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了南城外郊區的土地,雜草叢生處,林雲舒和洛裳就好像兩座雕像般,一動不動的在原地蹲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透過望遠鏡,林雲舒冷漠而冰冷的目光,看到原本守在門口的那個匪徒。這時候忽然轉身進了倉庫。


    就是這個時候!


    林雲舒抓起洛裳的小手,兩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旋即快速穿越草叢,悄無聲息的接近倉庫,而後躲在一個角落。


    不到十秒的時間,兩人約莫穿越了八十米左右的路程,這等匪夷所思的速度,好在沒有一般人看到,不然在這晚上,一定會被嚇昏過去。


    畢竟那八十米左右的路程,並不是平坦的跑道,除了一些障礙物之外,兩人還要注意不驚動倉庫內的匪徒,難度之大,讓人難以想象。


    洛裳早就感覺到林雲舒的不同,不過這次合作,依然讓她大吃一驚。林雲舒那幹練精簡的動作,對時機的把握,還有果敢的作風,都讓她深深震撼。


    洛裳是七歲那年就開始進行地獄式訓練的,到現在差不多十二年,經曆過不少腥風血雨的洗禮,才有了今天這般身手。


    而對於林雲舒,她自然看過他的資料,石河監獄八年,先不說別的,就是這身手,完全不比她這職業訓練出來的特工差,甚至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雲舒對洛裳笑了笑,旋即又眉頭一揚,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眼睛看向倉庫門口,不一會,就有另外一個匪徒出來接替把風。


    從身上拿出繩索,繞了個圈後打結,林雲舒的一雙眸子在這夜色下綻放出一縷精光,他麵色凝重,手臂一震,繩索拋飛起來。


    繩索發出細微的聲音,而後纏繞在一根看上去即將腐朽的木梁上。這個時候,剛好那名把風的匪徒轉身看向另外一邊,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林雲舒朝洛裳點了點頭,而後手指指了指倉庫門口把風的匪徒,旋即揚起手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洛裳會意,點了點頭,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靠著倉庫的牆壁,而後緩緩移動身子,朝那名匪徒接近。


    等洛裳快接近那名匪徒的時候,林雲舒一扯繩索,讓繩索係緊木梁,然後一手從腰間拿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小刀,目光變得冷漠而無情,唿啦一聲,他一腳輕輕蹬在牆壁上,巧妙的借力一蕩,整個人就到了半空中。


    這個過程中,林雲舒幾乎沒有發生半點聲響,而就在他快接近匪徒後背的時候,常年生活在生死邊緣的匪徒忽然驚醒,猛然迴頭,舉起手中的mp5就準備掃射。


    咻!喀!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匪徒瞪大著眼睛,此時的他心口插著一把鋥亮的小刀,而脖子也被同一時間給扭斷了。


    林雲舒趕緊上前扶住死不瞑目就要倒地的匪徒,輕輕把他放下,以免倒地聲驚動裏麵的匪徒,從而威脅到人質的安全。


    做完這一切之後,林雲舒朝洛裳豎了個大拇指,而洛裳也展開笑容,同樣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兩人的合作堪稱天衣無縫,而林雲舒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安全,因為一個人出手,怕發生意外,所以他幹脆和洛裳一起出手,這樣就比較穩妥了。


    前後夾擊之下,這名匪徒到死都不明白,他們兩人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林雲舒撿起匪徒手中的mp5衝鋒槍,準備進行下一步行動。


    洛裳白了他一眼,從她的眼中,林雲舒讀懂了她的意思。原來是林雲舒剛才在小四麵前說自己不會用槍,現在卻拿了把mp5,所以洛裳在打趣他虛偽呢。


    林雲舒笑著聳了聳肩,表示無奈。這的確是他第一次接觸槍支,不過對於槍支方麵的知識,他在石河監獄的時候從一些犯人手中學習的相當透徹。


    剛才在警方麵前,他自然不能表現的太過突出,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但是在這裏就不同了,手中有槍,怎麽說也安全一點。


    兩人悄然躲在角落,林雲舒拿過望遠鏡,從一個細小的洞口伸了進去,打量著裏麵的場景。


    此時裏麵隻有三個匪徒,他們用一些木材點起篝火,手裏都拿著麵包在那吃,隱隱看去,幾人似乎在吵著什麽。


    三個匪徒看上去甚是兇悍,每個都約莫一米八左右,身強體壯,上身光著膀子,黝黑的皮膚上,紋身遍布,一個禿頭匪徒手指著角落,在那嘰裏呱啦的似乎叫罵,而另一個匪徒看上去好像是匪徒的頭頭,臉上一道刀疤極為醒目,此時正訓斥那個叫罵的禿頭匪徒。


    剩下一個匪徒,國字臉,戴著一副眼鏡,罷了罷手,似乎勸兩人別吵什麽的,場麵看上去極為混亂。


    林雲舒心中一動,望遠鏡一轉,對著那禿頭匪徒剛才手指的角落看去,頓時看到駱情手腳被繩索綁著,嘴裏塞著布條,在那嗚嗚的似乎想說話。


    而在她身邊,一個小孩此時卻躺著,看上去好像睡著了,不過林雲舒見駱情不斷扭動著身子朝小孩靠過去的動作,估計那小孩應該是被匪徒用什麽東西弄昏了過去。


    應該還一個匪徒啊?林雲舒心中想到,手中的望遠鏡在倉庫掃來掃去,最後在一個角落看到了那個匪徒。


    那個匪徒是個光頭,此時從一個房間抱了塊木板走了出來,嘴裏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麽,而後徑直朝駱情那走去。


    這時候,洛裳遞給林雲舒一個紐扣般大小的電子產品,林雲舒伸手接過來一看,頓時知道這是一個特製的竊聽器。


    朝洛裳點了點頭,林雲舒身手極為敏捷的透過繩索,悄悄上了倉庫的屋頂,而後看到有個破洞,他蹲了下去。


    嘭!


