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著睡衣的鄭爽玉臂和香肩都裸露著,胸脯高聳,江風覺得有點晃眼。又看到她臉上略帶驚喜的表情,心情稍稍放鬆了些,說,鄭局,我剛才忘把車鑰匙交給你了,想著你行動不便,就趕緊給你送迴來了!


    鄭爽笑著說:我也把這事忘了個幹淨,你不說我到現在還想不起來呢!其實你不用慌的,明天再送來也不晚。


    江風故作鎮定地說:我是怕耽誤你用車。


    江風說著,並沒有把手中的車鑰匙遞給鄭爽,仍緊緊攥在手裏。這是他計劃中的關鍵環節,如果現在就把鑰匙交給鄭爽的話,被請進門的可能就減少了一半。


    果然,鄭爽稍稍猶豫了一下,說:既然上來了,就進來坐吧。


    江風急切地盼望著鄭爽說這句話,但當她真說出來時,他竟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隨口說到:鄭局,不早了,我不打擾了,您休息吧。


    話剛說完,他就在心裏狠狠地把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心想這次又完蛋了。


    鄭爽卻很好看地笑了,說進來坐會吧,你不用這麽拘謹的。


    說著話把門全部打開了。江風像一個死囚得到了赦令,極力掩飾著激動的心情,忐忑不安地進了鄭爽的家門。


    一陣馨香迎麵撲來。這是一個單身女人的家,井井有條,一塵不染。客廳裏,基本上也是植物的世界,並且以蘭草居多;家具顏色以白色為主,地板上放著一個厚厚的羊毛墊子,靠近南邊的牆邊,立著一個把杆,可以看出舞蹈學院畢業的鄭爽,到現在還保持著練習舞蹈的習慣。難怪她身材會這麽好!


    江風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就是客廳、餐廳的窗簾都嚴嚴實實地拉著,整個房間好像很封閉的樣子。


    鄭爽彎腰打開鞋櫃,拿出一雙女人的拖鞋給江風穿了,說不好意思,沒有為男人準備拖鞋,你就穿我的吧。


    江風勉強把腳塞進去,後腳跟還在外麵露著,顯得很滑稽。鄭爽看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說,你幹脆光著腳吧,我的地板很幹淨的。


    江風光著腳繞過地上的墊子,到沙發上坐了,又見鄭爽踮著腳進了臥室,再出來時,身上多了件坎肩。她一瘸一拐走到江風對麵的沙發上,重重坐了下去,隨手拿起茶幾上的一個蘋果和削皮刀說:給你削個蘋果吧,我也難得在家裏招待一次客人呢。


    江風說鄭局您不要客氣,我自己來吧。說著伸手要去奪,鄭爽卻擋開他的手說:你去把手洗一下。


    江風去洗了手,並沒有著急出來,而是躲在洗手間又把自己的計劃理了一遍。


    現在,事情正在按照自己的計劃發展著,雖然進行的曲折,但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來的還更刺激些。眼下,就剩下最後一步,也就是最最關鍵的環節了,那就是要把自己的女局長壓在身下!是順是強,就看自己的本領了!


    不過要是順的話,肯定得製造點什麽氣氛,兩人幹巴巴地在沙發上坐著,往那方麵過渡會顯得很不自然,言語挑逗會讓她覺得輕浮,肢體接觸倒是一個上上之策,在不動聲色中撩動一下她的春心,讓她的身體有所反應,最好能唿吸變得急促,眼神變得迷亂,這時候再下手,那就基本上是水到渠成了。


    退一步講,如果沒有肢體接觸的機會,那隻有用下下策了----就是強了她!不過強的話,也要把握好時機,最好是在告辭出門,走到門口,還未開門的時候。這時候鄭爽肯定是跟在他後麵要送他出門,如果她也有此心的話,這會她就會覺得特別失落,甚至還盼望他會突然有所動作。


    但以鄭爽的身份,她肯定會極力掩飾著,不會表現出來。這時候的每個細節、每個動作都很重要。最好是手已經放在了門鎖上,但停止不動,讓她的心怦怦猛跳幾下,感覺到有什麽事情要發生,然後猛地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緊緊抱住,馬上用自己的嘴巴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叫聲堵在嗓子眼裏。


    抱的時候一定要抱的緊,讓她透不過氣來,女人最怕的就是這一招,往往她們會在這種近乎窒息的擁抱中很快繳械投降,乖乖臣服;吻她的時候一定要熱烈,要有氣勢,待她開始主動配合時,再騰出手來直接撫摸她的身體,這時候她就會抑製不住地申吟起來,到了這個時候,你要是敢停下來,會把她急死。


    江風站在洗手間裏美滋滋地想著,很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一遍遍為自己的計劃叫好。又想到不能在洗手間呆時間太長,隻好很不自然地走了出來。到客廳時身子斜斜的,走得螃蟹似的。


