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香梨
這時，沐雪的手機又響了，沐雪摸出來一看：“咦，江教授打來的。”
“一起聽聽我大哥說什麽。”江小魚來了興趣。
沐雪按了免提鍵接聽：“江教授好，有什麽事嗎？”
“弟妹啊，我是專門打電話感謝你的。”江教授道。
“感謝我？”沐雪有些莫名。
江教授道：“是啊，剛才一個小夥子剛給家裏送來了一箱庫爾勒香梨，說是你安排送來的，哎，弟妹，你真是客氣，還記掛著我和你嫂子……”
“咦，我沒安排人給你送香梨啊。”沐雪很奇怪。
“弟妹，看來你是日理萬機，事情太多了，這點小事記不起來了，不過呢，我還是代表你嫂子感謝你。”江教授道。
沐雪皺皺眉頭，奇怪，自己怎麽記不得什麽時候讓人給江教授送香梨啊。
江小魚這時眨眨眼，小聲對沐雪道：“這是我安排人做的，打著你的名義。”
沐雪恍然大悟，原來是江小魚打著自己名義去孝敬他大哥了。
沐雪忙道：“江教授，這點小事，何足掛齒，你們千萬不要客氣。”
“嗬嗬……客氣還是應該的，有空和我老弟一起來家裏坐坐啊……”
江教授客氣了一番，然後掛了電話。
沐雪收起電話，看著江小魚：“打著我的旗號給江教授送水果，你倒是很會替我送人情啊。”
江小魚笑起來：“我這不是給你臉上增光嘛。”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呢？”沐雪似笑非笑道。
江小魚忙擺手：“不用，咱兩口子，誰跟誰啊。”
“誰和你是兩口子，臭美。”沐雪瞪了江小魚一眼，轉身進了集團大樓。
看沐雪進去，江小魚隨即上了車，發動車子，直奔江教授家。
尼瑪，是什麽人打著沐雪的名義給大哥家送香梨的？這是很蹊蹺。
路上經過一家水果批發店，江小魚停車，進去。
“老板，有沒有庫爾勒香梨？”江小魚問道。
老板忙招唿：“有啊，多得是。”
“給我來一箱。”
“好來，老板你可趕巧，這些香梨都是昨天才發來的，整個江城，我是總代理。”
“這麽說，市區水果店的庫爾勒香梨都是你這裏出去的？”
“對。”
“包裝都是一樣的吧？”
“那當然了。”
江小魚點點頭，付了錢，搬起香梨上了車，直奔教授華園。
到了樓下，江小魚抱著香梨上樓，到了江教授家門口，敲門。
江教授一開門，看江小魚抱著一箱香梨，樂了：“老弟，弟妹剛派人給我送了一箱香梨，你又抱來一箱。”
江小魚低頭一看，客廳門旁邊，放著一個箱子，包裝和自己抱來的一模一樣。
江小魚笑了：“大哥，這箱是我抱迴來自己吃的。”
江教授大笑：“老弟，你看大哥太貪心了，連老弟自己吃的都想霸占。”
“哈哈，大哥，我口渴了，家裏早上就沒開水了，所以順道先來你這裏討杯水喝。”江小魚說著放下箱子，擦擦額頭的汗。
“行，老弟，你等著，我去倒水給你喝。”江教授說著轉身去倒水。
江小魚立刻把兩個箱子置換了位置。
江教授倒了杯水，遞給江小魚：“老弟，到沙發上坐下喝吧。”
江小魚一口喝幹杯子裏的水，抹抹嘴：“不了，大哥，我上去還有事。”
“哦，那好，我不留你了。”
江小魚彎腰抱起箱子，尼瑪，這箱香梨分量不輕啊。
江小魚衝江教授一咧嘴：“大哥，走了。”
江小魚抱著箱子上樓，去了自己宿舍。
江小魚撕開包裝膠帶，打開箱子，笑了，嗯，這箱香梨好值錢啊。
箱子裏滿滿都是一遝一遝整齊的老人頭。
江小魚點燃一支煙，慢慢吸著，嗯，王振國，白嘯天，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兩塊貨狼狽為奸真要作死了。
既然要作死，那老子就陪你們玩玩。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不速之客敲響了江教授家的門……
江城大酒店，801隔壁的房間，燈光昏暗，窗簾緊閉，江市長神色坦然地坐在沙發上，在他對麵，坐著幾個神色嚴肅的中年男子。
“各位，我不知道你們叫我來這裏，到底是要問什麽事情。”江市長道。
一名中年男子冷笑一聲：“江市長，既然我們要約談你，那就一定有緣由，至於什麽事，你自己心裏該清楚，你還是自己主動交代的好。”
江市長輕笑一聲：“我做官做人心中坦蕩，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沒有什麽可以交代的。”
“江市長，不要在我們麵前自命清高，我們沒有證據，是不會叫你來的。”
