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三界之中最最著急的一個人,或許就是江遲秋。【係統你確定一下,我是不是已經走完了劇情?】江遲秋第無數次向係統問道。停頓幾秒後,係統的機械女聲迴複到:【是的宿主,您在小說《爻之天地終章》之中的主線劇情,已經全部結束。】【那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這個世界?】江遲秋再一次問道。這並不是因為江遲秋想死,而是他在這個世界裏麵呆的實在是太無聊了。一開始的時候,江遲秋還會發發呆,而現在他覺得自己簡直要被關出毛病來了。天牢畢竟和爻川不同,江遲秋的活動範圍太小,整天坐在這裏也不知道應該幹什麽好。【請宿主耐心等待。】係統並沒有給江遲秋說出準確的時間,講完這一句話後就不再出聲了。江遲秋聽到係統的迴答,雖然萬分無語,但卻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不過說來也巧,就在江遲秋最最無聊的時候,這一間位於九重天邊緣處的天牢牢房,竟然來了第二個客人。此時江遲秋正坐在窗邊,向窗外的方向看去他雖然看不到什麽風景,但卻隱約能夠觀察到太陽的方位。江遲秋實在是太無聊了,這是他用來消磨時間的事情。正在江遲秋看著前方之時,他的耳邊又一次傳來了木門被推開的聲音。江遲秋還以為是束星遠來了,他下意識的起身向著後麵看去。然而這一次,出現在天牢之中的人並不是束星遠,而是……嚴莫償。江遲秋不知道嚴莫償已經「閉關」了的事情,可是看到嚴莫償出現在這裏,他還是大吃了一驚。“你怎麽會在這裏?”江遲秋下意識的問道。說完這句話後,江遲秋還向著嚴莫償的背後看去。不過男人的身後一個人也沒有,顯然情況和江遲秋想到不一樣。聽到江遲秋的話,嚴莫償向他微笑了一下說:“隻有我一人過來。”盡管有一點的答非所問,但是知道這一次來天牢的隻有嚴莫償一個人後,江遲秋總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你是怎麽知道的?”江遲秋向嚴莫償問道。“九重天上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嚴莫償這樣迴答道,停頓一下後他繼續說,“從你被束星遠帶到九重天起,我就已經知道了。”實際上嚴莫償何止是知道這一件事,懂得水鏡之術的他,當日是利用水鏡,親眼看著束星遠將江遲秋帶上九重天來的。甚至於……嚴莫償還知道,束星遠差一點就要殺了他。雖然嚴莫償的係統沒有詳細和他說,這個世界的劇情究竟是怎樣崩掉的。但是有豐富經驗,並且已經在《爻之天地終章》世界呆了好一陣子的嚴莫償已經猜出,這個世界的劇情大崩,絕對和江遲秋有關係。所以他知道,等江遲秋被束星遠殺的劇情走完,自己就能夠暫時離開這個世界了。但是想到這一點,嚴莫償並沒有像以往任務即將結束時那樣輕鬆。甚至發現束星遠並沒有像原著劇情一樣向江遲秋直接動手,他還鬆了一口氣是在往常的話,嚴莫償是絕對會出手幹預一下劇情的。可是這一次,他並沒有這麽做。“你知道?”盡管仔細想就機會覺得,作為上古神族的嚴莫償知道這些也不是什麽很令人意外的事情,可是真的從對方口中得知這件事,江遲秋還是稍稍吃了一驚。“那你?”江遲秋想問嚴莫償有沒有告訴別人,他沒有將話說完,對方就已經猜到了江遲秋的意思。嚴莫償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此事與我無關。我行事受到天道法則的注視,故而不會幹涉也無法幹涉此事。”聽到嚴莫償說自己不會幹涉,江遲秋好歹鬆了一口氣。他想要是嚴莫償摻和進這件事情之中,劇情絕對不會像書裏麵寫的那樣順利發展。要是這個答應江遲秋不會幹涉這件事的人是別人的話,他或許不會信任,但是嚴莫償可不一樣。畢竟他早就已經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將束星遠從蓮方山上推下去的人。江遲秋點了一下頭,他借著房間裏的陽光觀察了一下嚴莫償,最後再一次向對方問道:“那您來這裏,是有什麽事情要做?”“我前陣子去了一趟藏書殿。”嚴莫償忽然這樣說道,江遲秋一時間竟然沒有聽懂他要說什麽。“嗯……”江遲秋點了點頭。接著他看到,嚴莫償將手伸了出來,對方的手中出現了一本書。看封麵上寫這著的字,這應該是一本來自於凡間的雜記。江遲秋不明白嚴莫償為什麽會拿出這個東西,他和《爻之天地終章》的劇情有關係嗎?注意到江遲秋疑惑的眼神,嚴莫償對江遲秋說:“我不知你呆在這裏是否會無趣,便從藏書殿內為你找了些書來。”聽到嚴莫償的話,江遲秋是真的大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嚴莫償竟然會想到這一點。而事實上就連嚴莫償自己也想不到,他有朝一日居然會去關注一個劇情人物。在過去的嚴莫償眼中,他曾去過的那些世界之中的炮灰角色,隻是該世界的背景板罷了。但是眼前的江遲秋,卻讓嚴莫償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生命力。江遲秋雖然和《爻之天地終章》裏麵寫的一樣,隱居在爻川之中,也同樣將束星遠從蓮方山上推了下去,但是這一切的背後,卻又藏著不同的故事。江遲秋是一個叫嚴莫償好奇,並且叫嚴莫償驚喜以及不斷關注的人。他在這世上活了不知多少年,江遲秋卻是嚴莫償認識的第一個能夠叫他如此關注的人。作為任務執行者,嚴莫償是無法也不能幹擾劇情的。但是這一次,他卻希望江遲秋能夠在這個世界中多待上點時間。甚至於在水鏡之中看到江遲秋無趣的坐在窗前,嚴莫償還從藏書殿內特意找了點東西給江遲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