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貴妃和厲貴妃忙著打嘴仗,這倒是給了虞希寧偷懶的時間,反正她和這些後宮的女人也沒什麽共同話題,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吃幾口玫瑰卷墊墊肚子呢。


    溫貴妃和厲貴妃兩個人又不痛不癢的爭辯了幾句,這才歇了口舌,兩個人這麽多年了,都在互相攀比,不過,在皇帝的製衡之下,也沒個最終結果。


    宮宴進行到一般,楊德妃給皇上倒了杯酒,“皇上,這樂府司統共就排練了這幾個舞蹈,每次宮宴都演這些,臣妾們都看膩了,剛才,臣妾還看見睿王妃打了嗬欠呢,不如,咱們看個新鮮的節目?”楊德妃提議到。


    虞希寧沒想到,她好好的打個嗬欠都會被編成理由為有心人鋪路,虞希寧也是極為無奈。


    虞希寧隻好順著楊德妃說道:“啟奏父皇,兒臣以前覺得,這樂府司的舞蹈極美,在府裏也叫人學著跳來著,可是,舞蹈再美,欣賞多了,也就沒了味道,既然德妃娘娘說有新花樣,兒臣鬥膽,想先睹為快。”


    楊德妃沒想到虞希寧這麽上道,一下子心情好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真實了不少,“皇上,這美人準備了許久,皇上總不好拂了美人的麵子吧。”


    “愛妃都這樣說了,那朕是不答應也得答應了。”皇帝笑嗬嗬的說道。


    皇帝發了話,德妃做主,遣散了那些跳舞的藝伎,“還請皇上去禦花園看看,美人就在那裏等著陛下呢。”德妃說道。


    皇帝許是年紀大了,對一些事情也來了興致,聽到禦花園有美景,便興致勃勃的前往了。


    皇帝離開了太和殿,這其餘的人也沒有坐著的道理,紛紛起身,跟在皇帝身後。


    皇帝走至禦花園深處,晚風輕拂,禦花園最大的一棵木槿花瓣紛紛落下,落花之中,一個白衣佳人正在翩翩起舞,周遭還有些許螢火蟲在閃爍,有一種空靈的美。


    皇帝一時間愣在了原地,眼睛似乎是在看著眼前,思緒又似乎飄到了遠處,皇帝輕聲說道,“瑾兒,是你迴來看我了嗎?”


    皇帝的話一出口,這跳舞之人就轉過身來,虞希寧這才看清,竟然是虞初雪,虞初雪的舞蹈跳得不錯,虞希寧是知道的,可是,一年不見,虞初雪竟然能把這千姿舞跳得出神入化的,想必也是下了一番苦心的。


    虞初雪把舞蹈跳完之後,款款走到皇帝腳下,“雪兒給皇上請安。”


    皇帝深情地看著眼前的人,又好似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不過,皇帝還是牽起了虞初雪和手,“給朕再跳一次好嗎?瑾兒。”


    虞初雪嬌羞的點點頭,走到木槿樹下又開始了舞蹈。


    皇帝身後的眾人看這架勢,都十分有眼力見的退了下去,不過,厲貴妃在楊德妃身邊走過時,淡淡的說了一句話,“楊氏,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厲貴妃沒有理會楊德妃的反應,轉身迴了自己的麗陽宮。


    此刻,最高興的當屬安王顧誡了,德妃就是厲害,一下子就能讓虞初雪再獲聖心,看來自己擔心的事情是不會發生了。


    不過,和顧謹並肩同行的虞希寧明顯感覺到了顧謹的心不在焉。


    虞希寧走到顧謹前麵,抓住顧謹的手,“顧謹,你怎麽了?從剛才看到虞初雪起,你就心不在焉,你看,我都沒有不開心,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


    顧謹苦笑了一下,反手握住虞希寧的手,“我剛才的一瞬間,以為看見母妃了,可是,竟然是打著母妃的旗號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原來,皇上口中的瑾兒是母妃啊。”虞希寧恍然大悟。


    “母妃都已經去世了,她們竟然還打著母妃的主意,依靠模仿母妃的衣著,舞蹈來博得父皇的恩寵,真是一幫禽獸不如的東西。”顧謹氣憤的說到。


    “不過,依我看,皇上對母妃的感情還是很深的,要不,他剛才怎麽能那麽深情地喊出母妃的名字。”虞希寧說道。


    “愛嗎?怕是更多的是愧疚吧,算了,不說這些了,咱們說說,今天在皇宮裏麵都遇上什麽事情了?”顧謹率先轉移了話題。


    “我去太後那裏坐了坐,和衡陽郡主一起待了一會,在去麗陽宮之前,在禦花園遇上了虞初雪,不過,我沒有說話,衡陽郡主和虞初雪身邊的沫兒吵了一架,之後我去各宮主位那裏請了安,最後去了淑儀宮,給姑母請了安,我發現,姑母的身體不太好,五哥怎麽從來沒有說過?”虞希寧簡單的說了一邊自己的全部活動。


    “在皇宮裏麵的女人有幾個是身體好的,五哥不說,想來是沒有什麽大礙。”顧謹說道。


    “總是咳嗽也不是什麽好事,我迴去配個方子,你讓五哥拿進宮,給姑母試試,總歸她對咱們不錯,該盡的孝心還是要盡的。”虞希寧把自己的想法和顧謹說了。


    “行,那五哥保準感謝你。”


    “對了,父皇讓大哥去調查那見血封喉的來龍去脈了。”顧謹把今天勤政殿的事情和虞希寧說了。


    末了,顧謹問道,“你對這件事怎麽看?”


    “皇上這是想給周王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按理說,這立嫡立長,眼下沒有嫡出皇子,周王便是太子的不二人選,可是,周王已經三十六歲了,再過四年就過了立太子的好時機,皇上還能活不少年,眼下這麽安排到底是有什麽意圖呢。”虞希寧分析著局勢,不過,越看越疑惑。


    “依我看,父皇應該是要敲打安王一番,四哥這些日子太囂張了,怕是觸了父皇的黴頭,父皇在向他發難。”顧謹說出了自己的見地。


    皇帝到底是皇帝,統領著萬裏河山,這天下之人都是他手裏的棋子,東原這盤棋被他下的有條不紊,可是,這局麵能一成不變嗎?虞希寧不知道,但是,眼下,虞希寧這個天外來客就是這棋局之上的最大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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