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陽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失態,他抬頭看著陳陽,道:“你應該曉得,說出這個稱唿,等於斷了你在我眼中的好印象。”


    “但我隻想說實話,周家的存在,讓吳書記被人貼上了千年老二的稱號,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吳書記您太正直了,很多政令讓周家不爽,所以周家不願意讓您升上去,每次都要花費資源去阻撓,寧可讓別人得勢,也不要您上位,難道吳書記真能繼續忍?”


    陳陽道。


    一句話就將吳天陽與周家的關係擺上了台麵。


    “那你想如何?”


    吳天陽問道。


    “吳書記在法律允許的情況下,為我亮綠燈,不讓周家為所欲為就行,其他的我自己能辦成,周家覆滅之後,相信吳書記就能平穩升上去,也能將北嶺這一帶的經濟搞上去,造福廣大人民了。”


    陳陽道。


    吳天陽聞言,眼神閃爍,似乎在權衡。


    坦白的說,他心中真的很想鏟除周家,北嶺之地被周家禍害多年了,就如一隻猛虎四下屠滅生靈,吸食血肉,很多行業都被壟斷都被壓榨,尤其房地產行業,被周家硬生生炒了起來,讓太多的人買不起房,或者說啃老借錢貸款最後耗盡幾代人的積蓄,才能買下一個小平方的房子。


    想要北嶺地區徹底安寧,政令通達,步步改善民生蒸蒸日上,就必須鏟除周家。


    吳天陽是個正直的人,同時也是個奉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從沒有勇氣正麵對敵周家,他隻想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當自己的官,畢竟他當年隻是個小村裏走出的青年,他太珍惜現在的一切。


    因此,千年老二的名頭,他才一忍再忍,過了這麽多年。


    但此刻,陳陽的話,無異於給了他一個希望與機會。


    鏟除周家,為北嶺人民造福,也實現自己的仕途抱負。


    最終,吳天陽端起了眼前的茶杯,看著陳陽,眼神鄭重的道:“你今天說的一切,我可以答應,但我有自己的底線,凡是逾越法律的事情,一概不能幫你,希望你記住這點。”


    “明白,隻要吳書記幫我擋住周家逾越法律的那些手段,就可以了。”


    陳陽也舉起了茶杯。


    兩人一捧,便就定了合作的大局。


    隨後不久,兩人一起離開了茶館。


    呂梅擔心丈夫被陳陽一粒藥物所脅迫,忍不住打來了電話,吳天陽接聽後,卻道:“你說什麽?我聽不懂啊,我沒去任何地方,也沒見任何人,你好好照顧母親就行了,其餘事不用管。”


    “……好的。”


    呂梅聞言,就明白丈夫妥善處理了這事。


    心中也頓時放心了。


    陳陽與張龍離開後,便分開行動了,張龍留在了省城,負責與本地的勢力進行接觸,然後開始構架自己的關係網,身為龍府的核心精英,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而陳陽則獨自一人前往了將軍縣。


    將軍縣顧名思義就是古代曾出過一位聲名顯赫的將軍,此人曾與霍去病一起前往絞殺匈奴,隻是後來與霍去病的命運差不多,最終亡故在了北疆。


    後人為了祭奠他,便就將縣城改名成了將軍縣,在這個貧瘠的縣城中央位置,便就豎立著一尊磅礴的銅鑄雕塑,乃是十幾名健壯的兵卒正衝鋒陷陣,而這些兵卒的中間則是一匹健壯高大的駿馬,駿馬之上坐著手持長槍的將軍,魁梧而冷峻,殺氣凜凜!


    這次的北嶺武王大賽,便就是在將軍縣舉辦的。


    偏僻之地,天高皇帝遠,即便大賽死幾個人,也沒人追究。


    陳陽到了地方之後,便就打了一輛的士。


    司機是個沉默寡言的師傅,看起來得有四十多歲了,陳陽瞟了他一眼,笑著問道:“大哥,最近縣城有沒有什麽新鮮事?”


    “有。”


    司機道了一個字,同時打量了陳陽幾眼。


    “什麽事,說說唄。”


    陳陽笑道。


    “就是夜裏出了好幾波吃飯打架的,原來幾個賓館都冷清的快要倒閉了,這幾天卻是人滿為患,沒關係都住不進去,價格都炒起來了,你該不是也是外地來打架的吧?我可是聽人說,這裏要辦什麽比武大賽。”


    司機道。


    “你為什麽感覺我是來打架的?”


    陳陽問道。


    “就憑感覺,我開車幾十年了,感覺很準,你上車之後給我的第一感覺,無拘無束,灑脫的就像是一隻草原上的野馬,能做到這種心境的,不是牛逼的人,就是無知無畏的人,你肯定不像是後者,所以我斷定你很厲害,厲害的人來這個小縣城,不是為了大賽,是為了啥?”


    司機解釋道。


    陳陽一聽不由哈哈笑了,“師傅的眼神真毒啊。”


    “一般般,開車開久了,眼神都不差,不過你要多多注意安全,聽說這個大賽不限製手段,可能會出人命啊。”


    司機又道。


    陳陽點頭道謝,然後讓司機開往了一家老字號的菜館。


    下車之後,他便就走了進去,然後找了個靠窗的位子,點了幾個招牌菜一瓶酒。


    剛開始吃,便見旁邊位子坐下三人,這三人兩男一女,看走路的姿勢與氣度便知是習武之人,有種血勇在體內散發,言行舉止也很是灑脫,不拘小節,見此陳陽不由多了幾分在意。


    其中一名男子穿著高檔,很是闊氣,手腕上的勞力士鑲鑽金表就要上百萬的價格,可能因為兜裏錢多,說話的語氣就很是硬氣,他道:“我原來還以為這大賽很是嚴格,想不到花了三萬塊就買到了請帖!到時候我一定要讓師妹看看,我可不是花拳繡腿,也許能為咱們師門爭光!”


    “別瞎說了,這次的大賽可是沒有限製的,被打死打傷也是自負責任,你真敢拿命去打?”


    另一名男子相對來說更壯,但傳說要簡樸一些,隻是尋常衣著,也沒什麽昂貴的配飾。


    聞言,中間端坐的那名清秀脫俗的女子,頓時點了點頭,也道:“二師兄,你還是謹慎點好,別太大意衝動。”


    “師妹,你別聽大師兄的話,他膽子曆來小,我才不怕,俗話說的好,富貴險中求,不自己去爭取,哪能光宗耀祖,名利雙收!聽說這次若是混了名次,就能進入周家的核心。”


    勞力士男子很是傲然的道。


    “周家勢力龐大,北嶺地區首屈一指,進入周家核心倒是真不錯,但我也聽人說,這次大賽的另一個承辦人是血狼王,他可不是一般人,要是成了他的手下,為他辦事多危險啊!”


    俏麗的小師妹緊張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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