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他已經因為恐懼而顫抖了起來。前麵那幾個黑衣人聽到了他的話,可還是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不過幾分鍾,男人便被困在了人群之中,幸虧他們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從不遠處緩緩駛來,停在了這裏。“江高暢先生”身穿灰色風衣的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被困在人群中的男人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你,你是誰?”江高暢努力抑製住恐懼,抬頭向那個男人問道。“我是誰這一點也不重要”男人站在江高暢對麵說道,“隻要我認識你就好。”他說話的時候麵帶著微笑,但這笑容並沒有叫江高暢輕鬆下來,反而讓他嗅到了更加危險的氣息。“是江遲秋叫你過來的嗎?”他以為眼前的男人是江遲秋找來報複自己的,“你告訴江遲秋,讓他不要耍這種陰招……我是不會怕他的!”那個灰衣人笑著搖了搖頭說:“我不是江遲秋找來的,相反……我其實是一個,來幫你的人。”“幫我?”江高暢充滿懷疑的向他看去,“你要怎麽幫我?”“六百萬的債務對於江遲秋來說隻是一件小事,可他連這個都不願意幫你,這件事我這個外人看到了都覺得說不過去……”男人說話時候的語調陰陽怪氣的。盡管江高暢知道,這人是故意用如此的語調給自己說話,但是他心中對江遲秋的惡意,卻的的確確有被這樣的語言勾起。是啊,六百萬對於江遲秋來說隻是一筆小錢罷了。“然後呢?”江高暢沉下聲來問去。“我可以幫助江先生您處理債務問題。”說到這裏,灰衣男人輕輕地向後退了兩步。江高暢雖然毒了一點,但人也不完全是一個蠢的。聽到對方的話後,他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心,而是反問道:“你打算幫我?肯定不是白白幫吧。”“當然,江先生的確是一個聰明人”灰衣男人笑了一下,接著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希望你將所有照片,還有……其它不利於江遲秋的東西都交給我。實不相瞞,我想為江大影帝準備一份大禮包。”聞言,江高暢的神情不禁有些猶豫。這並非他對江遲秋尚有親情存在,而是在江高暢的眼裏,他的兒子就是一個活著的人型提款機。他有些擔心,自己這麽做若是得罪了江遲秋,未來有事相求的話,男人便再也不會理會自己。“江先生還猶豫什麽?你是真的覺得江遲秋會幫你還債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離最後期限,也隻剩下兩天時間了吧?”灰衣男人麵無表情的看著江高暢說。江高暢不知道這人是從哪裏了解到這些的,不過對方並沒有說錯。聽到他的話,江高暢終於咬了咬牙說:“好,我把照片給你,但是你得先給我錢,最好是現金。”對麵那個男人笑了起來,他輕輕地拍了拍說說:“當然,這很簡單。”幾個小時後,華國邊港。江遲秋不知道自己昨晚住的這家酒店實際也算舒家產業之一,隻不過背後老板並非舒北願,本人而是他的堂姐。舒北願的堂姐隻比他大半歲,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算是家裏少有的和舒北願關係好的人。從舒北願接觸家族生意起,堂姐便一直給他幫助。到了白天,從工作人員那裏得知舒北願昨晚來到這家酒店的消息後,舒北願的堂姐便遠程給他安排了一天邊港的遊覽計劃。顧及到兩人的身份,這些地方基本都是不對外開放的,私密性非常強。這可是完全隨了舒北願的心意。畢竟他來這裏就是臨時起意,有人安排自然是再好不過。舒北願來的時候沒有坐接駁車,離開的時候自然也是開車走的。這輛黑色跑車價值不菲,哪怕在聚滿了華國名流的邊港,也非常的抓人眼球。作為華國最知名的影帝,江遲秋早是已經是狗仔重點關注的對象。不過他實在太過低調,早年間跟了許久結果什麽也沒拍到後,狗仔們的熱情也就隨之降低了不少。但是現在,一切好像又迴到最初。邊港的綠化極好,酒店外就是一片椰林。就在舒北願的黑色跑車從酒店區域快速駛出的那一刻,椰林內忽然傳來了一陣快門聲,短短幾瞬,存儲卡內便有了上百張抓拍。大概看了一眼屏幕,拍到照片的狗仔立刻聯係他的同伴。半分鍾後,一輛白色轎車不知從哪裏拐了出來,遠遠的跟隨在了舒北願的跑車之後。舒北願開車把江遲秋帶到了堂姐的私人海灘上,這裏是整個邊港最美的地方,並且遠離喧囂。黑色的轎車停在了海灘外,一身白衣戴著墨鏡的江遲秋從車內走了下來。現在是上午十點,海灘上的陽光非常溫柔,就連本身沒有什麽度假興趣的江遲秋,到了這裏之後都不由放鬆了一點。舒北願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聽飲料,將它遞給了江遲秋。“認識遲秋這麽久,還沒有和你一起度假過。”舒北願說。江遲秋將東西接了過來,沿著海灘慢慢向前走去。盡管江遲秋看著很淡定,但是聽到舒北願的話後,心情卻不由緊張了起來。他認識了舒北願這麽久,從來都不知道對方是一個喜歡度假的人。果不其然,說完剛才那句話後,舒北願又繼續道:“我們這些年裏,的確錯過了很多。”一股不祥的預感從江遲秋的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