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鄭爽作為單位的一把手,是完全說了算的。提拔一個副科,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一句話的事情。隻要她發話,下麵自然會有組幹科去操作,並且操作的還完全符合程序,天衣無縫,讓大家無話可說。


    江風努力地想,想不通鄭爽為什麽會拒絕他。難道是因為自己推薦了藍梅,鄭爽在心裏產生了醋意?憑鄭爽的作風和肚量,她絕對不會為了這個去吃什麽醋,那顯然是很可笑的事情。隻是自己在藍梅麵前已經做出承諾要幫她,如果藍梅不能被提拔的話,自己麵子上顯然是很過不去的。


    想起藍梅,江風又想起了昨晚那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昨晚在床上,藍梅就像是一座醞釀了兩年的火山,終於爆發了,烈焰騰騰,來勢兇猛。江風沒有想到她會那麽迫切,欲念會那麽強烈,她結實、飽滿、柔軟、火熱的身體就像一台真空機似的,強有力地收縮著,很有一種要把他抽幹、抽成一張相片的勁頭。而他也在這種強大的吸引力下,體會到了靈魂出竅的快感,那種感覺就像吸食毒物似的,很讓他迷戀,很讓他上癮。


    又想到自己之所以能把她弄了個死去活來,除了自己的恣意奉承外,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就是使用了那個奶孩子的女人推薦的秘密武器,讓藍梅猝不及防地直接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中,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就被刺激的一塌糊塗了。江風想起她在雲端時,那身體扭動,雙眼翻白,眼淚橫飛的滿足表情,滿滿的征服感。


    這時候空調卻突然停止了轉動,停電了。這座院子的主人,就是那個潑辣女校長。當時安裝空調時候,是從她房間裏拉了一根線過來。可能是負荷過大,保險絲太細,時不時地跳閘。不過往往是等一陣子就又來電了。


    江風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等著空調再次運轉起來,但等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來電的跡象。這時候,空調製造出來的那些涼氣已經完全跑掉了,房間裏馬上就變成了蒸籠,他身上的汗水源源不斷地淌出來,把身下弄的黏糊糊的。


    以前遇到這種情況,趙總監總是很積極主動地去到女校長房間修理,但今天他據說是頭暈,請假了。江風估計他也不是什麽頭暈,很有可能是身子被強悍的女校長吸空了,自己害了怕了。


    其實這個女校長,雖然很潑辣,還有點淫,但江風對她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感,特別的厭惡,反而覺得她活的很自我,很放鬆,起碼不虛偽,想說什麽就說,想做什麽就做,比機關裏那些小肚雞腸的女人們要快樂的多,灑脫的多。


    人說女人是一朵花,隻是到了水比海深的機關,這些花朵就像進了玻璃房,再也得到不陽光雨露的滋潤,能得到的隻是機關虛偽氣氛的熏陶。雖然也開花,但都是被焐熟的,焐開的,那花當然就沒有什麽陽光的味道,沒有什麽生命力。而女校長這朵花,雖不嬌豔,卻是長在戶外的原野上,根粗葉壯,貪婪地吸收著天地精華,根部剛好還有一坨牛糞。


    聽趙俊才講,女校長離過三次婚。不過說是離婚也不確切,因為她的三任男人都死了,她不離婚也不行。據說他這三個男人都是身強力壯的,一身的疙瘩肉,絕對屬於一代猛男。然而這三個猛男和女校長結婚不到兩年,就都變得麵黃肌瘦,精神萎靡,大煙鬼似的病懨懨的,最後都瘦的標本似的,四蹄一蹬,烏唿哀哉了。


    死一個男人沒什麽,是意外;死兩個男人也沒什麽,是巧合;你一口氣弄死了三個男的,這怎麽說?怎麽解釋?況且結婚前,這些男人無災無病的,結婚不久就像害了癆病似的,實在有悖於常理。於是女校長就當之無愧地落下了“克夫”的美名。她的這個雅號使好多相中她傲人胸圍,一身白肉的男人對她都望而生畏,退避三舍。看著是一塊大肥肉,也隻能遠遠地站著看,幹咽口水而已。


    女校長還算有商業頭腦,開辦的這家挖掘機培訓學校,實在屬於冷門,在雲湖市也就僅此一家。由於舍得投入做廣告,她的生源很好,好多外地的小夥子也來求學,所以效益不錯。女校長對那些來自貧窮家庭的學生很照顧,往往對他們減免學費,在推薦工作方麵也非常上心,很多學生對她都心存感激,就業後有不少迴來看他的,女校長就帶他們出去大吃大喝一頓,日子過的也挺開心的。


    女校長胸大痣大,家大業大,天天開一白色本田鴨闊,招搖過市,基本上屬於富婆級的。不少男人還是相中了她口袋裏的錢,冒著被克死的危險,躍躍欲試。她喜歡吃川菜,一開川菜館的男人對她動了心,二人眉來眼去,勾勾搭搭的。男人相中了她的家業和她的一身肉,女校長相中了男人的寬厚老實和出色的做菜手藝。你想啊,以後在家坐著就可以天天吃迴鍋肉、毛血旺、夫妻肺片,那還不讓人美死。


    就在談婚論嫁的當兒,這男的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女校長是克夫命,心裏著實嚇得不輕,開始打起了退堂鼓。畢竟命重要啊,命都沒了,要那家業有啥球用。這男的又不死心,剛好自己認識一位看麻衣相的大師,就請他過來,好酒好菜招待一番,要他幫忙看一下,這女校長到底是不是克夫命,有沒有什麽破法。


