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又被暴力的踢開。嘩!……

    這次掉的不是窗戶,而是——一 盆 水。此時,水花四濺,濺起了課堂的騷動。

    第一排的同學們啊,受苦了%>_<%,同情同情……

    飛靈仙安然的從門口走過,禮貌性的朝正在講課的老師笑笑。

    還站在講台上發愣的董哲浩僵硬的迴應著她的笑。目送著她從容的迴位,微微的一愣神。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孩。鼻間,充斥著,她的發香。讓人不禁駐足去品嚐。太淡,又太悠遠。甚至,不敢去唿吸。或許,吹散了,就再也迴不來了。

    嗬,我是怎麽了?浩嘲弄的搖搖頭,迴到那個屬於他的位子前。空氣中,盛著滿滿的敲擊鍵盤的聲音。細心地人應該能夠聽到,著呆板的節奏中那微微的失神,

    同一時間,飛靈仙打開自己的電腦,像是想起了什麽的她驀地迴頭,一眼就看見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的羽淩絕,腦後,大大的汗滴劃下。這家夥,怎麽上課也在睡覺啊。快速的敲擊聲還沒有正式的進入節奏便停下來了。飛靈仙苦惱的用手支著頭。為什麽,我總感覺有點怪怪的?是因為她上課遲到還是從天而降的那盆水?她的直覺將這些假設通通封殺了。桌角下,冰藍色的水晶掛飾在風中碰撞著,發出如風鈴般清脆的響聲。她身邊,

    在少年如墨樣的發絲下,同樣閃爍著晃人眼的冰藍色光芒。

    微風中,兩個掛飾上的字母揮灑著如繁星般的光彩——

    lo,ve。

    我什麽時候買過這樣的掛飾啦?飛靈仙鬱悶的朝對麵的腦袋泛著白眼,任由心情隨著時間的溜走而低落。就算是有人想要陷害她,也不必用這麽愚蠢的手段吧?這不就等於證明了他們之間那些奇妙的讓人有些匪夷所思的關係了嘛。除非……飛靈仙突然像被驚醒了一樣坐直了。漿糊樣的腦袋開始與醫院裏的神經病人的思維重合。除非是有人想要報仇!而且隻針對自已一個人。好呀,想讓我身敗名裂!!不過我在這裏好像沒有什麽仇人啊。當然(偷瞄羽淩絕),除了他。啊~~~~~~~我抑鬱了……(抓狂抓狂)

    “對不起,我來晚了。”門,被緩緩地推開。

    天藍色的公主裙映入人們的視線,空氣瞬間寧靜了,隻有,緩緩走過的腳步聲。還是,想昨日見到的那樣,如水,溫和,卻冰涼。

    “同學,你占了我的位子了。”飛靈仙詫異的抬頭,餘雅儀冷淡的唇輕啟,勾起疏遠的弧度。舉手投足間,似乎都是優雅的代名詞。

    “啊?”她睜大了雙瞳,用驚訝表示著她的不解。

    “這不是……正合你意嗎?”餘雅儀疏離的眸子中劃過一絲嘲諷。

    眾人屏息看著這兩人,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叫做電光石火的味道。

    前方,南風傑笑得無害的朝她招招手。飛靈仙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都快忘了,昨天中午她曾拜托過他幫她調位的,隻是沒想到換座位的竟然是雅儀。朝她抱歉的笑笑,她迅速的收拾好東西,起身。她巴不得快點脫離苦海呢。雅儀,我會為你燒柱香的。

    手臂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住,飛靈仙本能的迴頭。墨色的發絲溫順的垂下,墨絲的縫隙間,溢出的光芒比桌角的水晶還要更加的清澈,漂亮,桀驁不馴。

    “滾。”冷淡的像是騎士對待著城堡的闖入者。

    “絕。”餘雅儀拉開擋在麵前的她,走近他,試圖解釋。

    “誰允許你站在這裏了。”魅惑的音線中含著威脅,盛氣淩人。

    “為什麽?”帶著點點的哭腔,雅儀含淚,想要去握住他的手。

    打掉在空中擅自行動的手,他依舊,沒有看她,“因為,除了你,誰都可以坐在這裏。”

    餘雅儀不可置信的退後一步,方才的自信在他的疏遠之中蕩然無存,“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是麽?”

