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就看到醫生的表情之後,周曲宜這才終於反應過來周家和江家都是a國的世家大族,自己作為一個「外人」向江家的工作人員問這種明顯有些涉及家族機密的事情,的確不太好。看著不遠處靜靜躺在沙發上,依舊眉頭緊鎖的男人,周曲宜的心情從未像這一刻一樣不甘過。他想保護江遲秋,還想要獲得一個陪伴著對方的機會……醫生明顯不願意說,而周曲宜受到的世家教育也告訴自己,他並不能再問下去了。於是站在這裏的周曲宜不由深唿吸,最後向醫生確定了一下江遲秋現在真的已經不再危險,這才離開了江家,並心事重重地乘車向著城市另外一邊的周家大宅而去。江遲秋今天這一暈可暈了不短的時間。說起來「江遲秋少爺暈倒了」這樣的事情,在此時的江家,更準確的說在江鬆揚的耳邊,早就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了。因此上午江遲秋暈倒並且陷入沉睡的消息傳到江鬆揚那裏的時候,正在忙著工作的男人也並沒有在意畢竟醫生說,江遲秋狀態還好,隻是暈倒了而已。可是事情終於在這天晚上不一樣了起來。江鬆揚雖然為人有些冷漠,並且有幾分封建大家長的意思,但他到也算是有點身為大哥的責任心在的。晚上忙完這一天的工作之後,男人一邊從辦公桌後起身,一邊下意識的向自己的助理問道:“遲秋晚上狀態怎麽樣了?”“呃,遲秋少爺”聽到江鬆揚問自己,這個助理忙是先鞠了一躬。但是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總算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往常江遲秋隻要醒過來,他身邊的工作人員都會給自己這裏發來消息,以免江鬆揚問到或者擔心。但是今天……要是這個工作人員沒有記錯的話,自己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收到任何與江遲秋有關的消息。想到這裏之後,男人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他他一臉緊張的抬頭看了江鬆揚一眼,接著緩緩地說道:“遲秋少爺他……好像現在都還沒醒過來。”“你說什麽?”江鬆揚的語氣同樣滿是震驚。江遲秋從小到大就不停的生病,甚至隨著年齡的增漲,江遲秋暈倒以及咳血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但是在江鬆揚的印象中,像今天這樣一倒就是大半天的,好像還真的沒有幾次。“怎麽之前不給我說!”男人的聲音中難得的帶著憤怒。看到他的模樣之後,助理趕緊低下頭去,半句話都不敢多說。江鬆揚一邊快步朝外走,一邊對自己的助理說道:“快把遲秋送到醫院,立刻!”江遲秋和江鬆揚的關係的確一般,但他好歹是江鬆揚的親弟弟,更重要的是……江遲秋還那麽的年輕。盡管江鬆揚早早就知道他的身體不好,但是這也並不代表江鬆揚會覺得江遲秋在這個年紀出現如此情況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同時就在他向江遲秋住處走去的時間,這個已經習慣了在商場上,甚至於在家裏唯我獨尊的男人竟然第一次反思起來江家上下,的確太過「敬畏」自己。因為他沒有過問,所有沒有人敢給他說江遲秋現在的狀況。因為他沒有讓人將江遲秋送到醫院去,所以現在江遲秋還在家裏「靜養」。想到這裏,江鬆揚的心情也隨之變得非常煩躁。“是,是的。”聽到男人的話之後,助理立刻顫抖著將手機拿了出來,並直接聯係江遲秋那邊的工作人員,讓他們立刻把江遲秋送到最好的醫院去。一分鍾後,便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從江遲秋的住處開了出來,向著市區的方向開去。作為a國的巨無霸型家族,江家的產業幾乎涉及了a國的各行各業,他們自然也有自己的醫院。但是在a國無論哪一座城市,說道「最好的醫院」,指的永遠都是周家名下的那幾家。收到江鬆揚助理的命令之後,江遲秋那邊的工作人員便直接開車將他送到了周家的醫院去。盡管今天江鬆揚結束工作的時間還算早,但是此時也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在周家大宅內,周曲宜獨自呆在自己的書房內對著電腦發愣。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忽然從未關緊的門縫中傳到了周曲宜的耳邊。不同於江家這一棟棟獨立存在的建築,周家的大宅像是一棟城堡,這裏的房間均由走廊相連的。聽到外麵傳來的腳步聲,周曲宜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電腦角落處的時間。十一點零五分?已經是這個點了,誰會忽然出現在走廊上?少年不由得皺了皺眉,他的注意力也隨之轉移到了屋外。而下一秒,周曲宜便從走廊上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江遲秋……”聽到這三個字之後,周曲宜臉上的表情立刻一變,少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向走廊上而去。“江遲秋怎麽了?”他推開門直接問道。聽到少年的聲音之後,幾米前的女人終於停下了腳步,“曲宜?你怎麽……”眼前這個女人是周曲宜的嬸嬸,她就在周家的醫院內工作。還不等女人將話說完,周曲宜就再一次的問道:“他是不是住院了?”情況緊急,江家那邊也沒有說清楚,聽到周曲宜的問題之後,著急著離開的女人便直接向他點頭說:“對,現在送到我們醫院了,我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