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高台中央後,江遲秋的耳邊傳來了陣陣劍鳴,他同時也聽見對麵的修士笑了一下,並咬著牙對自己說:“琉梵宗?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惹錯了人,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說罷這名修士便笑了起來。江遲秋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這人的確有夠蠢的。大概是早些時間在自己門內作威作福慣了,男人看上去竟然忽略了此時他說話是能夠被那些大能們聽到的事情。果然就在這人說話的瞬間,高台上的諸多修士全部將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隻有聞人樂湛,依舊在默默地關注著江遲秋。懸在會場周圍的幾把劍慢慢消失,這場比試終於開始了。江遲秋知道,「冰係變異天靈根」這種逆天的資質對於普通修士來說是一種越級打擊。他雖然和這個人同級,可是要真的打起來,對方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江遲秋本來想稍稍放點水,正常的結束掉這場比試。沒想到對方竟然是直接奔著要自己的命來了。江遲秋當人不會讓他得逞。白色的長劍忽然亮起,接著不費半分力氣就將對方的靈力全部吞噬其中。“你……你這是無賴!”對麵的男人目眥欲裂。江遲秋沒有說話,他甚至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白色的長劍再一次亮起,這迴直接向著對方的喉嚨刺去。擔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江遲秋稍稍偽裝了一下。他沒有使用冰係變異天靈根的特有功法,甚至稍稍將自己的靈力偽裝了一下。要是在旁人看去,應該是水係天靈根的樣子。但江遲秋沒有想到,這一刻竟然是他的隊友出賣了自己。“咦?”看到江遲秋劍身上白色的靈光,琉梵宗的一位修士有些好奇的向同伴問道,“師弟這是怎麽了?怎麽不用冰係天靈根的功法呢?”琉梵宗的修士雖然各個擁有超絕脫俗的相貌,且看上去有些文弱,但本質卻是比較好戰的。江遲秋不知道……自己的同門們都在期待他直接秒殺對手,展示一下自己的冰係變異天靈根,瞬間驚豔所有人。“不知道……”被問道的那一個修士搖了搖頭,“可能打算在最後一戰的時候用吧。”她輕聲猜測到。這裏兩個修士的聲音非常小,甚至就連周圍人都沒有怎麽聽到。但她們不知道,整個符然仙山全部都在一人的神識籠罩之下。江遲秋的偽裝雖然高明,但他現在隻是一個出竅期的修士而已。麵對高他許多級的修真者,這些偽裝還是瞞不了對方多久的。就在剛才江遲秋使劍之時,遠在符然仙山另一頭的某座雪山上,有一位身著繡了金紋的白衣的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男人的額間有一個暗紅色的細長印痕,好像一滴凝固的血珠,又像是一顆暗紅色的寶石。就在他睜眼的那一瞬間,不遠處的劍林內的長劍,甚至就連高台上守著陣法的靈劍,全都發出了陣陣悲鳴。男人再一次將神識放出,接著便聽到了琉梵宗修士之間的對話。“冰係變異天靈根麽?”嚴莫償喃喃道。原來這世界上,還有第三個擁有此靈根者?江遲秋的長劍通體雪白,看上去就像是一把燒製而成的瓷劍。但偏偏是這樣一柄點綴著「冰桃花」的看上去很是脆弱的瓷劍,擁有著叫人無法抵擋的澎湃靈力。江遲秋的本命靈劍就像是切菜一樣的輕而易舉切開了對方身前的光幕,甚至擊碎了他慌張之中扔出來的靈寶。接著抵在了對方的喉間。“你輸了……”白紗下傳來了年輕修士的聲音。江遲秋說這話的時候用了靈力,這話是直接傳到對方靈識之中的,除了他的對手外,沒人能夠聽得到。聽到他的聲音後,江遲秋的對手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站在自己對麵的人是一個男人!“你是……”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過了小半晌後才將後半句話說了出來,“晏霄束?”江遲秋的劍尖輕輕點了一下男人的脖頸,一滴血珠落在了潔白的劍身上,轉瞬就消失不見。江遲秋說了什麽隻有對方知道,可是他說了什麽,所有人都能聽到。現場忽然嘈雜了一刻,不過坐在高台上的男人卻沒有半點多餘的反應。他看出來了,江遲秋雖然是出竅期,但是實力要遠遠高於這個境界該有的水平。於是就在方才那個輸了的修士被陣法排斥出這裏的同時,聞人樂湛忽然轉過身去看了一眼身後的護法。“你去同晏霄束比試一下。”聞人樂湛的話傳遍了整個高台,聞言江遲秋不由皺了一下眉。不是吧……師叔您怎麽跟我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