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如接到童夕的電話就往醫院趕,她推開門看見童夕和林雲楓正聊得很高興。

    “媽,你來了。”

    “你們的衣服給你們帶來了,小楓沒事吧?怎麽不早點和我說?”她看著童夕問道。

    “大姨,我沒事的,明天就可以出去了,”林雲楓望著林慧如說道。

    “沒事?沒事怎麽進醫院了?”她有些責備,但還是聽出來含有關心的,“吃飯了嗎?你們?”

    童夕迴答道:“吃過了,媽,你先迴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就行了。”

    林慧如拉著童夕往外走,關上門就對他說道:“你也跟我迴去,你說你一天到晚都在外麵跑,你不要家了嗎?還有這事是怎麽迴事?小楓怎麽躺在這裏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可以照顧好他嗎?現在呢?怎麽樣?”

    童夕把媽媽又往外拉一下,“媽,你就不能聲音小點嗎?別讓小楓聽見了。”

    林慧如反而提高了聲音:“我就是要讓他聽見,他在拖累我兒子。”

    “媽,你非要把事情鬧大嗎?有你這樣的媽,我寧願不做你的兒子,我覺得丟人。”

    林慧如一巴掌打上去,“丟人?我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嗎?”

    童夕狠狠的看著她,“我可從來沒覺得是為了我,你們在外麵風流快活的時候,我卻要為你們忍受著那些不堪入耳的風言風語,一年前你對小姨一家是怎麽樣的?巴結,你還記得嗎?沒有他們,你們現在有這麽風光嗎?現在人不在了,連她兒子也不管了,在外麵你們又是怎麽對別人說的?媽,你有點良知行嗎?”

    林慧如從包裏拿出幾張照片:“你自己看看,我多麽不容易幫他找到這麽一戶好人家。”

    童夕看著照片上的別墅,還有一對過半百的夫妻,他狠狠的把照片撕成幾半,“說到底你不就是容不下他嗎?”

    “我這都是為你著想。”

    “行了,你別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好了,我嫌髒,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出現在這裏,小楓也不需要你這樣的親人。”他推門進去,然後把門關上。

    林慧如在外站了一會,透過玻璃給林雲楓招了招手,然後就走了。

    童夕低著頭坐在床邊,林雲楓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童夕哥,沒事的。”他向林雲楓笑笑,可是眼淚一直往下掉,不可以哭,小楓需要我,他在心裏一遍遍對自己說道,然後笑著說:“吃蘋果嗎?我給你削。”

    白小哲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爸爸還在房間裏接電話,應該是在和美美的媽媽吧,她從來沒有問過他,也許隻要他開心就好了,她又看看手機上的童夕,那是她偷拍的,童夕站在寒冷的冬天裏,等著她。

    白小哲:可憐蟲,睡了嗎?

    童夕:還沒呢,我在醫院,陪小楓,他剛睡著。

    他把手機調成了振動,又幫他蓋好被子,披著一件外套就去走廊了。

    白小哲:他怎麽了?嚴重嗎?

    白小哲很擔心,她起來穿上衣服,走到爸爸的臥室,輕輕推開門看見他還在講電話,便拉上門就出去了。

    童夕:沒事的,明天可能就出院了,轉校生,好想你在身邊。

    白小哲:我也是,白癡,你閉上眼,再睜開眼的時候我就出現了。

    童夕閉著眼,想著和她相遇以後的每一件事,想到他牽著她手時,他微微的笑了。

    白小哲的家離醫院很近,坐車隻要幾分鍾,她一下車就往裏麵跑,遠遠地看見坐在椅子上閉著眼傻笑的童夕,“真是個白癡,”她走過去坐在他旁邊,輕輕地握住他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

    童夕慢慢的睜開眼,微笑著說:“轉校生,我是不是在做夢?”

    白小哲笑著迴答:“可憐蟲,我不會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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