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秋全程圍觀下來,一句話都沒有說。a大附屬醫院的病房隔音做的非常好,出門之後白色的病房門緩緩合上。將病房內外分割成為兩個世界。嚴莫償看了一眼嚴從乾,以肯定的語氣對對方說:“你剛才跟我過來的?”嚴從乾有些不自然的將視線轉移到了一邊,過一會後方才點了點頭:“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稍稍沉默一會,嚴從乾終於將目光移動到嚴莫償的身上,並試探性的問道:“所以你和江遲秋?你們……”嚴莫償當然知道,自己這個侄子可一點也不傻。“我們還沒有在一起。”聽到嚴莫償這麽坦蕩的將自己的問題接了下來,嚴從乾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你打算?”他下意識的問道。盡管在a國,同性之間的婚姻關係已經於幾年前受到法律承認和保護,但是嚴家這樣的傳統家族,依舊不能接受這件事出現在自家人身上。現在嚴從乾非常好奇,嚴莫償到底打算怎麽辦。是瞞著家人,還是和他們挑明?“沒有什麽特殊的打算”沒想到嚴莫償這樣迴答了嚴從乾的問題,“該怎麽做就怎麽做。”說完之後,嚴莫償終於不再多和嚴從乾繼續聊下去了。他轉身打算推開門走進病房之中。不過就在嚴莫償將手放到門上的那一刻,忽然聽到嚴從乾又開口說道:“等等啊”嚴莫償轉迴身去向他看到。隻見嚴從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接著說道:“那個……我好像忘記給你說了。”“什麽?”“我來醫院找你之前,已經把事情給我爸媽說了。”嚴莫償:“…”小說前期的主角嚴從乾還有一點點的八卦屬性,他在來醫院之前就說要去看看「嚴莫償的女朋友」。而現在估計整個嚴家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不過嚴莫償本身就沒有想過給家人隱瞞,他隻是暫時不想讓任何事情打擾到江遲秋的訓練而已。這天在走廊上坦白從寬後,嚴從乾就趕緊收拾東西溜走了。至於江遲秋,他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多想。此時江遲秋滿腦子都是訓練還有之後的俱樂部杯,除此之外任何事情他都不想去關心。這一次的住院,一直持續到了俱樂部杯開賽之前。盡管江遲秋之前已經通過個人社交賬號證實,他絕對不會退出這個比賽,但是是有一大堆媒體都蹲守在醫院外麵,並且時時關注著江遲秋的動向。他們知道,江遲秋一直都沒有出院。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盡管江遲秋的專業水平非常高,可是這種世界性的比賽,參加者也都全部都是業內的頂尖選手。直接從醫院到場上去,顯然是一件不太現實的事情。所有人都默認,在比賽之前江遲秋必須留出足夠的時間進行恢複性訓練。江遲秋自己也知道這個道理。現在距離俱樂部杯開賽還有兩天時間,就在深夜守在醫院的媒體最困倦的時候,江遲秋終於按照計劃獨自離開了醫院,並且直接開車迴了自己的住處。守在地下停車場的媒體大概是做夢都不會想到,江遲秋竟然會一個人開車離開醫院。因此記者雖然看到了有人出現,可是直到江遲秋離開,都沒有人能夠發現這個人就是他。等迴到家中之後,江遲秋總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江遲秋這樣做,不隻是怕媒體會因為自己的傷勢再做文章,其實也是他在給自己留後路。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江遲秋的狀況的確比前陣子好了很多。但是按照他現在的狀態,要想上場的話,還是要提前打封閉才行。最重要的是,江遲秋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訓練過了。他並不知道此事自己在場上的狀態究竟如何。失望都是在期望中誕生的,此時的江遲秋背負著巨大的壓力,背負著無數人還有自己的期望……所以作為一個負責人的人,他不能隨隨便便就給出人們希望……畢竟原著小說的劇情,幾乎無時無刻的在江遲秋的腦海中打著轉。很少有人知道,作為a國最頂尖的高等學府,a大內部有各種體育設施和場館比如說標準花滑場館。之前除了a大的學生以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這裏的存在,更別說是來這裏練習了。但是江遲秋知道,畢竟他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之一。這幾天a大還沒有正式開學,校內隻有很少一部分人在,滑冰場也沒有投入運行。而在出院之前,江遲秋就已經提前通過個人途徑聯係到了學校的相關負責人,個人出資來維持這段時間冰場的運行。所以就在江遲秋出院的第二天,在大家都還以為他在醫院住著的時候,江遲秋其實已經換上了訓練服,出現在了場館之中。此時江遲秋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訓練。他不會因為孤單或者比賽的未知成績而恐慌……江遲秋隻會因為自己不穩定的身體狀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