿的永生咒。


    第二日一早,啟祥宮裏傳來虞初雪痛苦的呻吟聲,立即有小丫鬟去太醫院請太醫來,這一通鬧下來,除了上朝的皇帝沒來得及趕過來,上至厲貴妃,下至有品級的婕妤,都來了啟祥宮,連太後都派人來打探消息。


    眾人在正殿坐著,聽著寢殿內時不時傳來的痛苦的呻吟聲,內心各有想法。


    其中,最痛快的當屬溫貴妃和那些看不上虞初雪的貴人婕妤們,沒人和她們搶位子,搶皇帝了,心裏都有些得意。


    楊德妃和虞淑妃卻是擔憂的,一個心疼自己的孫子,一個心疼自己的侄女,兩個人俱是攥緊了帕子,在座位上如坐針氈。


    倒是厲貴妃,坐在主位上,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泰山壓頂,不改於色的樣子,感覺,這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終於,太醫從寢殿出來了,一堆人急忙圍上去,“太醫,這祥嬪怎麽樣了?”虞淑妃急忙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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