“那好啊，那就拿出你們的證據來吧。”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問你，那個30億的大項目，你從中得到了多少好處？”
江市長凜然道：“那個30億的大項目，我是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來處理的，作為一市之長，我問心無愧，我一分錢好處都沒拿。”
“好一個問心無愧，既然沒拿好處，那為何原本要給白氏集團的，怎麽又給了彩虹集團呢？”
江市長歎了口氣：“如果給了白氏集團，那我才是真的問心有愧了，才是真正犯了錯誤，借用職權，看人麵子，送人情。”
“你在狡辯，拿出你的證據來。”
“我的證據……嗬嗬，這你該問你們的頭王振國。”江市長笑了。
幾個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江市長，你的態度很不老實，這個30億的項目，和我們的頭有什麽關係？你不要亂咬人。”
正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王振國走了進來。
看到王振國，江市長眼皮跳了幾下。
幾個人忙把剛才問詢江市長的情況做了匯報。
聽他們說完，王振國笑了，點點頭，看著江市長：“老同學，我知道你剛才和他們提到我，是想表明和我的同學關係，想讓他們手下留情。隻是，老同學，我是身在其位謀其政，雖然我們私交甚好，可是，現在隻能是公事公辦了，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真的有什麽事，我看還是直接交代了吧，我們的政策你都是了解的……”
江市長看著王振國：“老同學，你是在審問我嗎？”
王振國搖搖頭：“錯，我們是在約談你。”
“既然是約談，那我現在無話可說。”
“不，你當然有話要說的。”
“你想讓我說什麽呢？你是想讓我說出那個30億的大項目，你和我打招唿給白氏集團的事情嗎？”
王振國笑了：“老同學，你可真幽默，怎麽說起這話來了？不錯，那個30億的大項目，我是提醒過你，但我提醒你的內容是要你秉公辦理，可不要做什麽私下的交易，不然，會葬送了你自己的前程。可是，我的苦口良言你就是聽不進去，這不，被人家告到省裏了，我現在作為調查組長，來辦理這個案子，說實話，我是很為難的，既不想眼看著老同學一步步滑入深淵，又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職責……”
江市長看著王振國：“老同學，你講話做事可要憑良心。”
“我說話做事從來憑的都不是良心，是國法和政紀。”王振國正義言辭道。
江市長心裏一陣悲涼，所謂老同學，在利益麵前，黑白顛倒，什麽都不顧了。
江市長沉默片刻，道：“就憑你們接到的那封舉報信，你們就認定我和彩虹集團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了？這個算是證據嗎？”
王振國道：“我們辦案，向來都是證據確鑿，這封舉報信裏說的很明白，沐雪為了得到那個30億的大項目，派人給你送了很多錢，而且信裏說的很具體，那些錢是裝在一個庫爾勒香梨箱裏的，還有，這一箱子錢並沒有直接送到你家裏，而是送到了你父親家裏。”
“汙蔑，這都是汙蔑。”江市長氣憤地叫起來。
“老同學，不要激動，我其實也不願意相信這信裏的內容是真的，從我們同學的情誼出發，我巴不得你安然無事，但是，我的職責所在，又不得不做我該做的事情。”王振國慢條斯理道。
“你怎麽證明這些？就憑那封信嗎？”江市長道。
“當然不會，我們辦案，從來都是要物證齊全的。”
“那你們拿出來啊。”江市長冷笑。
王振國微微一笑：“老同學，既然你非要不承認，那我隻好讓你看一樣東西了。”
“什麽東西？”江市長道。
“稍等片刻，來，給江市長倒杯水。”王振國道。
有人端了一杯水放到江市長跟前，江市長看了一眼，沒有動杯子。
王振國笑笑，接著遞過來一支煙：“老同學，先抽支煙吧。”
“謝謝，我不吸煙。”江市長淡淡道。
王振國和顏悅色道：“老同學，按說依咱倆的關係，這個案子我本該迴避的，可是現在單位人手緊張，領導指派我親自來辦理，我也是沒辦法。我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今天這個局麵發生的……”
江市長哼笑一聲，不說話。
這時，一個男子抱著一個紙箱走了進來，放下。
王振國一指箱子：“老同學，你看這是啥？”