    那大師據說相麵時不看五官、長相,而是看骨骼,生老病死,富貴貧賤,禍福善惡,一望便知。本市的不少市領導、商界名流,都找他看過相。


    酒足飯飽後,男人帶了大師,悄悄趕到學校,站在暗地裏觀察女校長。那女校長正端坐在院子裏,指揮著自己的弟子們一個挨一個上機操作,挖掘機把一塊黃土地翻過來翻過去,土都快被翻熟了。男人指點著女校長對大師說:諾,就是那個女人。


    大師睜開法眼一看,晴天白日的卻打了個寒噤,臉色突變,拉起男人,轉身就跑,跑的跟頭馬趴的。頭也不迴地跑出了一裏地,才站著喘氣。男人說大師,你這是見鬼了,嚇成這個樣子?您老天天走南闖北,什麽東西沒見過?


    大師喘著氣,嗓子眼裏的痰絲絲拉拉的,一個勁地捋著自己的脖子,說兄弟,趕緊迴家吧,該忙啥忙啥,再也別打這個女人的主意了。小命要緊啊!說罷邁開兩條細腿就要開路,連紅包都不要了。


    男人的好奇心被勾引上來,追上去拉著他說大師,您老給我說明白,也不枉咱跑這一趟,要不我不死心啊。大師卻執意不說,隻是說你們沒有緣分,不能強求,命中無緣你強求子,求來求去還是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大師越是這樣說,男人越是好奇,拉著他的袖子不鬆手,不把話說透不放他走。


    大師隻好在馬路牙子上坐下來,點根煙抽了,半天才幽幽地問那男人: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麽?男人很迷茫地說不就是一女人嗎?大師搖了搖頭,翻著白眼看天,說:哪是什麽女人,那明明是一隻白虎啊!


    白虎?男人的眼睛瞪的比牛蛋還大,說什麽是白虎,她是屬虎的?我也屬虎,我倆屬相很般配的呀!


    大師說完全不是那迴事。我一看那女人的骨骼,就知道她命犯白虎。這個白虎,通俗地講就是女人下麵無毛,一般俗人理解命犯白虎者好淫,吸人骨髓,但這隻是表象。其實這個白虎是一種煞星,與男人不利。但還不至於達到要人命的地步。不過這個女人從其骨骼來看,既是白虎,又命犯天衝,殺氣很重,稍微命弱點的男人都會被其克死。所以我勸你最好躲的遠遠的,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那男人聽了,臉色大變,心裏一陣後怕,心想自己幸虧找了大師先相了她一麵,否則要不了多久就要死在這白虎女人身上了!但又有點不甘心,還牽掛著她的家業,說大師,都說您老本領強大,又精通法術,能不能找個什麽破法,克一克這個白虎?我聽說白虎是女中極品呢!


    大師拿眼打量他,很鄙夷地說:兄弟你是青龍嗎?


    男人眨著不解的小眼睛,說什麽是青龍?


    大師抽了口煙,說男人下麵的毛和臍毛,胸毛連成一條線,謂之青龍。青龍是專門克白虎的,東之青龍,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青龍遇到了白虎,才能陰陽平衡,逢兇化吉啊。


    男人聽了,趕緊扒開自己的領口看了,見自己胸脯上光光的一根毛都沒,隻好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從那以後,他徹底打消了和女校長結婚的念頭,想起她來就心驚肉跳的,屁股裏直打閃。


    但女校長還是對他情有獨鍾,幾乎天天都要去吃川菜,吃完了還不走,坐在門外的汽車裏等,很執著。看那男人出來,就把他往自己的汽車上拉,把那男人嚇得,哭爹叫娘,屁滾尿流的,就差跪下磕頭了。女校長惱了,狠狠地踢她一腳叫道:你這個窩囊廢,真是狗屎糊不上牆,麻杆做不了梁,老娘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


    那男人嘟嘟囔囔地說:你以為你不是老虎……


    那男人越是躲,女校長就越是生氣,憋著一口氣下不去,發誓要把這個窩囊蛋給辦了。有幾次把他堵在住處,衣服都把他撕成了布條條,把他身上抓的一道一道的,你那男人抵死不從,死死捂住下身,硬是不讓自己進入,小臉嚇得煞白,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姐,你可憐可憐我吧,我上麵還有80多歲的老母呢,嗚嗚嗚……把個女校長氣的呀,狠狠扇了他幾耳光,說草泥馬什麽世道!好像你這個臭男人變成了黃花大閨女,老娘倒強迫起你來了!


    那男人看女校長是鐵了心的想要他的命,就想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幹脆虧本轉讓了餐館,趁著夜色卷起鋪蓋,溜之大吉了。女校長第二天又去找他,一看餐館換了老板,在撥打他的電話也已經關機了,氣的當即就把自己的手機給摔了。


    再說江風眼巴巴地等著來電,但電就是不來,自己已經熱的受不了了,渾身的汗水像山泉似的汩汩往外冒,把身下的席子都濕透了。熱的氣急發燥,實在堅持不下去,就爬起來,穿了衣服,打算去女校長房間看一下,把保險絲換上。走到隔壁去敲她的房門,就聽到女校長大聲說:門沒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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