    剛抱著木板從房間出來的匪徒,來到駱情麵前後,嘭的一聲把木板扔在地上。而林雲舒也立馬抓住這個時機,手指一彈,那竊聽器就從洞口叮的一聲掉落在一個角落。


    在木板落地的聲音掩飾下,裏麵的匪徒並沒有聽到竊聽器落下來的聲音。林雲舒嘴角一揚,一抹詭異的笑容浮現在臉上,然後悄然迴到洛裳身邊。


    洛裳拿出一對耳機,分給林雲舒一隻,林雲舒戴上後,頓時聽到了裏麵的聲音。


    “媽的,老大,我們兄弟幾個為了錢出生入死,現在這些警察不是要抓我們嗎?為什麽不讓我玩這個女的?”禿頭滿臉不爽的道。


    “就是,老大,反正哥幾個都活夠了,那群警察想搞死我們,我們跟他們客氣什麽,而且你看這小妞長得多水靈啊,還是個警察呢,嘖嘖,真要玩了她,死了也值得。”那個放下木板的光頭也滿臉淫笑的說著,一邊不忘色咪咪的看著駱情。


    “嗯嗚……嗚……”駱情嘴巴被布條塞住,此時柳眉豎起,一雙美眸憤怒的盯著幾人,不用說,林雲舒也猜得出來,駱情肯定在罵幾個匪徒流氓、混蛋等等。


    那臉上有道刀疤的匪徒滿臉鐵青,怒斥道:“都給老子住嘴,玩玩玩,就知道玩女人,都快死了,還玩!”


    “媽的,老大,死在女人身上總比死在自己手上好吧?哥幾個都幾個月沒玩過女人了,天天用手解決,草,現在有個現成的,幹嘛不搞?”禿頭匪徒忍不住又說道。


    老大一聽,頓時更氣,他們被警察追了幾個小時,現在好不容易安頓下來,而且他估計警察已經知道他們的位置了,不過卻搞不懂警察為什麽沒追過來,此時正納悶呢,卻不曾想手下兩個家夥精蟲上腦,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玩女人。


    老大揚了揚手中的一把ak47,喝道:“媽的,不想死都別說話,誰他媽再廢話,不等你們死在女人身上或者自己的手上,老子就先送你一程!”


    “不玩就不玩,發什麽火呀!”光頭嘀咕一聲,拿出一塊麵包啃了起來。


    嘴裏這麽說著,但他的眼神卻依然色咪咪的盯著駱情。這時駱情也害怕了,忍不住扭動著身體朝後移動一些,嘴裏發出嗚嗚聲。


    “媽的,這麽美的妞,還是個警察,老子什麽女人都玩過,就是沒玩過警察,老大,我不搞她,摸摸總行吧?”光頭又忍不住說道。


    咚!


    老大一聽,也不說話,就從腰間掏出一把裝有消聲器的手槍,咚的一聲,朝光頭身邊那木板開了一槍。


    估計要不是怕被人聽到槍聲,老大就會拿手中的ak47掃幾槍。他對光頭已經失去了耐性,做出最後的警告。


    “媽的,老大,你可別逼老子翻臉,老子跟你幹了那麽多票,出生入死多少迴?今天更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今晚玩個女人你都要指手畫腳,還讓不讓兄弟們活了?”光頭臉色陰沉下來,毫不示弱的端起一把mp5衝鋒槍。


    而這個時候,那個禿頭也站了出來,手持兩把手槍,晃了晃,道:“老大,今天兄弟幾個都被警察給逼到絕路了,虎子說的沒錯,放鬆一下又怎麽了?”


    老大沒說話,但持槍指著光頭的手卻沒有絲毫放鬆。見此情景,那個戴眼鏡的匪徒搖了搖頭,道:“算了,老大,讓他們玩吧,我們到那邊去想辦法,看怎麽擺脫警察追蹤。”


    “就是,四眼說得對,我和虎子就倆大老粗,打打殺殺還行,讓我們想辦法逃走,那幹脆自首得了。哈哈,老大,你們就一邊想辦法去吧,我和虎子好好玩玩。”禿頭一邊說一邊大笑,走到叫虎子的光頭身邊,目光淫蕩的看著駱情。


    聽到戴著眼鏡叫四眼的匪徒勸說,加上想到他們那兩人的德行,老大的神色終是鬆動了,搖了搖頭後,道:“媽的,趕緊玩完了去門口換強子的班。”


    “哈哈,知道了老大,等會讓強子也爽爽!”虎子大笑著點頭,旋即一臉急色的看著駱情,“嘖嘖,警察小妞,老子讓你好好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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