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聞到了她噴到臉上的香甜氣息,感受到了她的豐滿和柔軟,曾經和這具肉體發生過的纏綿和瘋狂刹那間都活了過來,渾身像著了火似的燥熱,丹田那裏一陣跳動,一股熱流竄遍了全身!


    嘴上說著,我就是要放縱一把,雙手一用力,把她抱的更緊了,張開嘴巴就去吸她那兩片紅紅的唇。葉芷左右躲閃著,說,不行不行……


    但還是被江風捉到了,後麵的話被野蠻地堵在了嗓子眼裏。但她城門緊閉,江風的舌尖曆數她的牙齒,就是不能突破,急的嗚嗚直叫。


    頭腦一熱,幹脆雙手插進她毛衫裏,在背後熟練地解開了她胸衣的搭扣。然後雙手如兩條蛇似的迅速從她腋下遊走過來,滿滿地托住了她那一雙彈性十足的胸。


    那種實實在在的手感又迴來了,江風渾身的每個毛孔都興奮滴張開了,蠢蠢欲動。葉芷啊啊地叫著,雙手用力推他,身子扭動著,想擺脫他的攻擊。


    江風當然知道製服她的秘密武器在哪裏……就像觸電一般,葉芷啊呀叫了一聲,身子一顫,接著就慢慢酥軟了,牙齒也張開了。江風趁勝追擊,把她的舌尖哧溜一聲就吸到了自己嘴裏,死命地糾纏著。


    葉芷的身子直往下溜,江風幹脆把她攔腰抱起,扔在了那張寬大的床上,撲上去急吼吼地剝了她的毛衫和胸衣。葉芷的手無力地阻擋著,擋了一陣,反而抱著了他的腦袋,就像一位母親抱著吃奶的孩子。


    此時此刻,江風的腦子除了欲望,還是欲望,就像一台開動起來的戰車,必須用慘烈的戰鬥才能讓自己停下來。沒想到身子已經軟的像根麵條似的葉芷忽然坐了起來,用力把他推開了。她雲鬢斜墜,紅著臉,喘著氣說,江風,你冷靜點,我不喜歡你這樣!


    江風還以為她開玩笑,笑著說哈哈,你想玩強的?說著又壓了上去。


    葉芷敏捷地打了個滾,翻身從床上下來,快速地穿上了衣服。


    江風迷茫地站著,說葉芷,你怎麽了?你不是說想我嗎?


    葉芷整理好衣服,把他拉到沙發上,又把他按坐下,然後在他旁邊坐了下來,說,江風,實事求是地說,我是想你,也想和你再瘋狂地來一次,我做夢都在想呢。可今晚你這樣,讓我感覺怪怪的,完全不是我想要的那種味。怎麽說呢,我認為,你不應該以為自己春風得意,就放縱自己,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苗頭,不是我想看到的。


    你想啊,你這個住建局局長的位子才剛剛坐上,可以說還很不穩固,並且很多人都盯著,我估計有不少人都巴不得你出點什麽事呢,就是你們住建局內部,也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擺平。這個時候,你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更不應該以為自己功成名就,就可以放縱自己,把一切都看做無所謂。


    一席話說的江風清醒起來,對自己剛才的衝動悔恨不已。隻有真正關心自己的人,真正的知己,才會說這樣的話啊。想起葉芷這些年的一路相幫,想起自己的輕薄,江風感激之餘,羞愧地說,葉芷,你說的對,謝謝你的提醒,我真是被勝利衝昏頭腦了。


    葉芷把早就泡好的一杯鐵觀音遞到他手裏,看著他喝了一口,說,江風,我早就說過,我希望你長成一棵茁壯的大樹,我好躲在你的樹蔭下乘涼,你不能讓我失望啊。


    江風喝了一口濃茶,感覺酒醒了很多,說,葉芷你放心吧,我會成為大樹的。


    葉芷嗬嗬地笑了,把手放在他大腿上摩挲著說,那今晚,我欠你一次,說不定哪天,我會主動找你還的,到時候希望你不要嫌棄我。


    江風漲紅了臉說,怎麽會呢。


    葉芷調皮地伸出小指說,那我們拉鉤。


    江風和她拉了,感覺這真是一個謎一般的女人,有時候瘋狂的要死,有時候理智的要死,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做到這樣呢?有了點成績就翹尾巴,就忘乎所以,到現在還談不上成熟。不行,從今晚起,必須得有所改變。他覺得,今晚來見葉芷,雖然沒有放縱成,但收獲遠遠比做那個事要大的多。


