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延泰臉上肌肉開始蠕動,就如千軍萬馬在刀槍齊舞!


    他地位顯赫,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過?


    隻是陳陽卻半分懼意沒有,繼續道:“我說的對吧?你也就是耍耍嘴皮子,你這娘炮哪敢殺我?有種你就起來給我一巴掌啊,你這個晉商大掌櫃完全就是靠關係走後門上去的,你所謂的太極功夫,八成也是花錢在哪個武校買的假文憑吧?”


    “你這個混蛋,給我閉嘴!”


    唿延泰怒目暴喝道。


    彷如獅虎咆哮,猙獰無比。


    隻是陳陽,卻還是一副拽上天的樣子,道:“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啊?孫子,你哪裏來的勇氣命令爺爺?你那張嘴還是留著力氣吃飯舔嫩模吧!”


    “怎麽還不服?有種你打我試試啊,你沒種,叫你師父來也行啊,聽說你師父叫做獨臂修羅,一個殘廢能有什麽能耐,估計跟你一樣靠坑蒙拐騙混跡江湖吧?你師徒兩人,應該都是一樣的貨色。”


    “你最近是不是腎虛,臉色這麽黑?迴去之後多吃牡蠣多吃豬腰子吧,保證晚上能一次玩好幾個小妹妹。”


    “老瞪著我幹嘛?嫉妒羨慕?沒用的,哥天生就是讓你仰望的角色,你看你長的五大三粗,膘肥體鍵,一看就是下苦力的命啊!”


    “為什麽還喘粗氣了?惱羞成怒?哥哥說的都是大實話啊,命苦不能怨政府,要怨就要怨自己唄。”


    “你這酒真難喝,估計五塊錢一瓶吧,在國外的時候,這種酒我都是用來給狗喝的,你的品位跟狗倒是半斤八兩。”


    ……


    冷嘲熱諷十幾句之後,陳陽喝完了杯中的紅酒,手輕輕一拋,晶瑩剔透的高腳杯在唿延泰的身前劃過一條優美的拋物線,蓬!摔碎在了地上。


    然後他站起身子,朝外走去。


    兩名老者自然跟隨他而去,隻是眼神卻冷漠盯著唿延泰,隻要對方稍有動靜,兩人便能刹那出手。


    從陳陽進來到離去,足足十分鍾!


    這十分鍾宛如十年一般漫長,唿延泰氣的胸膛起伏,麵色紫黑,整個人全身都被熱汗打濕!弱小的人遇事被冷汗打濕,是因為懼怕,而他此刻卻是因為滔天的憤怒!


    怒火燒的他氣血沸騰,勁力在周身經絡翻滾!


    隻是他仍舊不能動手。


    他心中暗暗告誡自己,這是陳陽的損招,對方在激自己出手,然後想要借兩名老者殺了自己,所以必須冷靜,必須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隻是等到陳陽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拋出了一句更讓唿延泰怒火中燒的話,“聽說有個一線女星,為了買下自己的出軌視頻,給了狗仔隊三千萬,就不知晉商大掌櫃軟骨無能的視頻,放在媒體以及網絡上能值多少錢?唿延泰,別生氣,老子若是真賣了,一定記得找你分錢。”


    晃了一下手機,陳陽氣死人不償命的離開了。


    唿延泰怒的大吼一聲,彷如沉雷轟轟炸響!


    雖說隱忍是此刻最明智的選擇,但他不僅失去了顏麵,還被陳陽以損招抓住了把柄,若是這個視頻真出現在網絡上,他就真成了晉商以及北派太極拳係之中的笑料。


    看了下浪琴表,距離三日之期,還有五個小時。


    唿延泰咬牙,選擇了繼續忍!


    迴到自己客房之後,陳陽欣賞了一下手機中偷錄的視頻,嘴角不由勾起了很賤的弧度,有了這個視頻,他便又多了一點自保之力。


    他先前言語雖說有些鋌而走險,但他真不怕唿延泰出手,一旦對方出手,便要與身邊兩位虎頭宗師上演廝殺,他站在其中肯定是最大的受益者。


    可惜,唿延泰很理智,選擇了忍。


    陳陽收起手機,便就盤膝打坐休息了。


    四個小時之後,他與兩位老者吃完早飯,便就去了廣佛武界最神聖的地方,精武祠!


    精武祠是民國建成的,對於廣佛所有的武道派係來說,地位不亞於祖祠,過年過節每個拳係都會領精英弟子過來參拜,其中供奉著關羽嶽飛達摩張三豐,還有孫祿堂尚雲祥韓慕俠等近代功夫大師,儼然就是一個華夏尚武精神的紀念堂。


    每逢廣佛武界有大事,定要在這裏商議解決。


    整個廣佛武界看似平日裏有爭鬥,有爾虞我詐,但每逢外敵卻均能擰成一股繩,這也是廣佛武界能傳承幾百年的主要原因。


    陳陽到了之後,抬頭看去,眼前是一座陳舊而滄桑的宗祠,規模不大,看似搖搖欲墜,卻無形中散發著一種曆史的厚重與堅韌,外麵擺著的幾個武者銅像,早已布滿鏽跡,但一個個無論風雨怎麽洗禮,卻都張揚著一種血勇與猙獰,仿佛一怒就能戰天鬥地。


    門口站著四名黑衣弟子,見陳陽走來,便就攔住了他。


    “請問何門何派?”


    其中一人問道。


    “在下陳陽,過來有點事。”


    陳陽道。


    四名弟子一聽他的名字,便就放行了,還有一人領他進去了。


    而那兩名老者則守在了門口,唿延泰緊隨而至,卻被擋在了門口,但這次他並沒惱火,因為時間距離三日期限還僅剩二十多分鍾!他朝兩名老者晃動了一下手表,示意期限將至,而兩名老者隻是不言不語冷笑一下。


    陳陽進入精武祠之後,便見主道兩側三米一人,站了兩排龍精虎猛的武者,個個身穿黑色勁衣,而在這兩排武者的身後,便是十八般兵器,一件件鋒銳無匹,閃著寒光!


    行走其中,被這種血勇之氣包裹,陳陽不覺有了一種奇妙的歸屬感。


    他在海外雖說是黑暗世界的主神之一,卻沒任何歸屬感可言,無論他有多少白皮膚黑皮膚的朋友,卻永遠對黃皮膚的華夏人最為親切,這可能就是骨子裏無法抹殺的血脈關聯,而在武道上也是如此,雖說國外的格鬥與武學文化諸多,某些派別更是高深強大,但對比華夏武學,陳陽總感覺少了一種靈魂上的認同。


    就如眼前精武祠滄桑的簷角,刻滿故事的房柱壁畫,一眼看去,便能讓陳陽感受到那種華夏武道特有的神韻。


    這種神韻,在陳陽看來,便是他感知中歸屬感的源頭。


    就如孩子見到了母親,就如溪流歸入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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