江市長看了一眼：“庫爾勒香梨。”
“你真的以為裏麵是庫爾勒香梨嗎？”王振國微笑道。
“那是什麽？”
“你真不知道？”
“我怎麽會知道。”
“那好吧，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告訴你，這裏麵是錢，滿滿一箱子的錢。”
江市長警覺地看著王振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這話什麽意思，你馬上就會明白，老同學，你知道這箱子是從哪裏找到的嗎？”
“哪裏？”
“你父親家裏。”
“什麽？”江市長渾身一震，使勁搖頭，大叫起來，“我父親家裏怎麽會有這個？這絕對不可能。”
“老同學，不要激動，這可是我們的人剛從你父親家裏帶過來的。”王振國不緊不慢道。
“這絕對不可能，我父親家裏從來沒有那麽多錢，這箱子裏的東西絕對不會是錢。”江市長不可思議道。
“是不是咱們打開就知道了，事實勝於雄辯。”王振國冷冷道，然後扭頭看著手下，“打開箱子。”
一個手下過去開始撕紙箱膠帶。
王振國很得意，計劃進行地很順利，白嘯天配合地很默契。大家都知道，這個紙箱是從江市長父親家拿來的，隻要箱子一打開，就和舉報信裏的內容正好吻合，鐵證如山，到時候這位親愛的老同學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這時，沐雪的手機又響了，沐雪摸出來一看：“咦，江教授打來的。”
“一起聽聽我大哥說什麽。”江小魚來了興趣。
沐雪按了免提鍵接聽：“江教授好，有什麽事嗎？”
“弟妹啊，我是專門打電話感謝你的。”江教授道。
“感謝我？”沐雪有些莫名。
江教授道：“是啊，剛才一個小夥子剛給家裏送來了一箱庫爾勒香梨，說是你安排送來的，哎，弟妹，你真是客氣，還記掛著我和你嫂子……”
“咦，我沒安排人給你送香梨啊。”沐雪很奇怪。
“弟妹，看來你是日理萬機，事情太多了，這點小事記不起來了，不過呢，我還是代表你嫂子感謝你。”江教授道。
沐雪皺皺眉頭，奇怪，自己怎麽記不得什麽時候讓人給江教授送香梨啊。
江小魚這時眨眨眼，小聲對沐雪道：“這是我安排人做的，打著你的名義。”
沐雪恍然大悟，原來是江小魚打著自己名義去孝敬他大哥了。
沐雪忙道：“江教授，這點小事，何足掛齒，你們千萬不要客氣。”
“嗬嗬……客氣還是應該的，有空和我老弟一起來家裏坐坐啊……”
江教授客氣了一番，然後掛了電話。
沐雪收起電話，看著江小魚：“打著我的旗號給江教授送水果，你倒是很會替我送人情啊。”
江小魚笑起來：“我這不是給你臉上增光嘛。”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呢？”沐雪似笑非笑道。
江小魚忙擺手：“不用，咱兩口子，誰跟誰啊。”
“誰和你是兩口子，臭美。”沐雪瞪了江小魚一眼，轉身進了集團大樓。
看沐雪進去，江小魚隨即上了車，發動車子，直奔江教授家。
尼瑪，是什麽人打著沐雪的名義給大哥家送香梨的？這是很蹊蹺。
路上經過一家水果批發店，江小魚停車，進去。
“老板，有沒有庫爾勒香梨？”江小魚問道。
老板忙招唿：“有啊，多得是。”
“給我來一箱。”
“好來，老板你可趕巧，這些香梨都是昨天才發來的，整個江城，我是總代理。”
“這麽說，市區水果店的庫爾勒香梨都是你這裏出去的？”
“對。”
“包裝都是一樣的吧？”
“那當然了。”
江小魚點點頭，付了錢，搬起香梨上了車，直奔教授華園。
到了樓下，江小魚抱著香梨上樓，到了江教授家門口，敲門。
江教授一開門，看江小魚抱著一箱香梨，樂了：“老弟，弟妹剛派人給我送了一箱香梨，你又抱來一箱。”
江小魚低頭一看，客廳門旁邊，放著一個箱子，包裝和自己抱來的一模一樣。
江小魚笑了：“大哥，這箱是我抱迴來自己吃的。”
江教授大笑：“老弟，你看大哥太貪心了，連老弟自己吃的都想霸占。”
“哈哈，大哥，我口渴了，家裏早上就沒開水了，所以順道先來你這裏討杯水喝。”江小魚說著放下箱子，擦擦額頭的汗。
“行，老弟，你等著，我去倒水給你喝。”江教授說著轉身去倒水。
江小魚立刻把兩個箱子置換了位置。
江教授倒了杯水，遞給江小魚：“老弟，到沙發上坐下喝吧。”
江小魚一口喝幹杯子裏的水，抹抹嘴：“不了，大哥，我上去還有事。”
“哦，那好，我不留你了。”
江小魚彎腰抱起箱子，尼瑪，這箱香梨分量不輕啊。
江小魚衝江教授一咧嘴：“大哥，走了。”
