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催吐,荀誌的眼睛紅得像剛哭過,他做出這幅難過的樣子,加上他說的話,讓看著這邊的客人好奇不已,都在猜測荀誌和荀瀾的關係。“是爸爸對不起你。”荀誌聽見了周圍議論,繼續低聲下氣地說,“如果你能原諒我,不管你要做什麽我都願意,隻要我辦得到!”荀瀾沉默一下,說:“再重複一遍,我不可能原諒你。”陪演到此結束,荀瀾繞開擋路的荀誌和荀唯往外走。“瀾瀾!”荀誌叫了他一聲,同時伸手去挽留荀瀾。荀瀾靈敏,不可能讓荀誌碰上他,結果他隻是移了一下差點被荀誌碰到的手,荀誌就像被什麽無名力量反彈了一般,腳步踉蹌地往後退兩步,然後摔倒在地。幾聲驚唿從不同的小包間裏傳出來。“爸!”荀唯也喊了一聲,他忙去扶荀誌,並憤怒地瞪荀瀾一眼,“荀瀾,他是你爸爸,你怎麽能推他!你太過分了,一而再地對他動手!”荀誌則狼狽又費力地從地上慢慢站起來,好像摔得不輕的樣子捂著腰,急急地解釋:“不怪瀾瀾,是我沒站穩!”要不是場合不對,荀瀾真想豎個大拇指。這對父子應該換一下,由荀誌入圈來演戲,何愁不火。荀誌這一摔就從荀瀾身前讓開了,這下荀瀾半點沒有停留地和祈年離開了這裏。已經確保剛才那一幕被路人錄下的荀誌也沒再追上去,歎著氣一臉黯然地迴了之前訂好的包間。先前製定的計劃都失敗了,幸好他剛才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新的。迴到車上的荀瀾,給雷駿打了電話,問他公司裏是否有他簽約前的詳細資料。“有……”雷駿說。“包括我媽媽當年跳樓的事,也有嗎?”荀瀾問。雷駿道:“有的,怎麽啦?”“先準備上吧……”荀瀾說,“我這兩天可能又會上熱搜。”雷駿:“行叭……”他們還沒開車,駕駛位的祈年也在打電話,讓他名下的公關團隊從現在起注意網絡上和荀瀾有關的動靜。在過來之前,荀瀾和祈年查過這家私房菜館,早知道他隱秘性不錯,那麽這種地方的包間隔音一般來說也差不到哪裏去。祈年就在荀瀾的隔壁,但他都是在荀唯闖門後,門也沒關的情況下,聽到酒釀瓶子打碎的聲音才走出來。但如此隔音下,荀唯卻是在荀瀾剛把酒釀灌進荀誌嘴裏就跑過來了,所以荀瀾和祈年交流後,都認為那個包間裏應該藏有攝像頭。荀誌在大堂裏那番表演被人錄下視頻時荀瀾也看到了,路人拍到明星,很少能有人忍住不往外發的,於是他和祈年又合理地推測,荀誌和程泰應該會用包間的偷拍,聯合路人傳上網的視頻在網上做文章。荀瀾和荀誌的約見時間是中午,離開私房菜館的時候是下午一點過的樣子,到兩點鍾的時候,公關團隊給祈年打電話,說微博上有網友爆出了一則疑似荀瀾和人爭吵的視頻。公關團隊問祈年怎麽處理視頻,祈年讓他們暫時不用管。視頻錄製清晰,荀誌和荀瀾的所有對話都被網友們聽得清清楚楚,凡是看過視頻的網友全都是諸多猜測。【這是荀瀾的爸爸?】【爸爸好卑微的樣子。】【不是說荀瀾外婆去世後,他就沒有親人了麽。】【旁邊那個是誰啊,怎麽和荀瀾長得也那麽像?】【那是荀唯,他糊得這麽徹底麽,這麽快就有人不認識了。】【我感覺我忽然明白為什麽荀唯和荀瀾同姓又那麽像了!】【這三個人,臉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真的不是親父子親兄弟的關係麽?】視頻慢慢發酵,到晚上正是微博流量高峰期時,某百萬大v忽然也發出了一則視頻投稿:【求證,這視頻裏的人是荀瀾嗎?我不會也認錯了吧?】因為發生過把荀唯當成荀瀾的烏龍投稿,所以這位大v用詞很是謹慎,沒有一口咬定視頻裏的人就是荀瀾。視頻裏,荀瀾捏住一個男人的下巴將杯子裏的東西灌進男人嘴裏,男人被逼著咽下兩口後忍不住狂咳幾聲,視頻到這就沒了。網友們集體看呆。【這確定不是在拍電影?】【我覺得不管是不是他,看上去都有點可怕呃。】【是荀瀾無疑,這種痞氣裏加點漫不經心的戾氣,我不會認錯的。】【這是在灌酒?動作太狂了,黑澀會啊。】【這個被灌酒的男人,不就是下午那個視頻裏荀瀾的爸爸麽!】【不是吧……荀瀾私下裏這麽對待自己的父親?】等了一下午才等到這個視頻的荀瀾放下手機,對祈年道:“你看,他們已經黔驢技窮,連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都用上了。”明星最怕的就是鬧出什麽負麵新聞,除非是能完全反轉,不然不管有理沒理,隻要沾上都會受到一點影響。荀誌就是衝著這一點來的。荀誌跟以前找過荀瀾茬的人都不一樣,他是荀瀾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這是一個講究孝道的國度,「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被很多人奉為真理,即便荀誌致使原主母親跳樓自殺並對原主不聞不問二十餘年,但隻要沾著血緣二字,他和荀誌之間就沒法單純地用有理還是沒理來評判。即便等事情緣由爆出來,大家看清荀誌的真名目,也有無數網友為荀瀾感到氣憤,為他說話,但荀瀾和荀誌身份上的不對等,注定這件事不可能存在什麽完全反轉。可這不代表荀瀾乃至原主,就要為此向荀誌這樣的人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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