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有點聽不懂鄭爽說這話的意思。她這是讓自己出去呢?還是要自己留下來?


    鼓起勇氣去看,見她的眉頭早就舒展開了,一雙眼睛水水地看著她,好像在說,小子,你不是色膽包天嗎,怎麽還不過來呀,你要做懦夫嗎?


    目光落在她那隻小巧的鐵環上,看是像是看到了耀眼的太陽,晃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江風本來已經冷卻的身體騰地一聲就熱起來,壓抑不住的欲火像被潑上了一桶汽油,在他體內熊熊地燃燒起來。他直覺得體內流動的血液太燙了,燙得他口幹舌燥。他喉頭艱難地上下動了幾動,說鄭局,你……


    鄭爽聲音很軟地說,你這個傻子,你是要站著等感冒嗎?過來衝下熱水呀!


    江風像是聽到了衝鋒號角的戰士,再也不猶豫彷徨了。他就像一顆剛剛出膛的火熱的炮彈,射向了鄭爽。鄭爽在江風還沒飛到自己跟前的時候,早就伸出了光溜溜的胳膊,把他拉入自己波濤洶湧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


    花灑還在忠實地噴著水,把涓涓細流撒在下麵兩具蛇一樣糾纏在一起軀體上,他們兩人的頭發早就被淋濕了,就像從水裏剛剛撈上來的兩條魚,沒了魚鱗,隻剩下了濕淋淋的欲……


    江風覺得自己就像在後麵推著鄭爽爬山,上了一座高峰,緊接著又上了一座高峰,以為到了頂峰了,誰知道山外有山,於是又奮力去爬,把個鄭爽累了個嬌喘籲籲,五官錯位,花容失色。


    連續越過三四道山峰,鄭爽徹底累的走不到了。嘴裏稀稀溜溜地說江,江風……好啦,夠了,你……要把我累死啊……


    江風卻不聽她求饒,還在為自己上次的失敗而耿耿於懷。想起鄭爽拍著他的臉說,等你練好了功夫再來找我吧那句話,一邊賣力地衝撞,一邊說,鄭局,你覺得我的功夫練好了嗎?


    鄭爽氣都快上不來了,說,啊……你,你已經爐火純青了……


    江風這才停了下來。鄭爽已經成了一灘稀泥,路都不會走了。江風隻好把她抱到床上,抱著她沉沉睡去。


    歡娛夜短,寂寞更長。人若累極,是會累得連做夢的力氣都沒有的。江風還在死一般的沉睡中,鄭爽就已經把他搖醒了。他睜開眼一看,房間的窗簾還未發白,看來還早。看眼神慵懶的鄭爽就在自己臉前笑笑地望著他,有點懷疑今夕何夕,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又感到渾身稀軟,想起了昨晚的瘋狂,有點不好意思,把臉埋在了鄭爽的波濤洶湧裏。


    二人從頭重腳輕地從度假村出來時,才早晨6點鍾,天還沒有大亮。到了停車場一看,夜裏寒氣太重,那豐田霸道竟然結了一身的冰淩,熱了好一陣子的車才算好了一點。江風要開車,鄭爽不讓,非要自己開。說你到後座老實休息吧,我可不忍心讓你再出力了。


    江風要往副駕駛座上坐,說我陪著你說話吧,鄭爽卻把他又轟到了後座,說你傻呀,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咱們昨晚做事了?


    江風嘿嘿地笑著,隻好在後座坐了,感覺有點像喝醉酒似的,頭暈,身上輕飄飄的。心想看來男女之事,也是可以讓人醉掉的。人們所說的醉生夢死,也許就是這個道理吧。


    鄭爽雖是女流,但車技十分了得,那車開的飛快,超車並線十分嫻熟,一點都不比江風差。讓江風暗暗發笑的是,一向高貴的她,竟然也會在遇到諸如被別,大貨車擋道時,口出髒話。那髒話從她那兩片紅唇裏說出來,味道就完全變了。不但不難聽,反而更加生活,更加本性,更加感性了。仿佛說髒話也是一種藝術。江風覺得這個時候的鄭爽,比在單位的時候更真實,更有魅力了。他在心裏細細地品味著她的髒話,就像在嚼一枚檳榔,津津有味,更讓他愛這個女人愛的不行了。


    豐田霸道一路狂奔,在雲湖下高速的時候,剛好早晨7點鍾。江風說鄭局,我們直接去單位嗎?鄭爽說不,我們還得謹慎點,你迴你家,我迴我家,然後再去上班。我們要裝作昨天哪裏也沒去過,什麽也沒做過。在官場裏混,不管言行都要謹慎,否則必定會授人以柄,明白嗎。


    江風似懂非懂地說哦,明白了。鄭爽記又說出了那句話:記得保守我們的秘密。她說這話時口氣有點冷冰冰的,帶點命令的語氣,讓江風沒有理由不去聽從。


    江風很不情願結束這次奇妙的旅行。但鄭爽的車速快,很快就到了文化路他家的路口。下車前,江風很想再做點什麽,比如他希望鄭爽會轉過臉來,給他一個燦爛而會心的微笑。他還很想再說點什麽,作為這次激情之旅的完美總結。但還沒等他想好說什麽,鄭爽就冷冷地說,江科長,你該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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