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息之後,兩人之間的龍爭虎鬥,便就攀升多了極點!


    隻是原本的旗鼓相當,卻漸漸變作了雲師的個人碾壓,即便陳陽拿出了左臂的神力,也將龍吟虎嘯硬功發揮到了極致,但麵對雲師這種虎頭宗師級別的巔峰強者,陳陽還是有一種後繼無力之感。


    雲師對於勁力的拿捏,已經到了登峰造極。


    勁力在他手中,可以是針,可以是刀劍,可以是瓢潑大雨,甚至可以輕易布罩全身變作盔甲一般,信手拈來如臂使指,相對雲師而言,陳陽對於勁力的掌控,一下就出現了破綻!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周圍的氣息一變,陳陽就感覺像是有千萬隻手一下淩空出現,然後便就掐住了他的喉管,擒住了他的脊柱,抓住了他的四肢,打在了他的小腹、胸膛!


    高低立現,陳陽敗的倒是心服口服。


    “殺你,不算我過分吧?”


    雲師問道。


    風輕雲淡依舊,隻是話中多了幾分煞氣。


    “不過分,隻是臨來時我在徐福貴那村裏的井內,倒入了一包藥粉,若是我不能迴去,怕是那一村子的人都要危險了。”


    陳陽忽然勾起了一抹邪笑道。


    “你不怕說這話,自己死的更慘?”


    雲師冷冷道,性情之中沉默的戾氣,顯然被激起了!


    “怕,但有一個村的人陪葬,也值了,或者說前輩放我走,我放過那一村的人,我們彼此就當什麽也沒發生,您的行蹤我也不斷不會傳出去。”


    陳陽試探道。


    “好主意,隻是你不感覺跟我聊這個,太愚蠢嗎?”


    雲師道。


    “為什麽?”


    陳陽問道。


    隻是說完,他便見到雲師伸手朝他腦袋戳去!此一指若是戳中,陳陽必死無疑,而此刻陳陽也方才看清雲師的左手多一根手指,乃是六指。


    頓時他腦海中便就想起一件事,不由危急之中感到柳暗花明,脫口道:“難道前輩是六指佛陀?”


    殺念已然堅定的雲師,聽見這話,手不由頓在了半空,他朝陳陽看去,眼神不由多了幾分遲疑,“你小子休要亂猜了,安心上路吧。”


    “上路可以,隻是家師活著的時候,曾經說過六指佛陀乃是扁鵲華佗一般的神人,且性情高雅,若是我能遇到,便是人生中極大的福緣。”


    陳陽說道。


    雲師的眼中,再次泛起幾分好奇,“你師父是誰?”


    “師父是誰,說了前輩未必信,但師父曾說過,若是見了前輩,要讓我轉告一句,桂花老酒不知還有嗎,有的話,他老人家真想再痛飲三百杯!”


    陳陽道。


    雲師聞言,那原本控製陳陽的勁力,竟一下就消失了,隨即身上的勁力也消失無蹤,眸中泛起了幾分震驚與親昵,“一別數十年,你師父應該不在了吧?”


    “人生,離去並非真正的痛,也許是另一場別開生麵的開始。”


    陳陽迴道。


    “你說的也對,可惜了,秦王當年何其人物,隻是江湖終究是不念舊情,說翻臉就翻臉,你我能遇到,這緣分讓人感慨,走吧,嚐嚐我老人家的桂花酒,可惜你師父的江魚沒了,也隻能吃點粗茶淡飯。”


    雲師邁步朝後走去,曉得了陳陽的身份,他便沒再多問村中井中下毒的事情,因為他曉得秦王葉青雲乃是豪傑,對方的徒弟也絕非凡類,斷不會做下毒的事情,陳陽說這話,不過是拖延時間的伎倆,也多虧這小子機靈,否則現在已經進了閻羅殿。


    這次進了石屋之後,雲師便就擺上了珍藏的桂花老酒,陳陽身份已然變化,再不是敵手而是朋友。


    兩人把酒言歡,聊起了往事。


    對於秦王葉青雲在海外的日子,雲師倒是很感興趣,隻是想到葉青雲已經去世,便眉眼之中便就有傷感泛起,像是極為難受。


    轉眼兩壇老酒喝完,雲師問道:“你要傳國寶珠,到底幹什麽?”


    陳陽一笑,索性就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雲師聽完之後不由愣了下,他曉得現在的秦王宇文無道乃是奇才,霸絕天下,十方諸侯之中也是頂尖的存在,想要為葉青雲報仇,這等念頭成功的概率太低了,再者說即便是獨臂修羅,陳陽也未必能成功誅殺,畢竟對方也是當世豪傑,北派太極之中的絕世強者。


    搖搖頭想要勸說幾句,雲師卻最終咽下了口中的話,他曉得這是陳陽的執念,即便勸說陳陽也未必聽得進去。


    索性他起身便就去了屋子深處,然後取出了一個木匣,擺在了陳陽的麵前。


    “前輩,這是……”


    陳陽像是已經猜到了什麽,隻是不敢去斷定。


    “傳國寶珠,送你了。”


    雲師笑道。


    陳陽聞言,頓時震驚不已。


    真沒想到如此神物,雲師竟然說送就送給了自己,簡直做夢一般。


    “你也不用感覺我很偉大,坦白的告訴你,傳國寶珠自明朝萬曆年間便就聲名在外,說是具備某種可怕神秘的力量,隻是無論到了誰的手中,都無法將其中的力量汲取出來,留在我手中也是廢物一個,不如送給你去換取信任成就大事,也算是我對你唯一的幫助吧。”


    雲師直白的道。


    陳陽聞言,心中感激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前輩!”


    “客氣了。”


    雲師擺擺手笑道。


    兩人繼續聊天,等到太陽下山的時候,陳陽才帶著木匣起身告別,心中雖說想要請雲師出山幫助,但他曉得雲師這種人物猶如閑雲野鶴,早就逃脫出了江湖的牢籠,哪可能再迴去?


    迴到村子的時候,徐福貴正站在村口焦急的等著他,還以為陳陽迷路了。


    得知陳陽隻是多逛了一會,看了會山中景色之後,徐福貴便就點頭笑笑,領著他迴家了。


    住宿一晚,次日陳陽留下幾千塊便就悄悄告辭了。


    這錢不多,但留太多卻要顯得見外了,畢竟當初徐福貴拉他迴家種休息,並非為了錢財。


    迴到南州之後,陳陽沒有驚動一人,到了郊外自己的別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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