    看鄭爽已經把蘋果削好了,皮是完完整整的一條,彈簧似的在她手裏一彈一彈。江風接了蘋果,端詳著,咋看咋像是一個女人屁股。


    他把蘋果放在嘴裏,沒有咬,而是吮了一口,像是親了蘋果一下,說:鄭局,你這蘋果削的真漂亮,藝術品似的,我都有點不忍心吃下去了。


    鄭爽說,是嗎?那是因為我做什麽事情都認真,另外你還得有耐心,性急吃不了熱豆腐嗎。


    吃豆腐?江風忍不住又往她胸上瞄了一眼,見她碩大的一雙胸把蠶絲睡衣撐出了兩個圓鼓鼓的半球,兩球之間的深溝觸目驚心。最紮眼的,是兩個半球中間的衣服明顯鼓出來兩個圓點----天,她竟然沒穿內衣!


    江風身子不覺一震,差點叫出聲來,趕緊哢擦咬了一口蘋果,嘴裏稀稀溜溜地吃了起來。


    可能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鄭爽拿起電視遙控板打開了電視,電視演的是《蝸居》,男人淫笑著對女人說:我是來幹你來的!


    又連續翻了幾個頻道,最後停在一個花樣滑冰的節目上,才放下遙控器,說:江風,今晚的事情你怎麽看?有什麽想法嗎?


    江風正在琢磨著“我就是來幹你的”這句台詞,心想這不正是自己現在的心情寫照嗎?難道這是冥冥之中的暗示?看來自己今晚的願望真的要實現了!正在那裏想入非非呢,聽到鄭爽問他“有什麽想法”,覺得好像被她看透了自己內心的齷齪,不由得漲紅了臉,囁嚅著說:鄭局……不是我有想法,是您……太漂亮了……


    鄭爽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是花枝亂顫。半天才止住笑,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說:江風啊,你心裏在想什麽呢!我是問你,你對今晚城管被打這個事情有什麽看法,看你說的是什麽話哦!


    江風被鄭爽笑得窘迫不已,知道自己搞錯了,也嘿嘿的傻笑起來,心想鄭爽聽了我這樣的話,竟然沒有生氣,還很開心的樣子,想必也是有意吧!剛好自己的這句話也起到了投石問路的作用,接下來自己就可以摸著石頭過河了!


    這樣想著,他勉強把自己早已火焰騰騰的欲火壓下去,把盤旋在鄭爽肉體上的思想收迴來,一本正經地說:鄭局,關於今晚發生的這個事情,我認為不能把它看成是一場簡單的暴力衝突,更不是一個偶然事件,這其實是一個社會問題。最近一段時間,不單是我們市,全國各地都發生了不少城管打人、城管被打的事件,造成了很壞的社會影響,並且在網上炒的沸沸揚揚,民眾幾乎一邊倒地支持弱小的商販,城管被罵做“狗”“人渣”,惡名遠揚,甚至他們的小孩子在學校都抬不起頭。其實城管也有城管的難處,因為我也做過城管----


    鄭爽很驚訝地睜大眼睛說等等,不會吧,你也做過城管?


    江風說是啊,不過前後就做了兩個月吧,就又迴到了機關,因為我發現城管的工作不適合我,或者我不適合幹城管的工作。


    鄭爽好像來了興趣,身子往江風這邊靠了靠,說,難道你也像他們一樣,兇神惡煞地去收人家的東西?


    江風傻傻地笑了,說鄭局您不知道,人在城管,身不由己啊。記得我第一次執勤是在晚上,在隊長的指示下,去收一個在路燈下賣鞋墊的老太太的籃子,籃子裏的鞋墊都是她自己手工做出來的。當時她死死抓住籃子不放,我去奪的時候,抓到了她粗糙的大手。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就被刺痛了,她那一雙滿是老繭的手,讓我想到了我去世的外婆。更讓我忍受不了的是,是老太太那帶著乞求的目光,所以當時我就鬆開了手……


    江風說著,有點動情,眼睛濕濕的。鄭爽好像更動情,說:這樣看來,你還真是講點良心的,我沒看錯你。那後來呢?老太太走了嗎?


    江風苦笑了一下,是啊,走了。不過沒走出兩步,就又被另一個城管一把拽過籃子,扔到執法車上了,老太太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鄭爽聽了,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眼睛裏似乎有淚光在閃動,心情好像也沉重起來,盯著茶幾上的香蕉一言不發。


    江風看她這樣,趕緊很大聲地說道:鄭局,您想啊,我江風能看著這樣讓人痛心的事情不管嗎?告訴你吧,我趁人不注意,從執法車上拿下籃子,又還給老太手裏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官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胡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胡僧並收藏官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