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現在林雲舒都想不到周成已經麵臨麻煩,但是既然張琳已經如此說,那麽他必須要做點事情出來,雖然他並不想去懷疑周成,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不得不懷疑,因為但凡走錯一步對於他來說都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那我們出發吧。”林雲舒想到就做,決定跟張琳一起坐火車去華都市,而且也不驚動任何人,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完全隱秘起來。


    “在出發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張琳若有所思道。


    “你問吧,我對你不會隱瞞什麽。”林雲舒也沒想到張琳幹嘛如此鄭重其事地問自己問題,在他的印象當中張琳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地來問自己問題。


    張琳仔細思考了一會,仿佛內心受到了煎熬,然後才問:“如果你發現周成是在騙你,那麽你會怎麽做?”


    “周成不會騙我。”這是林雲舒最直觀的想法,從他當初跟著蠍子一起去華都市準備聯合那些小幫派的時候他就覺得周成不會騙自己,再加上後來經曆這麽多的事情,就算是周成被毛誌兵抓起來狠狠揍了一頓他也沒有想過出賣自己,欺騙則更是不可能了。


    “他在主觀上自然不會想到要騙你,可是如果呢?如果他被逼無奈隻能選擇走這一步呢?那樣的話你會怎麽辦?”張琳問出了一個林雲舒無論如何也不想迴答的問題。


    林雲舒略作思考:“從人性的角度上來說,我會理解他……”


    “理解之後呢?你會他下手嗎?你會懲罰他嗎?”張琳想要知道林雲舒心底的答案到底是什麽。


    “或許會,或許不會,但這要看他有著怎樣的經曆,我不會平白無故地去怪他,他總有自己的原因。”林雲舒也說出了非常不得已的話來。


    在林雲舒看來,周成不管怎樣以前都是為他流過血的人,他也會把周成當做是兄弟,所以他即便是有什麽動作的話,也會如自己所想的一樣,被逼無奈。


    倘若一切都是被逼無奈,那麽還好說了,畢竟遇到問題可以解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和想法,他不會毫無人性地一股腦都怪罪在周成的身上。


    “現在不要瞎想了,我們畢竟不知道周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許什麽都沒有發生呢?”林雲舒知道現在一切都隻不過是他和張琳的一種猜想,具體周成是怎麽一個情況他們都隻是在猜測而已,在沒有了解事實真相的時候他們不能妄下判斷。


    跟張琳坐在火車上,從濱海市到華都市並沒有很遠的距離,而且這條線路林雲舒也已經很熟悉了,可是他這一次去往華都市的時候卻感覺非常陌生,明明這個城市已經是自己的地盤,他為什麽還要陌生呢。


    當走下火車的那一刻,林雲舒終於感覺到自己為何而陌生了,因為他還沒有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來迎接這個城市。


    曾經龍岩在這裏叱吒風雲,曾經毛誌兵在這裏指點江山,這一切都好像是夢一般,林雲舒在心底裏也一直都沒有把華都市當成是自己的城市,雖然他的幫派已經完全把這裏占領下來。


    “我們住哪裏?”張琳問。


    “為了不讓當地的小弟感覺到我們來了,就去住姍姍家吧。”林雲舒想起了他們在華都市原來還有一個隱蔽的住處。


    其實林雲舒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華都市住酒店,可是那樣就會被小弟們看到,盡管這沒有什麽危險,但是對於他和張琳要做的事情來說是有很大的不便。


    還好當初姍姍的房子還在,她雖然是租的房子,不過租期遠遠還沒有到時間,再加上林雲舒也知道平時姍姍會把鑰匙藏在哪裏。


    拉著張琳的手來到了當初姍姍的住所,裏麵的場景還是上次毛誌兵搜索後的樣子,一團亂糟糟,光是收拾就需要很長的時間。


    不過毛誌兵也隻是搜查而不是破壞,裏麵的家具都擺正之後還是可以用的。


    “就住在這裏吧,也不會有人注意我們的。”林雲舒拉著張琳的手坐在床邊,看著這個如女強人一般的女人此刻盡顯脆弱。


    不得不說,自從毛凱兵出現之後張琳就一直都體現出各種各樣的脆弱,這與以前非常自信的她簡直是大相徑庭,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個樣子,要說也隻能說是毛凱兵給她帶來的壓力太大了。


    林雲舒握著張琳的手,靜享此刻的甜蜜,雖然在不大的出租屋裏,也沒有張琳平時所享用的奢華設備,但是對於二人來說這已經足夠。


    “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其實不管失去什麽對我來說都不是特別必要的事情,我本來就是石河監獄裏的一名囚犯,現在能得到的一切都是上天附加的東西。”林雲舒說這話是為了給張琳寬心,他當然清楚自己能獲得現在的地位是自己的努力。


    張琳深情地望著林雲舒,不自覺便吻了上去,在曾經林雲舒給姍姍破處的床上,張琳解開了自己襯衫上的紐扣,緊緊地與林雲舒抱在一起。


    隨著二人倒在床上,一陣濃情蜜意之後,這床單上再一次多出來一些血液,林雲舒沒有想到張琳守身如玉到現在,也沒有想到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征服這個非常自信的女人,這一切來得有些太突然,可是沒辦法,幸福總是伴隨著壓力而來。


    “其實我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毛凱兵。”張琳趴在林雲舒的懷中如此說,她的胸部也在林雲舒的肋骨外麵的皮膚上磨蹭著。


    林雲舒摟著張琳的肩膀,不知道要說什麽,他以為張琳和毛凱兵隻是後來在偵探圈子裏認識的。


    “那麽小你們就認識了?”林雲舒驚訝地問。


    “如果說兒時的愛慕也算是戀愛的話,毛誌兵可能算是我當時暗戀的對象,隻不過那時候才十歲。”張琳竟然說出來這樣讓林雲舒不敢相信的事情。


    “哦?心裏還有他嗎?”


