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基因世界分裂的牧雪城和牧月森呢,和牧星晝這個主人格又是什麽關係?“在你的基因世界見到了兩個截然相反的你呢,兩個人都不太像你,真奇怪,有些好奇,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了。”牧星晝眨了眨眼,手指抬起,輕輕攥著薄鬱的一隻手,但沒有讓那隻手離開他自己的臉。做完二期手術,或許就會慢慢恢複記憶了吧。恢複記憶的牧星晝是什麽樣的呢?像牧雪城還是像牧月森?還是,兩個人都不像?和現在一樣?最重要的是——薄鬱垂眸,抿了抿唇角:“那時候,你就會開始想起來了吧,想起我們究竟是什麽樣的關係。”牧星晝淡然地說:“你特別喜歡我。特別特別愛我。”薄鬱頓了頓,笑了一下,輕輕捏了捏牧星晝的臉頰:“嗯,按照計劃,得是你特別喜歡我,特別特別愛我才對。”牧星晝:“哦。”薄鬱看他,像看著故事裏什麽也不懂的神靈,不知愛恨,不懂不沾染人心欲望。他忍不住又笑了一下:“下凡辛苦了。”牧星晝沒什麽反應的樣子,仍舊:“哦。”薄鬱又笑了一下,他笑起來僅唇角的弧度放大,其實也很難叫人知道他在想什麽。“萬一像電視上演得一樣。恢複記憶就忘記失去記憶這段時間的事呢?”好像也不錯,至少狠戾大佬不記得自己怎麽騙他。但也好像有些損失。他不笑了,平靜地看著牧星晝,再次捏捏他的臉:“如果你忘記了,就得重新攻略你了,知道什麽叫攻略嗎?”牧星晝:“就是金絲雀,你特別特別喜歡我。”薄鬱定定看著他,忍不住笑起來,笑起來後卻又下意識忍笑不發出什麽聲音。牧星晝抬手落在他的頭上,專注靜靜地看著他因為莫名的理由自顧自的笑,輕輕地說:“是特別特別喜歡的金絲雀。”……手術其實並沒有料想的那麽早進行,基因手術的準備工作至少就要一個月。比如,讓病人保持穩定狀態,讀取病人的基因環境,用特定的設備讀取投影模擬基因世界,然後挑選適配的手術人員。其中,這種模擬基因世界就有三重實驗。第一場最簡單,僅僅需要參與手術項目的研究員醫生能適應基因世界,不在裏麵迷失,不汙染基因世界的環境,也保護好自己,不被病人的基因汙染和入侵就好。但最簡單的一場也很難,需要短則三天,長則一個禮拜的時間來適應。好在牧文原的研究所裏的人才都是業裏頂尖人才,一直習慣了這樣的工作環境,僅需一天就可以完成進度,剩下的隻是熟練問題。隻是因為每個人的基因世界的環境不同,才需要每次都進行這種實驗。但這一層僅僅隻是最簡單的入門。第二場實驗就要篩下去大半。第二場的難度拔高不少,是更加細化的基因世界擬真度。研究員作為外來者進入裏麵,為了不被基因世界排異,需要模擬基因世界的角色把自己融合進去,又同時要保護好自己和病人,不被感染和感染病人。所以,進入這場實驗的研究員全都會失去現實中的記憶。失去記憶固然可以避免被排異出去,最大限度保護好自身和病人的安全,但卻會導致無法手術。因此,第二場實驗的任務是,讓研究員在更加擬真的基因世界裏,找到自己的角色,執行角色任務。基因手術的醫生們經常互相開玩笑說:“就像是在拍攝虛擬電影一樣。而且還得是演員同時也是編劇,還得互相之間打配合。”既然要打配合,就得有主要角色和次要角色之分。第二場的實驗就是找到靶向藥。靶向藥就相當於基因世界的手術主刀者,不僅是基因世界的其他醫生要配合他,現實中的主刀者也要配合他的進度。靶向藥的角色這麽關鍵,一般來說要求也最嚴格。作為靶向藥的角色,需要完美契合病人的基因環境不被排斥。這需要病人對醫生有高度的信任。薄鬱的資曆還太淺,和他同期進入研究所的人,不是在寫報告,就是止步於第二、三場試驗,表現最佳的也不過是在基因手術裏做做最微弱的輔助工作,那也已經是極其優秀的新人了。不是資曆歧視,也不是輕視新人,而是這行就是看經驗的,沒有過幾千例手術實操經驗,誰也不敢讓對方真的進入病人的基因世界。但薄鬱卻剛進入研究所三個月就參與了這麽大項目的手術,而且還被定為了主刀人一樣的靶向藥角色。這些研究員可不知道薄鬱是病人牧星晝自己培養選定的,自然認為這是牧文原給他開了後門。之前他們隻是略有微詞,薄鬱幾次在第二、三場的模擬試驗裏都表現完美,他們也就不說什麽了,但一期手術不如預期,牧星晝直接失憶,大家盡管沒說什麽,但都默認,這是薄鬱這個靶向藥的問題。沒想到,二期手術牧文原還是不打算換掉他,頓時忍不住了。“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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