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的女兒就這樣失蹤了,是他自己所無法想象也無法相信的,因為每天他都會派小弟們去護送女兒上學,並且在放學的時候也派人去接女兒,怎麽說丟掉就丟掉了呢。


    現在周成最樂觀的想法是女兒被綁架了,因為這樣最起碼他還能跟綁匪談談條件,倘若是被拐賣或者遇難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


    周成帶著自己的人來到學校,想要跟校方問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可是學校的監控錄像裏顯示,在下午最後一節課的時候他女兒根本就沒有走進教室,而學校的保衛也沒有看到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陷入到絕望的周成真的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麽辦了,他的害怕不知道應該集中在哪裏,或許好多的事情是他所不能預知的,可是女兒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消失未免也太過於玄妙了吧,究竟下手的會是誰,這是周成最想要的知道的問題。


    可是想來想去,周成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其他的仇家,因為他最大的仇家無非就是鐵拳會,鐵拳會已經覆滅,而且也不可能有再多的人會幫助鐵拳會來複仇,再加上自己已經執掌整個華都市的勢力,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對自己下手。


    以前,平時的時候周成也沒有惹到過不該惹的人,因為在這之前他不過就是華都市西街的一個小幫派頭領,想要惹高端的人士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目前所遇到的這種情況不管怎麽說都是不太可能發生。


    究竟是誰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周成苦思冥想半天也想不到原因,無奈之下他隻好把希望都寄托在警方身上。


    畢竟周成隻是一個黑道的老大,找人尋人也不是他們幫派分子的專長,最靠譜的還是讓警方來尋找自己女兒的下落。


    偏偏警方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很顯然綁匪是有很強大的反偵察能力,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而周成的女兒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錄像時的影像是她在倒數第二節課下課時出去玩的樣子,之後便再也沒有任何下落。


    這是周成最無法忍受的事情,哪怕自己的女兒真的遇到問題總應該有一個下落才對啊,現在這樣怎麽找也找不到算是怎麽迴事?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很顯然是對方要製造出來的環境,可能製造成這樣景象的人究竟是誰,周成無法想象。


    篩選遍了自己可能惹到的人,周成沒有發現誰會具備這種能力,或許毛誌兵可以,可毛誌兵明明已經被殺死了,這種高智商的人才難道在華都市還有很多嗎。


    周成不敢瞎想,或者說他已經有了所懷疑人的目標,這個目標不是別人,正是毛誌兵的弟弟毛凱兵。


    關於薑狂被害的事情周成已經有所耳聞,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薑狂被害是誰做出來的,可是他根據傳言也知道是毛誌兵的弟弟毛凱兵搞得。


    想來毛凱兵既然是毛誌兵的弟弟,那麽他的智商應該也不會低,而且就算是掰著指頭算算也知道差不多會輪到自己了,畢竟自己當初可是站在反對毛誌兵的第一線,而且還因為毛誌兵差點就沒了命,再加上現在他又繼承了毛誌兵之前的勢力的地盤。


    這些原因夾雜在一起,讓周成很難不想到毛凱兵的身上,可是毛凱兵真的會對自己下手嗎。


    又或者可以說,毛凱兵的目的是林雲舒,而他在針對周成的時候隻不過把這當成是針對林雲舒的其中一個計劃而已。


    果然,周成接到了電話,而電話的另一頭是他所不認識的人。


    “我是毛誌兵的弟弟,毛凱兵。”毛凱兵非常淡然地說道:“你的女兒現在很安全。”


    得到了這個消息,周成悲喜交加,喜的是知道了自己的女兒還是很安全的,悲的是他根本就找不到可以解決的辦法,因為毛凱兵是毛誌兵的弟弟,所以他不管做出什麽事情來周成都覺得不過分。


    不管怎麽說,出來混幫派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今天你殺了對方,那麽對方的親屬在未來找你報仇是很正常的,身為一個幫派的老大周成必然會有這樣的覺悟,可是這種覺悟對他來說未免也有些太過於痛苦,因為平常不管怎麽想都沒事,可當事情一旦發生的時候,他的內心還是無法接受。


    “你想怎麽?”周成無奈地說著。


    現在周成知道不管找誰都是無濟於事,既然是對方找上門來那麽他自然不會有任何應對措施,再加上以前毛誌兵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也有很多,所以周成從本能上是特別害怕毛凱兵的,說句不好聽的,這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難道你不知道我想怎麽樣嗎?”毛凱兵在那邊老神在在地微笑,仿佛掌控了一切。


    毛凱兵管魏高傑要人的目的就是要過來綁架周成的女兒,他已經做得相當厲害,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當中把周成的女兒綁架過來絕非易事,可是以他超高的智商來說這並不算什麽,因為周成不是張琳,也不是林雲舒,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或是防範。


    或許說毛凱兵對於張琳和林雲舒還沒有太大的把握,但是收拾周成這種小角色還是完全可以的,因為他們在本質上是有很大區別的。


    “我不敢想知道你會怎麽樣,但是我希望我女兒是安全的,否則,你會死。”周成已經氣急敗壞,盡管他在心裏非常害怕毛凱兵做出來什麽出格的事情,可是麵對自己女兒被綁架他自然是不能心平氣和地跟對方談判。


    “否則?我會死?”毛凱兵疑問,說道:“是誰給了你這麽大的信心?是不是因為你在林雲舒的幫助下從西街那個小地方混出來了?是不是你一躍成為華都市的地下皇帝?是不是這一切都發生在你身上的時候,你就忘了自己的本質隻不過是一個小幫派的首領?”


