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秋對莫映宵說道:“這邊的人好像都不是很多。”“嗯”莫映宵點了點頭說,“冰場的收費比較高。”江遲秋聽到莫映宵的話後,剛才想問他收費這麽高,但是沒有人來的話會不會虧本。但是接著便想到莫映宵的身份……有幻星科技在手中,莫映宵壓根就沒有想過用冰場盈利這迴事吧。莫映宵繼續說:“一般來這裏滑冰的人,都是俱樂部的學生。我平常沒有事情的時候,很喜歡來這邊看他們訓練。”原來莫映宵對這一項運動的愛好,竟然主要體現在喜歡看小運動員們訓練上嗎?聽到對方的話,江遲秋隨即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讚助一些比賽什麽的。”莫映宵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不,不知道怎麽迴事,相比起比賽以各種冰演,我反而對這種旁人看上去有些枯燥的訓練更感興趣。之前我還夢到過幾次自己在冰場邊上看……”說道這裏之後,莫映宵好像方才意識到自己給一個下屬說他的夢有些不太合適。他笑了一下將後麵的話音咽了下去。說來也是有趣,明明這是一個冰場,但是江遲秋和莫映宵來這裏之後,竟然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換鞋上冰。和莫映宵這種單純的愛好者不同,站在這裏的江遲秋可是從前的專業人士。因此安靜地看了沒有多長時間,莫映宵就聽到站在自己身邊的江遲秋開始輕聲的念起了現在場上正在練習的小運動員正在做的動作。江遲秋本身隻是下意識的將這些動作的名字念出來的,而聽到他的聲音之後,莫映宵不看不由自主的將全部的注意力都從冰場上的人身上,移到了江遲秋這裏來。他沒有想到江遲秋竟然懂得這麽多。實際上莫映宵真的就像他之前給江遲秋說的那樣,隻是一個愛好者而已。花滑這一項運動的規則非常複雜,莫映宵沒有時間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研究它。發現莫映宵在注視自己,江遲秋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剛才正在給對方「解說」眼前的訓練,接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向莫映宵笑了一下。冰場裏麵依舊是那麽的安靜,場上的小運動員開始合樂了,音響裏麵隨之流從出了江遲秋之前從未聽過的,獨屬於和這個世界的圓舞曲來。除了那一點點並不大的音樂聲以外,江遲秋的耳邊就隻剩下了莫映宵的聲音。江遲秋聽到對方有些驚訝的說:“你能看懂這些步伐?”“看懂一點吧……”江遲秋總不能不說自己曾經是和職業運動員,他稍稍頓了一下說道,“之前對這些比較感興趣,所以就研究了一下。”聞言莫映宵不疑有他。莫映宵繼續對江遲秋說:“我雖然看了不少場比賽,但從沒有研究過規則。”“你以前……”剛剛說完這三個字,江遲秋一下就將後麵的話咽進了肚子裏麵去。真的是太要命了……江遲秋剛才竟然又將莫映宵認作了嚴莫償,並且差點就要說“你以前不就是這樣的嗎?”這一個認知叫江遲秋有些害怕。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將身邊站在的莫映宵認作是嚴莫償了,盡管這兩個人有完全不同的長相還有聲音,但是在江遲秋放鬆,或者說是下意識的時候,依舊會忍不住將他們視為同一個人。難道是因為在之前的世界之中,自己已經習慣了嚴莫償的存在。因此在有人陪伴自己的時候,江遲秋就不由自主的將這個陪伴者認作了嚴莫償?但無論如何,這樣的認知都不是一件好事。“怎麽了?”聽到江遲秋沒有將話說完,莫映宵不由好奇的問道。江遲秋停下來想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剛才想說,呃……你以前那麽忙,沒有時間研究這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莫映宵笑著說:“你上學難道不忙嗎?我記得華國大學的管理一向很嚴格。”“還好”江遲秋看到莫映宵沒有深思自己剛才的話,便放鬆了下來,“在學校隻用關心成績的話,心理上其實沒有什麽負擔。”原主的確是這樣一個人。他雖然稍稍有點書呆子,很少關心學習以外的事情,但是也不是那種會逼著自己死學的人。江遲秋不知道的是,現在因為自己在幻星科技之中的表現,他的同事們已將將自己看做了一個天才般的存在。他剛才這樣的說法,更是叫莫映宵在心中給江遲秋的「天才度」上加了點分。就在兩人站在這裏閑聊的時候,時間也逐漸走到了中午。“好了”看了一下時間,莫映宵對江遲秋說,“我早晨給你說的,請你吃午餐的事情還記得嗎。”江遲秋當然記得。“走吧,我們現在過去正好。”莫映宵說。經過一早上的交流,兩個人老板和下屬的身份關係被拋到了一邊去。尤其是這次,莫映宵還叫江遲秋給自己講了不少有關於花滑的基礎知識。江遲秋在和莫映宵說話的時候,感覺極態度也自然了很多。“好啊,是在這裏嗎?”他隨口問道。莫映宵點了點頭說:“沒錯,就在樓上。”江遲秋現在也有點餓了,因此正在期待吃大餐的他顯然遺忘了一件自己剛才還很是計較的事情雖然今天是周末,但是自己此時和莫映宵所處的地方,依舊是他的同事們經常活動的區域。並且現在已經到了中午,正好是大家起來活動的時間。兩人通過直梯上到了頂層,這是一家在整個華國都很有名的高級餐廳。到了之後,立刻就有工作人員迎了上來,並向之前莫映宵已經預定好的座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