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長了,江遲秋有些擔心那些喜歡在背後嚼人舌根的紈絝,會不會在自己和許書言訂婚之後,說他是為了許書言而戒掉這些習慣的。雖然江遲秋自己本身對這些事情也沒有什麽興趣,可是這畢竟和他的人設有關,能夠維持的話,還是要稍稍維持一下。於是江遲秋在家裏蹲了幾天之後,再一次收到從前「好友」的邀請,他便也沒有拒絕。甚至在離開家門的時候,江遲秋又一次的打開了被自己封存的原主的衣櫃,從裏麵取出了一件浮誇無比的黑色t恤。這一次聚會的地點定在了原主某個「朋友」的私人別墅之中。懸浮器即將降落的時候江遲秋就看到,此時下方的花園還有泳池周圍,已經被裝點的非常華麗。原主是這群人之中身份最高的一個,因此每一次參加這種活動,都會人為的遲到上一陣子。果然,江遲秋大概掃了一眼現在不遠處的停靠坪上已經滿是懸浮器,顯然這裏就隻剩自己一個人沒來了。江遲秋乘坐的那一架懸浮器剛一降落,剛才還在吵鬧的男男女女全部都聚集到了這裏來。“江公子,好久不見啊……”懸浮器的艙門剛一打開,一杯酒就不知道被誰從還沒有徹底大敞的艙門縫隙之中塞到了江遲秋的手裏。我去……這酒杯是盛滿的,對方的動作幅度太大,差一點就灑到了江遲秋的身上。幸虧江遲秋的動作非常靈敏,看到有酒杯向自己而來,他就趕緊向後退了兩步。等到這個時候江遲秋才想起,原主和他的朋友似乎很喜歡在這種活動上傾灑酒液。他們好像是覺得,這樣的感覺非常性感?想到這裏,江遲秋不由有些無語。不管原主怎麽想,反正他是不喜歡這種一身酒味出門,以及衣服黏在身上感覺的。幸虧現在有一大群人圍在江遲秋的懸浮器之外,剛才遞酒杯的人並沒有注意到江遲秋的閃躲動作。江遲秋稍稍緩了一下,伸出手去將酒杯接了過來,這才從艙門內走出去。這個時候,又有人問到:“江公子怎麽好久都不來找我們?”看樣子周圍人都很好奇這一點,注意到他們的眼神,江遲秋立刻學著記憶裏麵原主的樣子擺了擺手說:“我那不是被關在家裏了嗎?”這群圍在江遲秋身邊的紈絝子弟和原主狀況差不多,他們都沒有什麽正經工作,在家裏也處於邊緣地區。所以他們還不知道江遲秋即將和皇室訂婚的事情,更不知道江遲秋的禁足令根本就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聽到江遲秋這麽說,周圍人不由向他投來了同情的目光。幾乎這裏的所有人都是「享受過」關禁閉的待遇的。江遲秋和周圍的人輕輕碰了一下杯,一邊往泳池和草坪的方向走一邊說道:“關在家裏心煩得不行,整天光顧著睡覺了。”作為曾經的江大影帝,江遲秋說話時候的神態甚至就連語氣的停頓都和原主一模一樣,他很容易的就將身邊這群本身就沒有什麽思考能力的人騙了過去。不過轉眼,江遲秋已經走到了泳池部這邊。同樣是此時,江遲秋又在這裏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居然是連茗安。在艾符裏安羅星,不少人都聽說過連茗安「愛玩」這一點。而從前的連茗安也的確是這個圈子裏麵的人,隻是他和大部分人的畫風嚴重不符,且最近幾年隨著工作逐漸忙起來,連茗安出現在這裏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連茗安並沒有去像其他人一樣,到停靠坪上找江遲秋。他遠遠地看到江遲秋走來,便將手中的酒杯隔空朝著江遲秋揚了一下。見狀江遲秋快步走了過去。“你怎麽來了?”江遲秋不由自主的問道。江遲秋記得自己上一次和連茗安見麵,好像還是在酒吧裏麵。連茗安笑了一下從高腳凳上起來說道:“最近一陣子不是很忙,正好聽到江公子要來,我就也跟著過來湊湊湊熱鬧放鬆一下。”說來江遲秋雖然是這群人之間身份最高的一個,可是周圍那些人卻向來不怕江遲秋,他們怕的是連茗安。看到江遲秋和連茗安說話,剛才還圍在江遲秋身邊的人群,立刻散了開來。他們重新到了遊泳池邊,接著再一次吵鬧了起來。聞言江遲秋笑了一下說:“哪是湊熱鬧啊,你是這裏的貴客。”“不”聽到江遲秋這麽說,連茗安隨之搖頭道,“如果我是「貴客」的話,那麽遲秋豈不是馬上就要成為「稀客」了?”擁有「玩咖」屬性的連茗安,說起話來總是慢悠悠的,聲音也很是低沉。因此這乍一下的聽著,人就會生出一種非常曖昧的感覺來。江遲秋沒有說話,隻是抬眸向連茗安看去。果然對方繼續說道:“如果我的感覺沒有出錯的話,自從確定要和皇室定下婚約起,遲秋就不太熱衷於這一類的活動了。”連茗安說的沒有錯,江遲秋不由有些心虛的將目光移到了別處去。自己關禁閉的那些鬼話,或許騙騙別人還算可以,但是卻是騙不過身處高位,並且和江家走的很近的連茗安的。為了稍稍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江遲秋抿了一口酒,將目光轉移到了另一邊去。但是連茗安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說:“真的沒有想到,遲秋能夠戒掉這個習慣。你和我之前想象的不同。”江遲秋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給連茗安解釋,畢竟從知情的連茗安的角度看,自己的確是剛一確定和皇室訂婚,就立刻低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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