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賭場,如果被人指證說出老千,解決的方法有兩個,第一,那就是現場抓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第二,查看監控。


    剛才林雲舒洗牌、發牌,包括周圍閑家切牌,這些表麵上看來,那是絕對沒有作弊嫌疑的。但是現在金項鏈男子一口咬定林雲舒出老千,那麽隻能通過第二途徑來查看了。


    監控室,林雲舒臉上依然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而再看金項鏈男子,此時稍微恢複些理智的他,內心可謂與林雲舒的姿態截然相反了,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更是滾滾而落。


    他說林雲舒出老千,除了因為輸了那麽多錢外,另外一點,也是因為兩次被林雲舒宰割都是自己來了大牌的情況下被吃掉,因此才讓他不顧一切的說出林雲舒出老千的話。


    而且這種直覺分外的強烈,但是真正到了監控室,他心裏卻又不安起來。特別是看到林雲舒那鎮定自然的神色,他更是心中忐忑,不好的預感再度湧上心頭。


    監控畫麵裏,從林雲舒進入賭場開始,兌換籌碼,然後擠進鬥牛桌,金項鏈男子的諷刺,再到後來他上場下注,最後坐莊。


    一幕一幕從偌大的led顯示屏中以慢鏡頭的形式播放,第一遍,沒有任何問題,金項鏈男子雙腿都在打顫,第二遍,依然沒有問題,金項鏈男子喘著粗氣,神色萎靡到極點!


    第三遍,金項鏈男子已經沒有勇氣再看了,他雙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而林雲舒這時的臉色也冷凜下來,眸光如刀芒般銳利的看著他,道:“死心了吧?輸不起就別玩,窮逼!”


    一句窮逼,林雲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旁邊短裙女孩心中暢快,嘴角的笑意宛若盛開的玫瑰,但礙於自己的身份,終究沒有笑出聲來。


    金項鏈男子的臉色變了又變,自打見到林雲舒開始,他的情況就一直在巨大的反差中徘徊,每當他要看到曙光的時候,林雲舒總會毫不留情的一腳把他從天堂蹬到地獄!


    踏腳石!


    這就是金項鏈男子的心語,他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而這時看過監控畫麵的室內管理人員,臉色也沉了下來。


    畢竟查人家有沒有出老千這種事情是很敏感的,來這裏玩的人哪個都不是尋常人,地下賭場需要信譽,遇到講理的還好,遇到不講理的,你又沒查出人家出老千的證據,如果人家不依不饒的話,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麻煩。


    “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現在證明了您的清白,對於我們之前的舉動,我代表我們賭場向您真摯的道歉,也懇請您原諒我們冒失的舉動。”


    “為了證明我們的誠意,如果先生還願意繼續玩的話,我們將帶您到貴賓室去玩,那裏絕對不會有人懷疑我們賭場的公平和公正,至於這個給您造成困擾的客人,我們也會給您一個交代!”


    管理人員說完,目光逐漸冷淡下來,淡淡的對金項鏈男子說道:“先生,請吧,我們賭場不歡迎你這樣的客人!”


    金項鏈男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奈何這個地方他也知道,絕對不容他耍橫。所以最後隻好悻悻然離開了這裏。


    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在他離開的時候,那管理人員卻另外朝兩個保安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跟著他。


    林雲舒注意到這一幕,但臉上也沒表現出什麽,隻是心中冷笑。對他來說,金項鏈男子的遭遇並不值得他同情,畢竟兩人無怨無仇,剛見麵,金項鏈男子就對他冷嘲熱諷的,這樣簡單的教訓一下,隻能說輕了,一點都不算過分。


    ……


    貴賓室,是立足桑拿店地下賭場圈錢最多的一個地方,而且在這裏,地下賭場自己也坐莊,這是鐵拳會爪牙伸向這塊地方後,最主要的一個經濟來源。


    畢竟在濱海來說,現在的毒品販賣並不是被鐵拳會隻手遮天,這也造成了他們經濟上的一個困擾,而賭場,在國內絕對禁止軍火販賣的這條嚴令下,就成為了鐵拳會毒品販賣後的第二條主要經濟來源。


    販賣毒品進去後,看情節輕重而處理,但是在國內,如果販賣軍火的話,被抓到無疑就是徹底完蛋,即便鐵拳會如今勢力遍布華都,甚至滲入了濱海,也不敢冒險做那一行的生意。


    林雲舒在管理人員的帶領下,順利進入貴賓室。貴賓室的豪華程度,無疑是外麵大廳的幾倍有餘。在這裏賭博的人,資產莫不是上千萬以上的大富豪。


    短裙女孩似乎是第一次進入這裏,從她那好奇的目光就可以看出來,她原本應該是屬於外麵大廳的陪客小姐,隻不過應照林雲舒的要求,短裙女孩才留在他的身邊。


    而陪林雲舒賭博,短裙女孩自然非常樂意。開玩笑,就剛才的一會,她便是從一個陪客小姐,變成了百萬富婆,能夠陪伴這麽好的賭客,哪怕是晚上陪他睡覺也值了!


