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鬱:“我要是帶走地圖,你不就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了嗎?”牧月森:“這裏很安全,他聽到砍鎖鏈的聲音就去找你了,更不可能來這裏。”薄鬱:“說得也是。”他拿著消防斧和地圖指示圖離開了這片閣樓區。不久以後,迷宮裏果然傳來鎖鏈被砍的聲音。隻有牧月森一人的閣樓,傳來聲音。“讓我出去!”“出去找死嗎?”“你現在才是會死吧!”“別說蠢話,這種時候你出來能幹什麽?”“不會像你一樣陰險狡詐,故意找死!”“我沒有找死,我隻是……無法控製自己。”閣樓上,牧月森低垂的眉眼忽然抬起,看向樓梯口,打濕的眉睫劉海越發的黑,襯得那張臉極白,紅色的唇,黑色衣服,就像是吸血鬼一樣危險。他臉上沒多少警戒,從容不迫的樣子,還微帶笑意。腳步聲一開始很輕,幾乎難以捕捉,但牧月森還是發現了,對方似乎也知道牧月森發現了,開始放棄隱匿。噠噠噠。什麽東西拖曳在地上。牧月森始終麵帶笑容,看到出現在樓梯口的人,臉上毫不慌張,還溫柔無辜地笑了一下。“你迴來了?”薄鬱站在那裏,將斧頭扛在肩上,穿著正裝顯得纖細瘦高的身形,即便這樣做也毫不粗魯,俊美的麵容,反而讓人覺得像是扛著斧頭在走秀一樣。牧月森清潤的眼眸裏就自帶幾分欣賞。薄鬱:“你剛剛在跟誰說話?”牧月森無辜,笑容款款:“有嗎?因為懊惱,自言自語呢,被聽到了嗎?真是尷尬難為情。”薄鬱走到他麵前,垂眸看著靠坐在牆邊地板上的牧月森。“果然,額頭的汗其實不是因為運動,而是很疼吧。這樣說起來,從在祠堂開始就已經出汗了,是那時候就已經發作了嗎?難為你居然毫無異常,但一直走對於發作後就一動不能動的你來說很疼吧,所以稍微確定安全後,就無法再動一下。也是,以你的控製欲,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把斧頭給我,讓我去的,早應該想到的。”牧月森笑著,看上去毫無異常,但頭發像是被雨淋了一樣,皮膚雪白,在陰鬱長著苔蘚的昏暗閣樓,像潑出的牛奶,隻有嘴唇仍舊很紅,毫無病弱。他抬起頭,眼睛黑亮望著薄鬱:“怎麽發現的?”薄鬱也垂眸望著他:“我跟牧雪城玩過體能測試遊戲,要短時間一萬米跑下來,才會有你那種出汗程度,完全不匹配。但你一直裝得很好,連抓著我的手都沒有出汗,所以到閣樓突然把斧頭給我的時候,才有了懷疑。”牧月森還在笑,眉眼優雅清雅,神情卻滿不在乎的樣子,讓他的氣質有些矛盾。“既然知道了,就拿著斧頭往迴走吧,警方來也會先出現在密室逃脫入口,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這裏不大,那個白臉男估計差不多摸清地理了,再兜圈子的可行性不大。”“我知道。”薄鬱說,對他伸出手,“你堅持一下,可能會很痛。”“最好不要,我差不多已經到極限了。”牧月森汗如雨下,臉上的微表情不再隱忍痛意,卻還是在笑著,一笑就顯得眉眼深情溫柔,“不隻是無法走路,就算碰一下都會很疼,會疼到切斷神經反應的程度。所以,你自己走吧。”薄鬱平靜麵癱:“疼到昏過去嗎?這麽嚴重上次不也跟我打架了。”牧月森笑,深唿吸才能正常說話:“那是因為情況特殊。”薄鬱:“這次情況也特殊,可能會死。”牧月森不笑了,神情緩緩溫柔,清潤的眼眸看著他,輕輕地肯定地說:“我不會死的。”薄鬱認真看著他:“讓牧雪城出來吧。”牧月森微微一頓。薄鬱:“我知道……你們大致的關係了。讓他出來吧,我會保密的,幫你掩護,保證誰都發現不了。”牧月森眼神溫柔小心:“他出來沒什麽用,還會拖後腿。”薄鬱:“真高興你沒有否認,並反問我為什麽讓他出來他又不在這。”牧月森無辜地看著他,示好地笑了一下:“你都發現了,我也不是什麽裝傻的人。”薄鬱:“那就讓他出來吧,無法動是因為忍耐疼痛消耗了體力,兩個人換著出來承受,就能互相休息一陣,勉強走出去了。作為不勞而獲的金絲雀,可沒法放著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獨自陷入險境,自己逃走,那樣等於失去一切。”牧月森靠在牆上,靜靜地專注地看著他,眸光像天光剛亮清澈的春水。幾息之後,他的神情忽然變了。不斷眨著眼睛,眼神放空,然後張開嘴微微急促唿吸。“哈,哈,哈,好疼啊!”最後一聲的時候,他皺起眉,眉峰蹙著,眉尾下垂,神情委屈極了,嗚咽著向著扶起他的薄鬱身上靠去,小狗一樣在薄鬱的頸窩蹭蹭腦袋。“阿鬱,好疼好疼啊!”熟悉的委屈巴巴的撒嬌,不是牧雪城是誰。薄鬱看了眼地圖的紅點向這裏接近,安慰地輕輕拍拍他的頭,半扶半抱著讓他站起來。“我知道,但壞人來了,堅持著走出去,可以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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