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層的餐桌上還有依舊冒著熱氣的早餐。在江遲秋的記憶之中,自己從來都沒有被人這麽照顧過。此時江遲秋一個人呆在房間裏,理應覺得很孤單才對尤其此時的他還處於病中。但是江遲秋卻並沒有產生這樣的情緒,呆在這個不大的空間內,他竟難得覺得很安心。江遲秋知道現在自己的狀態並不能去訓練。盡管此時感冒已經好了很多,但是他的腦子依舊暈暈乎乎的。江遲秋清楚自己現在這樣的狀態是非常不適合去訓練的,萬一訓練的時候走神摔倒的話,之前那些治療可就算是白費力氣了。雖然江遲秋已經沒有了負責教練,但是在起床洗漱吃飯之後,江遲秋還是給隊裏麵的領導發去了消息,說自己今天請假。此時,住在宿舍的小隊員已經開始早晨長跑之前的熱身了。“江遲秋今天不來訓練了?”從負責記錄這個的教練那裏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正坐在椅子上看小隊員熱身的江遲秋的前教練忽然笑了一下。她將手中的茶杯慢慢地放到了一邊的桌上,接著滿是諷刺的說:“怎麽?是放棄自己了還是真的飄了?昨天中途跑迴去不知道做什麽,今天又請假?”這個負責記錄訓練狀況的教練和江遲秋的關係還算不錯,聽到對方這麽說之後,教練不由自主的補充了一句:“他這一次請的是病假,好像感冒了吧。”“病假?”聞言,江遲秋前教練的語調又不由升高了一點,“我管他是什麽假呢,身為一個運動員,哪裏有這種動不動就缺練的?”或許是教練的語氣太過嘲諷,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韶和域忽然大聲道:“夠了!”少年的聲音很是突兀,將坐在那裏的教練嚇了一跳。“韶和域?”她的氣一下子冒了出來,“你在給誰說話?”“給你……”剛才還在默默熱身的韶和域站了起來,他從一邊的器材上將自己的羽絨服拿起來穿上,轉身向著場館外走去。他現在的樣子,叫女人想起了之前的江遲秋。於是看到韶和域這架勢,教練心中竟然有一點點的慌亂。教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衝韶和域道:“韶和域你去哪裏?你就那麽崇拜江遲秋?他不過是感冒了而已,說不定感冒都沒有感冒,隻是前陣子病假休的長了,現在也不想訓練。你去看他到底有什麽意思?”聽到這裏,韶和域轉身說道:“誰告訴你我是要去看遲秋哥了?”“那你?”韶和域笑了一下,接著很是不屑地說道:“我要轉教練組,不行嗎?”“不自量力!”看到韶和域離開的背影,教練大聲說道,“我看誰能收你!”就像她說的一樣,此時女人幾乎已經壟斷了隊裏麵的所有男單還有女單資源。盡管這賽季季韶和域也出了一點成績,但是他的成績和江遲秋比起來,還是一點不夠看。教練一直很自信,她覺得身為運動員的韶和域離不開自己,畢竟除了自己以外,a國隊裏麵也沒有合適的教練了。然沒想到,她的這句話卻並沒有攔住韶和域。對方頭也不迴的離開了這裏,向著辦公區走去。其實在離開的這一瞬間,韶和域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要轉組,直接去隊裏雙人教練的組中。盡管這兩個項目中有很多不一樣的技術動作,但是此時的韶和域畢竟已經是一個成熟的運動員了,他不再需要給自己教新動作,隻需要人給她規範動作便好。正巧a國雙人教練也就是之前曾經在比賽的時候關心過江遲秋的那一位,年前的時候就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女單選手,這一份工作她完全可以勝任。韶和域轉組的新聞這天中午就傳了出來。江遲秋的前教練之前一直暗戳戳抹黑江遲秋。她暗示大家,若是沒有了自己,江遲秋絕對不會出成績。以及這個賽季成績忽然進步的韶和域,也是因為自己才取得這麽大進步的。但是現在,韶和域的忽然離開無疑是重重的打了她的臉。同時也叫大家開始思考,江遲秋和隊裏麵鬧矛盾究竟是因為什麽。不過今天江遲秋並沒有時間關心這些新聞,感冒之後他的困意也在逐漸增強。一直睡到下午,江遲秋這才慢慢地醒過來。江遲秋睡醒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接著他便看到就像昨天說的一樣,保姆先帶江遲秋的母親去做了體檢,最後嚴莫償又帶著她看了心理醫生。女人雖然有一點營養不良,可是總體身體還算健康。隻是……她的心理問題實在很大。在a大附屬醫院做完檢查之後,便直接住在了醫院裏麵。看到這些消息,江遲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雖然和對方是親人關係,但是兩人之間卻有著極深的隔閡。江遲秋想要是自己去帶對方檢查的話,她八成是不會這麽配合的住進醫院的。而在很多時候,嚴莫償身上卻有一種令人無比信任的氣質在。收到那些消息的江遲秋鬆了一口氣,隻是今天的大事卻並沒有這麽快就結束。就像江遲秋之前猜測的那樣,她母親住院的事情被記者發現,接著對方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了她和前男友的事情。江遲秋知道這可是一個大新聞,記者絕對會發。當時他本打算等自己恢複之後,稍稍和女人聊一下,讓對方先做一個思想準備的,卻沒有想到新聞現在就出來了。報道說的雖然不是完全與事實相符,卻也八九不離十了。再加上記者在撰稿的時候添油加醋一番,到頭來一個落魄貴婦精神失常的新聞就出現在了各個網站的頭版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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