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旅途,到底通往未知的哪裏,我不知道。」血液劃過影的臉頰。

    「我能做的,隻有殺戮,殺戮。」劍飛舞著。

    「這一切是否太過殘忍。」十字架的耳墜晃動著。

    「我沒有辦法去想。」輕點足尖,完美的後空翻,在天空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伴隨著血色的劍。

    「因為我怕我會遲疑,因為我不能夠遲疑。」落地,劍在地上旋出一個半弧,升起嫋嫋白煙。

    「前方依舊朦朧一片。」火焰從地底弧中竄出,帶走了太多的生命。

    「對於自己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我還是感到恐懼。」暗紅色的瞳孔裏映出了跳躍著的火焰。

    「隻是不能低頭,因為有必須做的事,就隻能看著前方。」手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劍。

    「這一切,序幕早已拉開,我早已沒有後路可退。」滿身的鮮血,帶著無數死亡的氣息。

    「就像現在,我不能放下手中的劍,也放不下。」來到羽的身旁,幫她除去了背後的隱患,彼此對視,了然一笑。

    「其實,決定早就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背靠背,他們是將生死交給同伴的夥伴。

    「所以,既然決定了,就會去做,不能有顧忌。隻是這樣而已。」突如其來的狼嘯聲,天空中劃過一道銀色的身影。

    「於是,殺戮吧,殺戮吧,就這樣,殺戮。」嘴角上揚,一切都已準備就緒。

    「結局,依舊未定。」茫遠的前方,等待著誰的降臨?

    四周寂靜的如同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隻有滿地的血腥刺激著彼此的大腦,幾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已經算是好的了,至少看上去不是那麽狼狽。

    原本清澈的河水已是變了顏色。

    “我來履行我的諾言。”懸崖的另一岸傳出了暗的聲音,“是我過去,還是你過來,你,自己選擇。”

    “我過去。”影毫不猶豫地開口。

    “影!”羽不禁叫住了向前邁進的影,影停下了腳步,迴過身,看著他們。

    “呐,知道嗎?我現在在做些什麽,連我自己都不能都確定。我不能確定自己即將麵臨什麽,我不能確定我即將作出什麽,我不能確定自己是否還能活著,我害怕。可是,沒有辦法,已經迴不去了。這是命吧,這一定是命,我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太多太多的不懂,即使說出來也沒用。我們太過默契,太過相像,這是將我們聯係在一起的紐帶,隻是現在卻成了悲哀,你們沒有辦法迴應我的迷茫。所以,我決定,自己去找。那個答案,那個我想要的答案,究竟是什麽。羽,我一直想問,母親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為什麽會給我取了這樣的名字呢?‘影’,永遠置身於黑暗的影子,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永遠埋葬在黑暗的生物。很可笑吧?這一次,是我和暗之間的事,所以,不要阻止我,好不好,我怕,自己會動搖。”隨著影話音的落下,總覺得有些話想說,卻怎樣也說不出口。想要反駁的話,想要挽留的話,全部全部都不見了。

    “我說,你們這是什麽表情。”想哭,卻哭不出來,也不能哭的表情。

    “對不起,這種時候我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羽努力的深吸一口氣,微笑著,“但是呐,影,一定要活著啊。隻是停留在這裏,是找不到你要的答案的,不是嗎?所以,一定要活著啊。”

    “你們,也是。”優雅的一個轉身,一個不算告別的告別,一個不說“再見”的告別。他們仍不能確信,今後的他們,還會不會,還能不能再見。

    一個咒語,風吹過臉頰,水帶走了身上的血液,卻帶不走濃厚的血腥,可是至少可以讓人的心沉靜下來。來到暗的眼前,影絲毫看不出是剛剛造就了一個暗紅的世界的人。

    “準備好了嗎?接下來,是群毆哦。”暗笑著。

    “切,難道沒有更好的禮物了嗎?”影不屑地笑道。

    “放心,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一份大禮,一份足以讓你驚喜到崩潰禮物,期待吧,影。我可愛的侄女。”說著,暗不見了蹤跡。

    於是,相同的場景再次上演,隻是這次在變異了的種族中穿梭的隻有一個白色的小巧的身影。

    天空一點一點的暗了下來,變成了詭異的紅色。

    麵對的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冷眼旁觀,卻有著三個人抱有不同的想法。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不去幫她,你們不是最好的夥伴嗎?現在這算什麽?置身事外嗎?”冰對著他們怒吼。

    “怎麽可能置身事外?”羽像是問冰,又像是問自己,“可是沒辦法啊,我們什麽都做不到,什麽都做不到,說什麽要幫她,這算哪門子的幫法。可是,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裏注視著她,隻能做到這些。你不覺得,那些東西很強嗎?”

    冰看向對麵,即使是多麽強悍的人,在數個小時中的殺戮,卻也是狼狽不堪,而那些東西卻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並且,沒有感情。要是普通的族人看到這些,至少也會感到恐懼吧?隻是那些東西,卻好像沒有恐懼般,麻木地如同傀儡,隻懂得進攻進攻進攻。

    “那有怎樣?”月突然開口,淚水濕了她的雙眼,“隻是因為這樣,你們就退縮了嗎?你們不是說過要保護她的嗎?那麽現在呢?當初那麽堅定的心情,去哪裏了,告訴我,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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