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工作間門口一眼望去,裏麵整整齊齊纖塵不染,強迫症看了倍感舒適。一位精神清臒的老年女性站在室內,腳下一隻黑色的小狗。整個別墅內外的清潔打掃工作,由這位莎莉女士和她的ai孩子們一起完成。莎莉女士非常不喜歡有人幹預她的工作,並且喜歡保持安靜,有堪比強迫症的保持一切事物清潔的意願。所以她的工作同樣不需要管家過問。有問題她會比你先來找你,但願沒有人有這個榮幸。她已經為這個家服務了一百年,在這一領域是最專業的。連牧月森也不敢輕易觸怒她。據勞倫斯說,十年前牧月森不小心弄髒了莎莉女士剛剛換上的新毯子,想了很多辦法,終於在送了一條小狗後才勉強得到和解。在那三天,家裏一切陷入停擺,幾乎陷入世界末日。牧月森身上的自律和輕微的潔癖,大概就是從這裏來的。莎莉女士不善交際,沒有和薄鬱交流的意願,整個人僵硬而沉默著,比起不好相處,更像是緊張無措。但薄鬱的工作是問候她今天是否感覺良好,有沒有什麽需要,如果她不在,則要幫忙照顧她的狗。他很快就看到小狗在圍繞盒子裏的東西打轉。薄鬱走過去蹲下,摸了摸小狗的腦袋,看到盒子裏果然是兩隻螢火蟲:“原來莎莉女士是請它們來做客了嗎?但它們出來的時間顯然太久了,急於迴家,我們送它們迴去吧。”薄鬱帶著盒子和小狗一起來到室外,將螢火蟲放迴玫瑰花上。小狗歪著頭,也跑進花叢,學著在另一朵玫瑰上埋頭去嗅花露,很快打了個好幾個噴嚏逃迴來。薄鬱笑著帶它迴到室內,忽然笑容一頓,看到地板上留下的梅花爪印。小狗絲毫不知道自己闖禍了,歡快地留下一路的“梅花”,奔向了潔癖的莎莉女士的懷抱,騰空而起,下一瞬就要把梅花留在女士素淨的裙擺上。瞬間,被薄鬱及時抓住後頸抱了迴來。薄鬱彎著眼眸:“很抱歉,我這就帶它去洗澡。”“沒關係。”柔軟蒼老的嗓音,像是不常說話,莎莉女士接過了小狗,毫不在意它踩髒自己的裙子,將它抱在自己懷裏。薄鬱睜開眼眸,平靜地看著她,坦誠認錯:“很抱歉,弄髒了您的勞動成果。”“地板就是髒了才需要打掃的。”莎莉女士輕輕地說,“它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隻是踩在泥土裏嗅了嗅早上的花。比起製造開心,把地板清理幹淨和洗澡,真是太簡單了。”薄鬱溫和地說:“或許您可以試試,跟他一起去外麵嗅嗅花香。”莎莉女士隻是沉默,她衣著素淨而莊重,但那張蒼老的臉驟然看見了,會讓人想起童話故事裏可怕的老巫婆。在醫療發達的星際,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後期無法治愈的基因病,摧毀了她的臉。話雖如此,薄鬱還是花了幾分鍾和清潔ai一起清理幹淨了腳印。他剪了一枝帶露水的玫瑰,將花瓶擺放在一樓客廳。七點五十。薄鬱迴到三樓,走向y字右邊區域往四樓走去。在他叫醒前,牧月森已經衣冠楚楚坐在沙發上,正從終端上同時瀏覽五個新聞站點的早間資訊。隔著終端投影的五塊屏幕,薄鬱一臉平靜,淡淡地說:“早安,希望您心情愉快。”牧月森抬起眉睫,溫潤的眸光比玫瑰上清澈的花露更清透,靜靜地看著他:“早安。我的心情和你一樣。”麵無表情,毫無興致,稍微擠一擠就能下雨的薄鬱:“那就好。”薄鬱走出牧月森的房間,轉身進了y字左邊區域,穿過惡狼城堡,越過叢林荊棘,拉開森林一樣的窗簾。窩在雲朵和蘑菇一樣被子裏的牧雪城,把頭埋進被子裏。薄鬱走過去,rua了一把他的大灰狼耳朵。“啊啊啊!是誰!竟敢動我尊貴以及禁忌的惡狼之耳?”他睜開眼,漆黑潮濕的眼睛,定定地看著薄鬱半響,蹙眉乖乖地說:“你想睡的我床,可以不用這麽粗魯的,我讓一半給你。”說完,惡狼在雲朵一樣的被子裏滾動了一下,騰出一個位置,拍了拍:“好了,進來吧。”薄鬱一臉平靜地看著他:“你還有七分鍾。”牧雪城看了一眼他終端投影的巨大的時鍾,三秒之後睜大眼睛,立刻飛快竄起來,衝進洗漱間:“啊啊睡過頭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的早餐獨自麵對牧月森那個死人臉的!”三分鍾後,洗漱完的牧雪城無精打采地走出來,往正在整理被子的薄鬱的背上一趴,兩條手臂斷了一樣自然垂下,全身的重量都在腦袋上,腦袋聳拉枕在薄鬱的肩上。薄鬱一頓,看了眼肩上長出的毛茸茸的惡狼腦袋,無聲歎氣:“怎麽了?”牧雪城垂斂著眼睫,眉眼線條冷漠桀驁,委屈地蹙眉:“困!我以前從不超過十二點醒的,看,英俊的臉都有黑眼圈了。”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欺負我,我欺負弟弟··感謝在2020-08-23 00:00:45~2020-08-24 00:00: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萌萌噠的軟喵 2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2章 美人窩薄鬱掌心撐著他的額頭,把這塊膏藥狼推離自己身體,但額頭頂著薄鬱掌心的惡狼,還是能以此為支點垂著眼睛往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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