    發絲乖巧的掩蓋住他眸中的痛楚:“你根本,就不該原諒,那是她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他(她)?又是那個他(她)。飛靈仙凝視著眼前這個慍怒的少年。他說話時空氣中所散發出來的悲傷氣息讓她詫異。怎麽會,這樣的相像。那個,混亂的夜晚;那個,瑟縮的精靈。

    “唯一,的,東西。”雅儀怔怔的重複著。所以,為此你可以拋棄友情拋棄家人拋棄親人拋棄整個世界,拋棄她,是嗎?

    “所以,請你離開。”羽淩絕起身,高傲的看著在初秋的陽光中發抖的餘雅儀。不,是在她身邊的她。像是在宣誓著自己不敗的神話,即使被空虛掩埋,也絕不認輸的神話。

    那一刻,她漠然的轉身,拉過包坐在傑的身邊。

    狂妄自大的人,不值得,被幸運眷戀。

    “啪啪……”董哲浩拍拍手,倉促的結束了這場爭執。

    兩個人的爭執麽?或許,還有……她。

    瀏覽著銀靈宮近期會議的內容。飛靈仙的耳朵不由自主的向後飛去。飛到僵持不下的兩人身邊。這一刻,她的聽覺,變得格外的靈敏。

    身後,有歎氣聲傳來。餘雅儀輕輕地湊到他耳邊,一字一頓:不管你覺得怎麽樣,它,都,隻是一個意外。

    她為何不轉身呢?南風傑略帶憂傷的看著飛靈仙。或許,隻有她才可以看清,絕眸中的哀傷,那道,神秘的裂痕。也是他,最不願去觸碰,也最想讓它痊愈的沒有一點痕跡的……傷口。

    清晰地聽到拉凳子以及突然負重時所發出的吱呀聲,壓在她心上的那塊青石板才放過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初秋的陽光,為什麽會,這麽的耀眼,卻又這麽的虛偽?暴曬在陽光下的真像,是怎樣的錯綜複雜?全身每個細胞好奇的天性被調動起來,嗬嗬,她又找到好玩的東西了。

    “謝謝你。”她望著他,由衷的道謝。

    “謝我,幫你脫離苦海?”

    “嗯。”她點點頭,笑著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著他,“突然發現你和一個東西有點像。”

    “什麽?”

    “吉 祥 物!”

    南風傑低下頭,讓劉海輕遮住他的表情。她知道,他在笑。問她理由是什麽?那唇邊好看的弧度以及猛烈顫抖的肩膀不是笑那是在幹什麽?

    ……沉默……仙兒,有沒有看見呢,他笑裏的悲傷……

    ……

    “為什麽不問我,他們之間發生的事。”身邊,南風傑突然開口。

    有那麽幾秒鍾,她的敲擊聲跟不上了原來的節奏。飛靈仙意味深長的笑笑,“該問的時候,我自然會。”

    “哦。”

    聽著一聲緊跟著一聲的敲擊聲。她暗暗地放下戒心。其實,傑應該是為剛剛她漠然從暴龍身邊走過而感到疑惑吧。

    其實,她並不是不明白,絕對無敵的傳說下,那難言的寂寞和滿身的傷痕。可是,痛,永遠都不在強者的字典。多年來的習慣,讓她隻能順服於理智,她寧願,站在他的身後,默默的支持。因為,他們,都是強者,在勝負未分銷之前,必須要戰鬥。這就是,銀護者,和她下屬的區別。

    ……

    沉悶的氣氛,喘不過氣的溫度。

    無奈下,飛靈仙給餘雅儀發了簡訊:能不能叫你同桌把頭抬起來啊。

    她輕輕地打了一個寒戰,迴頭。真是的,肯定是那些花癡們在用眼神殺她。為什麽受攻擊的總是她?

    餘雅儀無能為力的聳聳肩。她沒那個學雷鋒的習慣。或者說,她是希望她能知難而退吧。否則,她真為她的安危而感到擔心。

    飛靈仙沮喪地趴在桌子上。為自己的青春默哀……

    餘雅儀轉身,幫他整理好課本。要下課了,絕,你什麽時候,才可以,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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