    分手時,葉芷好像要補償他什麽,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鄭重地說,江風,我還是想給你提個醒,雖然你現在已經是住建局局長了,但接下來你麵臨的挑戰還很多,有機會,有陰謀,有陷阱,我希望你能擦亮眼睛,明辨是非,運籌帷幄,所向披靡,在政治上成熟起來,真正成為強者。


    江風感激地握了她的手,說,葉芷,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葉芷最後說,還有一點你必須牢記,現在是你政治生命的初期,千萬不要收別人的錢,不要把把柄落在敵人手裏。需要經濟上的支持,就對我說,如果你相信我對你還有感情的話。


    江風望著葉芷那雙真情流露的眼睛,感激地說不出話來,隻是凝重地點了點頭。


    江風決定馬上行動起來。第二天晚上,他給李儒打了個電話,讓他在飛虹橋頭等他。李儒在電話裏說,江風兄弟,別去橋頭了,我安排個茶社好了。江風堅持說,就去橋頭。李儒不知道他要幹什麽,聽他口氣堅決,隻好答應下來。


    上次李儒送的二拾萬元,江風沒敢讓楊柳知道,悄悄藏在了地下室自己的釣魚包裏。吃過晚飯,他對楊柳說有事要出去一下,下樓把那裝錢的袋子提出來,放在後備箱裏,開車去飛虹橋頭。


    李儒以送板栗為名送給江風二十萬之後,等了幾天沒有什麽反應,知道他是收下了,安心了好多。建設大廈快要完工了,牽扯著和住建局進行結算,江風這個住建局局長是萬萬得罪不得的。隻要他收了錢,一切都好辦。


    李儒深知官場上的規則,他投入的這二十萬看似不少,不過他得到的效益是要放大好多倍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當官和做生意是一樣樣的。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江風竟然把錢又還給他了。他一下子急了,先想到的是自己肯定在工程上出了什麽問題,或者住建局要反悔什麽,急赤白臉地說江風兄弟,江局長,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江風說,這和看起看不起沒什麽關係,我希望你今後不要再有這樣的念頭。


    李儒還是不安心,問,是不是建設大廈項目你們住建局有了什麽新決定?如果有,你就直說,我也能擔待。


    江風笑了笑說,李儒你想多了,工程你該怎麽幹就怎麽幹,我們嚴格按照合同辦事,你該得到的,一分都不會少。這錢我本來早就要還給你的,這些天一直忙於應酬,所以就耽誤到了今天。


    李儒說到底還是不踏實,還想說什麽,江風朝他擺擺手,上車走了。開著車就得心情格外輕鬆,像是扔掉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接下來就是還安紅的那張卡和那兩途銳汽車了。汽車好還,但那張卡上的錢有點缺口。江風先把尹紅妹的那張卡還給了她,尹紅妹說有借有還,給他轉過來十萬。這十萬是江風替她送給崔定的,已經見了成效了。尹紅妹從災區迴來,不但先前要受的處分沒了,還由副縣長升為了常務副縣長,離縣長的位置也就半步之遙了。


    可還有十萬的缺口呢。江風把自己的私房錢全部搜刮出來,也就是五六萬,還差的四萬,讓他為難了。


    葉芷說過,需要經濟上的支持,就向她開口,江風也深知她對自己的感情,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的。但自己畢竟是個男人,向一個女人去借這幾萬元,顯得有點不是很瀟灑。


    但夜長夢多,江風為此煩惱了好幾天。倒是妻子楊柳察言觀色,問他,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江風不承認,說,沒有。當天晚上,楊柳在書房發現他寫在一張紙上的加法算式,幾萬加幾千加幾千什麽的,最後是負三萬九千元。知道他是在為錢發愁。


    在床上溫存過後,楊柳附在他耳邊說,江風,你要是需要錢的話,我這裏有,不要向別人借。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情你不要瞞著我。妻子的體貼讓江風很感動,就說了實話,以前用了別人一些錢,現在想還上,還差四萬。楊柳說,明天我就取給你。


    安紅卡上那一百萬元終於湊齊了。江風給她打電話,約她見麵,說要請她吃飯。安紅卻因為上次他爽約生氣了,酸酸地說,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敢耽誤您大局長的大事。


    江風陪著笑說,上次確實是抽不開身,今天我不是主動給你聯係了嗎?


    安紅說,最好是別見了,您新官上任就和寡婦約會,我還擔心給你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呢。


    江風知道她還在生氣,就說,安紅,說正經的,請你不單單是吃飯,有事要對你說。


    安紅問,好事壞事?好事就去,壞事不去。


    江風想,這退錢退車對安紅來說,算不上好事吧?就支吾道,見麵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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