    林雲舒的目光掃過四周,貴賓室裏麵賭法跟外麵差不多,隻是檔次不同而已。這一次,林雲舒並沒有選擇鬥牛,而是選擇了炸金花。


    他朝一個人不是很多,但每個人都打扮金貴的桌子走去,然後坐了下來。這張桌子隻有三人,彼此間很少說話,林雲舒的到來,讓三人微微側目。


    “可以一起玩嗎?”林雲舒輕笑一聲,把四五盒籌碼放下。


    三人一看他隻有四五盒的籌碼,本來還不屑一顧,以為他的籌碼是一萬塊一個的,不過當林雲舒打開盒子後,他們看到裏麵的籌碼盡皆都是五十萬一個的後,頓時眼睛一亮。


    “可以!”一個短寸頭的賭客笑著朝林雲舒點了點頭,表示歡迎。


    另外兩人沒說話,但那表情卻明顯看出來是默許了。林雲舒淡淡一笑,臉上表現出寵辱不驚之色,默默看著三人完這局。


    這一桌子人少,但玩的很大,那短寸頭是賭場的荷官,代表賭場跟賭客玩,另外兩個看起來則是一方富甲,其中一個拇指帶著一塊溫玉扳指,很顯富態。


    再看桌麵上,此時已經有了一大堆的籌碼,微微目測,估計有四五百萬,而這時短寸頭的荷官已經棄牌,剩下兩個賭客一直跟押。


    當台麵上的籌碼約莫八百多萬的時候,那扳指賭客依然滿臉淡定的跟注,而另一個看起來瘦弱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顯然沉不住氣了,丟了一百萬上去,選擇開牌。


    牌麵打開,金絲眼鏡男子的牌是一對a帶一張q,扳指男子的牌則是順子,四五六,所以這一局是扳指男子贏了。


    林雲舒心中一動,這桌玩的不小,眾所周知,炸金花這門賭法,可不是完全憑運氣,其中尤其是心理戰讓人捉摸不透,有的時候即便你有大牌,卻也可能會被人用心理攻勢給壓的不敢跟注,最後棄牌。


    這跟鬥牛不同,隻要不開牌,就會出現各種可能,而如果你手上有大牌,急著開牌的話,最後可能會贏,但那樣就贏不了多少,而如果你選擇不開牌,繼續跟注,到時候被吃掉,那又可能會輸個精光。


    所以,一般對情緒控製不是很穩重的人,很少會選擇玩炸金花這門賭法。而對於林雲舒來說,則看他想不想玩,隻有他不想玩,沒有他不會玩!


    現在林雲舒加入進來,局麵頓時轉變了,四個人炸金花,局勢更難。不過在場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誰也不在乎,加上林雲舒擺出來的籌碼夠多,所以他們都沒表示不滿。


    炸金花是三張牌,三張同一個點稱之為炸彈,三張a最大,依次k、q……二,接著是同花順最大,然後是同花大於順子大於對子,最後則是單牌,單牌裏麵a最大,如果兩人都有a,就比第二張,若是第二張也相同,就比第三張。


    如果出現兩人同牌的結果,那就看是誰開牌了,誰開牌算誰輸,這就是規矩!


    一般玩這一行的人還有一個規矩,那就是最小的牌可以吃炸彈,那最小的牌就是二、三、五。不過這一桌沒這個規矩,估計人家都認為遇到這種情況的幾率可以忽略不計,畢竟拿二、三、五吃炸彈,除非是蒙牌。


    說到蒙牌,這裏不得不說一下,炸金花這賭法,蒙牌是很常見的。蒙牌的意思,就是牌麵發下來後,不碰牌、摸牌,然後下注。


    蒙牌的人下注一萬,看了牌的人想要跟注,就必須是蒙牌的人的三倍,也就是三萬。如果沒有第二家看牌,看過牌的人三輪之內,是不能開蒙牌人的牌的。


    這一桌的底錢是一人一萬,頭家必蒙,起始蒙不得少於三萬,林雲舒拿出一百萬兌換了些閑散的一萬一個的籌碼,這次他是頭家,他選擇了蒙十萬。


    “嗬嗬,這位先生好底氣嘛,一上來就玩這麽大?”短寸頭荷官輕笑一聲,深深的看了眼林雲舒。


    林雲舒聳了聳肩,道:“賭博嘛,圖個開心,太小了沒意思。”


    “哈哈,不錯,小了沒意思,衝你這句話,我跟蒙三十萬!”扳指男大笑一聲,隨手甩出三十萬的籌碼,那姿態,跟丟垃圾差不多。


    蒙牌的籌碼,最多就是三十萬,跟注上限是一百萬,而有人蒙三十萬,按理來說,跟九十萬就夠了,但這裏沒人會在乎那十萬塊,所以隻要跟注,一般都會跟一百萬。


    現在是短寸男說話,他沒有選擇跟蒙,而是拿起牌看了眼。林雲舒注意到,短寸男看牌的時候臉上沒任何表情,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對方的心理素質還是很過關的,不過因為看牌在表情上顯露出信息。


    最後短寸男選擇了棄牌,他掏出一盒煙,分別散了每人一支,然後悠然點著,饒有興致的看著三人玩。


    金絲眼鏡男說話,他選擇了跟蒙,林雲舒也不怯場,跟蒙下去,如此三輪後,金絲眼鏡男率先沉不住氣了,他把牌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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