    毛凱兵對於人的打擊是非常迅速的,也可以說是致命的。


    誠然,周成知道自己混到現在這個位置離不開林雲舒,要是沒有林雲舒他現在肯定還在西街過著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鐵拳會給吞並掉,他現在成為了這個城市的地下主宰,必然會覺得自己有很強大的實力。


    一個人一旦被別人幫助起來之後總會忘記自己的本質,周成現在就是這樣,他認為自己本來就應該是華都市的執掌者,他覺得自己完全勝任這份工作,他覺得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通過自己的努力而做到的,而林雲舒和蠍子對自己的幫助隻不過是起到了順水推舟的作用。


    周成一度覺得自己是千裏馬,而林雲舒是伯樂。他根本就不清楚林雲舒才是真正的千裏馬,周成隻不過是千裏馬馬背上的馬鞍而已。


    經過毛凱兵這一刺激,周成無言以對,他可能瞬間就被驚醒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不管做什麽都不過對方的棋子而已,而自己在智商上根本就沒有資格跟對方討價還價。


    “現在你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嗎?”毛凱兵在電話另一頭開始威脅。


    “不……不知道,放了我的女兒,我對剛才的威脅表示抱歉。”周成在這個時候也隻能說軟話,畢竟他有弱點在對方的手裏拿著,他為了自己女兒的安危必須要做到這些事情。


    “嗯,看來你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位置,這樣很好,既然你已經意識到了,那麽我們就可以談談合作的事情了,首先第一步你知道應該怎麽樣來做嗎?”毛凱兵此時的語氣就像是一個諄諄教導的老師在訓斥自己的學生。


    麵對毛凱兵的訓斥周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隻是木訥地迴答:“第一步……第一步是不能把現在的事情告訴林少……”


    “聰明,看來你也不是笨到隻能統領西街地區那地步了。”毛凱兵覺得周成比自己所想象的那種樣子要聰明很多。


    其實毛凱兵也害怕周成是一個容易熱血衝腦的家夥,因為以前看周成跟毛誌兵的交鋒時他感覺這個人似乎不管幹什麽都不計後果,僅憑著自己的一腔熱血就去幹,或許這樣顯得比較講義氣,但在毛凱兵的眼裏這就是一種沒智商的表現。


    周成自然是非常講義氣的,他自然還是有自己身體內的一腔熱血,可這一切都應該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被綁架的人不是他女兒,隻有如此他才能真正做到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否則一切都是天方夜譚而已。


    他可以熱血衝腦,他同樣可以做意氣之爭,可是他一旦那樣做自己的女兒就會沒命,周成隻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自己應該怎樣來做。


    哪怕被綁架的是自己,周成都不會如此委曲求全,他體內的熱血早已經被毛凱兵的行為個徹底封鎖掉了,他沒有任何可以熱血的理由,也沒有任何可以熱血的膽量。


    “你先放了我的女兒吧,求你了。”周成對毛凱兵開始請求,他平常哪裏請求過別人呢,但在這個時候他必須要如此做。


    “放了她可以,不過不是現在,這種無意義的商討以後不用再提起了,我對這種事情沒有興趣。”毛凱兵很顯然並沒有把周成的女兒被綁架當做是一件很要的事情,他需要的隻是自己的計劃,可以衝破一切的計劃。


    “無意義?我的女兒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你搞死!你怎麽能說這是無意義呢!”周成開始大喊大叫。


    “你是在喊叫嗎?我很討厭這種聲音,你最好馬上向我道歉。”就在毛凱兵說完這話的時候,周成可以清晰地從電話裏聽到自己女兒的哭聲,也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麽威脅的手段。


    “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剛剛是我不懂事!我錯了!”周成除了道歉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毛凱兵頓了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說:“最近林雲舒對華都市的勢力有什麽指示嗎?”


    “沒有,他隻是讓我隨意發展就好,現在華都市百廢待興,應該把以前鬆散的勢力都整合起來,還有讓那些以前歸鐵拳會罩著的場子都收過來。”周成簡單地敘述著林雲舒的交待。


    林雲舒盡管不懂怎樣才能發展好一個幫派,但是他深知華都市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此時是人心惶惶的時候,他應該讓所有的兄弟們都安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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