    “當然沒有,誰在長大之後會把那時候的心思當真,而且我喜歡他的日子也很短暫,隻有三天而已,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之後的三天。”張琳開始迴憶那段比較難忘的日子,盡管隻是三天,可是看得出來他對此記憶深刻。


    當得知張琳的心裏現在根本就沒有毛凱兵的時候林雲舒便放心下來,張琳也說了那隻是時長三天的暗戀,林雲舒還完全沒有必要吃這種飛醋。


    “你方便說嗎?”林雲舒知道可能在那個時候毛凱兵就已經給張琳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不然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依舊感覺到壓力非常巨大。


    張琳閉著眼睛開始訴說那三天的事情。


    在張琳十歲那年,她還生活在京都,那時候她的父母為她報了一個夏令營班,同一個夏令營裏都是十歲左右的孩子。


    夏令營也有毛凱兵參加了,他當時是眾多孩子當中非常不起眼的一個,然而作為智商出類拔萃的人,毛凱兵在兒時便已經顯露出來自己的天賦,他在同齡孩子當中不管是做作業也好還是討好老師也好,都比其他孩子更出色。


    也就是那個時候十歲的張琳對毛凱兵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可是由於毛凱兵太出色,相同夏令營裏有一個男生嫉妒他,於是便向老師那裏去告狀,說了一大堆毛凱兵的壞話,老師當時也沒有管這話是真的假的,總之是將毛凱兵訓斥了一通。


    一個十歲的孩子被老師訓斥是很正常的事情,正常的孩子也就是忍忍就算了,要不然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一通。


    偏偏毛凱兵選擇了第三條路,他沒有哭,也沒有忍,而是在一次山間的遊玩時,設計讓這個老師和告密的學生都掉落進懸崖,再也沒有爬上來。


    由於當時張琳暗戀毛凱兵,所以一直暗地裏盯著他看看他在幹什麽,他一係列不尋常的舉動都讓張琳好奇,可是張琳也隻是盯著而已,並沒有讓對方發現他的存在。


    當兩個人都掉進懸崖的時候,十歲的張琳才反應過來,毛凱兵那些不尋常的舉動都是在陷害二人,他在二人的必經之路上做了許多許多陷阱,直到他們都死掉時張琳才看出來。


    張琳也不是天生就喜歡變態的東西,毛凱兵那時的行為也隻有張琳一個人發現了,所以張琳也僅僅是暗戀了毛凱兵三天。


    “原來他在那麽小的時候就已經直到報複別人了。”林雲舒不禁咂舌,心想那麽小的時候毛凱兵就有這種能力,現在長大了還不得翻天了啊。


    “是啊,可是他在別人麵前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乖寶寶一樣,根本就沒有人懷疑他的行為,大家都把這當成是很正常的意外,最終兩條人命的案子也就不了了之,我也對這個人敬而遠之,不過他根本就沒有在意當時我注意過他。”


    張琳跟毛凱兵互相真正認識的時候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那時候毛誌兵和張琳都是偵探圈的人,毛凱兵雖然沒有自己的哥哥那麽出名,但是也做過不少驚世駭俗的事情,那時候張琳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人是自己小時候見過的那個十歲殺人犯。


    在後來就是毛誌兵強奸了毛凱兵的女友,再後來他們兄弟怎麽樣也就不得而知,張琳跟毛凱兵也隻是在之前簡單地見過幾麵而已。


    “這個人真可怕……”林雲舒對毛凱兵的印象就是可怕,感覺他作為對手是自己必須要小心的人。


    “其實你可能沒想到,毛凱兵在後來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竟然是求愛,他說他喜歡我。”張琳莞爾一笑,說著曾經的趣事。


    “大概你心裏有陰影了,再加上也沒有兒時那種感覺,所以拒絕了吧。”林雲舒說著話便親了張琳的腦門一下。


    張琳也不知道毛凱兵喜歡自己哪點,但是她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個人到現在還喜歡著自己,從他跟林雲舒第一次通電話的時候張琳就已經感覺到了。


    “不過現在我算是發現了,智商高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心理變態,我後來也開始喜歡上那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一直到現在我也不會太看重人命,想來毛凱兵隻不過是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成熟,隻是這種成熟在當時我還不是特別理解。”


    張琳承認他們這類人在某些地方是想通的,而且毛凱兵也如他的哥哥和其他的高智商者一般,從骨子裏就有一種天然變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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