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在陰陽兩界反複橫跳的那些年 作者:半盞茗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荀瀾摸摸自己的胸膛,他也被嚇了一跳。“什麽東西啊!”那邊馮雅楠帶著哭腔問了一句。“先開燈,先開燈。”董燁的聲音也有點不穩。荀瀾這邊膽子稍微大些,隻趙錫和徐和書嘀咕一句:“早晚被節目組嚇死。最後電閘在荀瀾他們這邊找到了,荀瀾把電閘拉上去,頂上的燈閃了閃,有些亮了,有些沒亮,但光線比先前好一些,站得近了,大家好歹能看清彼此的臉。六人匯合,韓雯忽然咦了聲,“董燁,你額頭怎麽出汗啦,熱了?”現在是五月初,但室內還是很涼爽的,尤其是這種高樓。董燁也才注意到似的,抹了下自己的額頭,笑著解釋了一句:“今天穿得有點厚。”他麵上除了汗,麵色還有一點白。荀瀾抬了下眼簾,說:“去看看剛才是什麽東西落了吧?”“聽聲音,好像是那頭傳來的。”徐和書指著之前韓雯他們過去的走廊那邊。有燈,大家膽子都比剛才大了些。一起往那邊過去,趙錫不知不覺越過董燁走在了前麵,他邊走邊看,忽然在某一間寢室門口停下,說:“這門是開的……”年久失修的門被推開時依舊發出了滲人的聲響。借著門口灑進去的那點兒光,荀瀾找到門口的開關,將寢室裏的燈打開。依舊是暗黃的燈光,但也足夠大家把寢室內的情況看清楚。這是一間六人間宿舍,上床下書桌的配置。故事裏對這棟宿舍樓的介紹,是頭學期末又有學生從頂樓跳下去自殺後,新學期開學,所有學生就都搬去了新宿舍樓。當時因為鬧鬼的傳聞傳得很厲害,好多同學都隻迴來簡單收拾了一下,而後續學校也直接把宿舍大門鎖住了。所以現在他們走進這間寢室,裏麵亂糟糟的。地上、書桌上散亂著書本卷子,空了兩張床,其他床上都還有沒有被拿走的床墊被子,胡亂地裹成一團。探險是過程,找尋背後的故事是目的。荀瀾走在一張書桌旁邊,伸手翻了翻上麵的幾張卷子。這幾張卷子是已經完成的,字說不上都好看,但也算工整。荀瀾看了看試卷名字那一欄,念道:“岑良……”“岑良?!”董燁驀然向荀瀾看來,臉上的神色震驚詫異,之後似乎還有那麽一點驚慌。“對,岑良。”荀瀾麵色平常地看他一眼,對其他人道:“大家找找試卷吧,有名有姓的出現在這裏,看來就是我們探尋的目標了。”其他人趕緊去其他桌子上翻找。“我這裏有,書桌主人叫鄒瑞。”趙錫說。“我這裏也有……”馮雅楠晃了晃手裏的語文書,“金浩,高二。”最後是韓雯:“馮洋,也是高二——”嘩啦一聲,站在旁邊的董燁忽然晃了一下,手摁在荀瀾這張桌上,手掌下的卷子一滑,他的手不受控製地將旁邊的幾本書掃到地上。所有人都看向董燁,即便光線昏黃,但大家也看出他這會兒臉色不對。“董燁你怎麽了,沒事吧?”徐和書關心道。“沒、沒事……”董燁勉強地笑了笑,“可能是早上沒吃飯,有點低血糖。”韓雯一聽,立即從自己的小挎包裏摸出一顆彩紙糖果遞給他,“低血糖怎麽能不吃早飯,我平時也低血糖,我這有水果糖,你吃一顆吧。”“謝謝……”董燁接過糖,低頭去拆糖紙,雙手微微發抖,好半天才拆開將糖放進嘴裏。大家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別的地方。其他兩張桌子都空空的,應該是沒人住。有了一點線索,大家索性再把幾張書桌仔仔細細地搜了一遍。在鄒瑞的一個作業本上,徐和書和趙錫找到一句話:【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字跡很亂,可見鄒瑞當時寫下這句話時思緒也很亂。荀瀾在岑良用過的一張草稿紙上也找到他寫下的一句話:【我好困,可是我一點也不敢睡覺!】,之後又在他的化學書裏翻到一句:【求求你放過我!】韓雯則在馮洋的一本作文解析裏某行備注裏找到一句話:【我不是變態。】馮雅楠那邊也在找,吃完糖的董燁過去幫他,但他找起東西來像無頭蒼蠅一般,惹得馮雅楠一直說:“哎呀有字有字,你翻太快了董燁!”推開董燁的手,馮雅楠抵著書頁下方,慢慢念道:“【是他自己想不開,不能怪我。】誰想不開啊?這意思不會是誰想不開自殺了吧?”荀瀾將所有人找到的訊息總和了一下,目光慢慢看向站在董燁身後的男生。馮洋,馮誌洋,世上哪有那麽巧的事。祈年靠在旁邊牆上,總結道:“這個故事裏的主人公,應該就是馮誌洋,有當年的知情人在節目組,把他的遭遇改編成了這期劇本。”其他嘉賓們也一起總結了一下,徐和書道:“這宿舍裏應該隻住了四個人,而這四個人留下的字句中,馮洋那句【我不是變態】應該是自己對外界的辯白。其他三個人的字句則透露著一些後悔的情緒,尤其是金浩那句【不能怪我】。我們是不是可以推測,他們三個與馮洋發生了什麽矛盾,並且一起針對馮洋,導致馮洋【想不開】,做出了無可挽迴的事,才令這三人生出悔恨和害怕的情緒。”大家點點頭,覺得徐和書推測得有道理。“這間寢室裏能找到的東西太少。”荀瀾說,“這層樓的宿舍那麽多,也住了那麽多人,馮洋宿舍到底發生了什麽,想必知情人是不少的,我們要不去別的宿舍找找看?”大家都沒意見。但宿舍挺多,馮雅楠的意思是他們有六個人,大家分成兩組分開找,速度可能會快點。馮雅楠嫌棄董燁找東西毛手毛腳,拉著韓雯和趙錫一組。於是荀瀾和徐和書還有董燁一組。自從打開寢室門,董燁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荀瀾仿佛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倒是徐和書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