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單軍師的出現,張鐵森的心徹底放下了。


    至於單軍師為什麽會跟他們一起,這當然是張鐵森的安排。


    昨天從工廠離開以後,張鐵森就猜到景山還會再來找麻煩。


    就讓單軍師去把景山所有的往事給調查清楚了。


    想要讓景山這樣的人徹底罷休,除非就是讓脫不開身來。


    而且第一次聽單軍師說起景山以前的那些事,張鐵森就覺得景山跟以前的人有恩怨。


    所以他剛剛打出去的電話,就是打給單軍師的。


    他知道單軍師是聰明人,能夠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單軍師再接到張鐵森這個奇怪的電話以後,在車站接到老大這幾個人,馬上就往這邊趕來了。


    “現在所有的角兒都到場了,你就好好看戲吧。”張鐵森轉頭給了楊美娟一個神秘的笑容。


    楊美娟發現他故作神秘,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被綁住雙手的是一個中年人,看起來大約五十來歲。


    他看見景山的時候,臉色頓時一變,連忙低下了頭。


    與此同時,景山的臉色也變青了,雙手緊緊抓住輪椅。


    這時,老大轉頭看了中年人一眼,然後對景山說道:“老二,陳伯你還認識吧?”


    景山苦澀一笑說道:“當然了,陳伯可是你的親信,是我們大家的長輩,我怎麽可能會忘記。”


    說完以後,他心虛的擦了擦汗水。


    “親信?要真是我的親信,又怎麽可能會被你收買呢。”老大的臉上露出了自嘲之色。


    確實在這之前,老大一直把陳伯當成自己的親信。


    可是在單軍師告訴他當年的真相以後,這一起都變了。


    “我,我沒收買陳伯,我是被冤枉的。”景山激動的解釋道。


    老大麵不改色,轉頭對陳伯說道:“陳伯,那你跟他說說當年的情況吧,是不是我冤枉他了。”


    陳伯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哆嗦著嘴唇遲遲沒有開口。


    “陳伯,做人可要講良心啊,你告訴老大,我是不是被冤枉的。”景山其實很心虛,隻能賭一把了。


    賭陳伯這個時候也能守口如瓶。


    “良心?你這個人還有良心嗎?”老大指著那個高的人,瞪著景山怒喝道:“多年前你出賣我,現在又出賣老九,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有臉說良心?”


    景山渾身一震,望著老大的時候,身體都開始顫抖了。


    現在他腿腳不方便,想要逃也逃不掉。


    但是麵對老大的逼問,他的內心正在被恐懼一點一點的吞噬。


    見景山沒話反駁了,老大更加憤怒了,接著說道:“來的路上我也聽老六說了,說他們是來為你報仇的,可現在老九的腳讓人卸了,而你呢?現在還把這些綁在身上,是要同歸於盡嗎?”


    麵對老大的問題,景山不敢開口解釋,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


    “就算要同歸於盡,別人身上都綁了炸藥,為什麽你身上沒有呢?你是不是騙老九為你賣命?”老大指著景山喝道。


    聽了這話,高的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他又怎麽敢相信都這個時候了,景山還在欺騙他。


    高的人拄著拐杖來到了景山的麵前,用力扯開了他的衣服。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了。


    看見景山的身上並沒有綁著炸藥,高的人好像瘋掉了一樣。


    “哈哈……”


    高的人淡笑幾聲過後,仰天大笑了起來。


    他豁出性命去幫景山報仇,然而被景山當猴一樣從頭耍到尾。


    越想他越咽不下這口氣,舉起拐杖就向景山砸了過去。


    但是卻被老大給攔住了。


    “老九,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們動手,他這種人自有天收。”老大滿臉平靜之色,把他的拐杖給放了下去。


    高的人已經絕望到不想說話了。


    不過他看景山的眼神,恨不得把景山的肉一口一口咬下來。


    “老二,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說自己被冤枉的,陳伯也在這裏,你們可以當麵對質,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讓大家聽聽。”老大沒有什麽太大的表情變化,但是眼神很冷漠。


    就是那種冷漠讓景山感覺很害怕。


    景山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狡辯道:“我確實是被冤枉的,當天我喝多了,早早就離開了,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我真的一無所知。”


    發現景山這個時候還不承認,老大悲憫的搖了搖頭。


    “你以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嗎?你以為還可以在這裏扭曲真相顛倒是非嗎?”老大振振有詞的逼問道。


    此刻,景山已經被逼的沒有退路了。


    其實他也知道今天無論怎麽不承認也沒有意義了。


    他隻是不敢麵對最後的結果。


    “沒話說了是嗎?那就由來告訴你吧。”老大頓了頓,接著緩緩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我跟江總的關係吧?說起來他還算是我的恩人,


    不然他有那麽好的項目為什麽會跟我們分利,難道你還真覺得是天上掉餡餅了?可誰知你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滿意他的條件,


    居然還獅子開口,最後他不答應了,你失手把人打死了,就收買了所有的人嫁禍給我,最可恨的是,你收買了陳伯,


    讓他從我這裏拿了一塊手表扔到了現場,其實那晚先走的是我,也正因為我當晚喝多了才有後麵的這些事,被你收買的人全部都做了偽證,最後變成了先走的人是你,而我變成了打死江總的那個人。”


    聽了這些話,景山雖然盡量保持鎮定的心態了,但雙腿還是不受控製的在打顫。


    對於這段往事,張鐵森也是第一次聽說。


    聽完之後,他也是非常的震驚,心想“沒想到這個景山還真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如果這次不解決掉他,以後都不知道還有多少的麻煩事。”張鐵森來到老大的身邊,同仇敵愾的說道:“這位老大我很能明白你此刻的心情,最讓人心痛的無非就是被自己的兄弟出賣了,所以對於景山這樣的人,對社會也是個危害,現在就讓警察來把他抓走吧,一


    能替你洗脫冤屈,二是他也不能再危害其他的人了。”聽到張鐵森的聲音,老大用疑惑的目光把張鐵森給打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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