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晴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虞希寧正在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搖骰子。


    “三姐姐好生清閑!”虞初晴打趣道。


    “可不是嘛,要不怎麽會叫你過來,來,看看這幾個花樣子,咱們商量一下,看看什麽花色比較好。”姐妹兩個打著啞迷,走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大夫人現在怎麽了?”虞希寧倒了一杯茶,開口問道。


    “心神不寧,惶恐不安,大抵是虧心事做多了吧。”虞初晴淡淡的開口。


    “你看,若是趙平妻再來找大夫人敘敘舊,你說,大夫人還能堅持的住嗎?”虞希寧說。


    “妹妹想著,若是大娘再看見我母親,恐怕就不是像現在喝幾副藥那麽簡單了。”虞初晴勾唇一笑。


    “這花樣子就這樣用色吧,等姐姐把帕子繡好了,就讓人給三妹妹送一條去。”虞希寧一邊說著話,一邊把虞初晴送了出去。


    到了門口,虞初晴“姐姐要是還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就盡管來問妹妹,妹妹十分樂意給姐姐解惑。”


    當天夜裏,虞希寧讓六月去了一趟熙和堂,給那裏的下人們加了點料,午夜時分,窗欞微動,朦朧中,大夫人又覺得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臉,大夫人在黑夜中乍然睜眼,映入眼簾的赫然是趙平妻的臉。


    “大姐,你還記得妹妹嗎?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午夜夢迴的時候,有沒有想起過我?”“趙平妻”瘮人的聲音迴蕩在大夫人耳邊。


    “啊!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滾,死了這麽多年了,還迴來做什麽?”大夫人捂著腦袋尖叫著。


    “我自然是要迴來看看的,否則,我怎麽知道我的深兒被你害的這麽慘,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既然你當年如此對我,那你就下來陪我吧!”說著,“趙平妻”的手就往大夫人的脖子掐去,大夫人眼睛一翻,又暈死過去了。


    那 “趙平妻”撩了撩頭發,撇了一眼暈倒在床上的大夫人,“真是不禁嚇,我還沒有施展開就暈死過去了,真掃興。”


    “行了,瓔珞,你要是還沒玩夠,那以後你就天天晚上來一趟。”這時,躲在外麵的虞希寧進了屋子,其實虞希寧一直坐在牆頭上來著,當然,這得歸功於六月 ,要不,虞希寧隻能在昭合堂等消息了。


    “小姐說的可是真的?那我以後每晚都來一次。”瓔珞興奮的說。


    “行了,就這一次你就把大夫人嚇得不輕,再多來幾次,這1大夫人還不直接掛了,我可是還有事情要問我的大伯母,你還是留他一條性命吧。”虞希寧攔住了瓔珞。


    “行了,我們是來辦正事的。”說著,虞希寧從懷裏掏出來了一張紙,疊的嚴嚴實實的,把它塞到了大夫人的枕頭底下,“行了,收工。”


    第二日,虞希寧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起床,剛起來就聽說了昨晚趙平妻迴來找了大夫人,還給大夫人留了字條,大夫人被嚇得不輕,高燒中還在說胡話。


    吃過早飯,虞希寧吩咐阿綠,“準備點安神的湯,咱們去熙和堂看看大伯母。”


    作為知情人士的阿綠內心是有些小雀躍的,得了虞希寧的吩咐,急忙收拾了東西 主仆倆個不緊不慢的朝著熙和堂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丫鬟婆子在竊竊私語,畢竟,在這個迷信的時代,鬧鬼可是一件大事。


    “聽說,大夫人是做了虧心事呢。”


    “可不是嘛,要不那趙平妻怎麽不去看四小姐,而是去找了大夫人呢。”


    “這府裏怕是不幹淨吧……”


    到了熙和堂,迎接虞希寧的是虞初雪,因著這兩天都在操心大夫人的事情,虞初雪眼下有了很深的烏青,看著比平時憔悴了不止一星半點。


    虞希寧急忙上前一步,緊緊握住虞初雪的手,“大姐姐再擔心大伯母也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你若是熬壞了身體,那大伯母誰來照顧呢?”


    “我知道妹妹是為了我好,可是母親眼下的情況,實在是容不得我休息。”虞初雪眉心微蹙,一邊和虞希寧說話,一邊往大夫人的屋子裏麵看去。


    。順著虞初雪的目光,虞希寧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大夫人,麵色如土,整個人死氣沉沉的,看起來比平日老了十來歲。


    “大伯母看過大夫了嗎?大夫怎麽說?”虞希寧開口問道。


    “一大早父親就拿著祖父的令牌去宮裏請禦醫,可是禦醫診斷之後說母親是憂思過度,大約是平日裏太過操勞了,所以晚上才會睡不安穩噩夢連連,今天早上更是有些神情恍惚,拿著一個絹帕,非得說上麵有趙姨娘給她留下的字跡。”虞初雪低聲和虞希寧絮叨著。


    那絹帕就是虞希寧昨晚放到大夫人枕頭下麵的字條,那上麵寫著趙平妻要找大夫人來索命雲雲,不過那寫字的墨水被虞希寧做了特殊處理,暴露在空氣中不到兩分鍾就會消失,因此,等大夫人看完之後,那絹帕就是絹帕了,任誰都看不出來有過字跡。


    虞希寧又象征性地安慰了虞初雪幾句,便放下安神湯,領著阿綠往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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