江小魚抱著箱子上樓，去了自己宿舍。
江小魚撕開包裝膠帶，打開箱子，笑了，嗯，這箱香梨好值錢啊。
箱子裏滿滿都是一遝一遝整齊的老人頭。
江小魚點燃一支煙，慢慢吸著，嗯，王振國，白嘯天，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兩塊貨狼狽為奸真要作死了。
既然要作死，那老子就陪你們玩玩。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不速之客敲響了江教授家的門……
江城大酒店，801隔壁的房間，燈光昏暗，窗簾緊閉，江市長神色坦然地坐在沙發上，在他對麵，坐著幾個神色嚴肅的中年男子。
“各位，我不知道你們叫我來這裏，到底是要問什麽事情。”江市長道。
一名中年男子冷笑一聲：“江市長，既然我們要約談你，那就一定有緣由，至於什麽事，你自己心裏該清楚，你還是自己主動交代的好。”
江市長輕笑一聲：“我做官做人心中坦蕩，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沒有什麽可以交代的。”
“江市長，不要在我們麵前自命清高，我們沒有證據，是不會叫你來的。”
“那好啊，那就拿出你們的證據來吧。”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問你，那個30億的大項目，你從中得到了多少好處？”
江市長凜然道：“那個30億的大項目，我是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來處理的，作為一市之長，我問心無愧，我一分錢好處都沒拿。”
“好一個問心無愧，既然沒拿好處，那為何原本要給白氏集團的，怎麽又給了彩虹集團呢？”
江市長歎了口氣：“如果給了白氏集團，那我才是真的問心有愧了，才是真正犯了錯誤，借用職權，看人麵子，送人情。”
“你在狡辯，拿出你的證據來。”
“我的證據……嗬嗬，這你該問你們的頭王振國。”江市長笑了。
幾個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江市長，你的態度很不老實，這個30億的項目，和我們的頭有什麽關係？你不要亂咬人。”
正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王振國走了進來。
看到王振國，江市長眼皮跳了幾下。
幾個人忙把剛才問詢江市長的情況做了匯報。
聽他們說完，王振國笑了，點點頭，看著江市長：“老同學，我知道你剛才和他們提到我，是想表明和我的同學關係，想讓他們手下留情。隻是，老同學，我是身在其位謀其政，雖然我們私交甚好，可是，現在隻能是公事公辦了，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真的有什麽事，我看還是直接交代了吧，我們的政策你都是了解的……”
江市長看著王振國：“老同學，你是在審問我嗎？”
王振國搖搖頭：“錯，我們是在約談你。”
“既然是約談，那我現在無話可說。”
“不，你當然有話要說的。”
“你想讓我說什麽呢？你是想讓我說出那個30億的大項目，你和我打招唿給白氏集團的事情嗎？”
王振國笑了：“老同學，你可真幽默，怎麽說起這話來了？不錯，那個30億的大項目，我是提醒過你，但我提醒你的內容是要你秉公辦理，可不要做什麽私下的交易，不然，會葬送了你自己的前程。可是，我的苦口良言你就是聽不進去，這不，被人家告到省裏了，我現在作為調查組長，來辦理這個案子，說實話，我是很為難的，既不想眼看著老同學一步步滑入深淵，又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職責……”
江市長看著王振國：“老同學，你講話做事可要憑良心。”
“我說話做事從來憑的都不是良心，是國法和政紀。”王振國正義言辭道。
江市長心裏一陣悲涼，所謂老同學，在利益麵前，黑白顛倒，什麽都不顧了。
江市長沉默片刻，道：“就憑你們接到的那封舉報信，你們就認定我和彩虹集團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了？這個算是證據嗎？”
王振國道：“我們辦案，向來都是證據確鑿，這封舉報信裏說的很明白，沐雪為了得到那個30億的大項目，派人給你送了很多錢，而且信裏說的很具體，那些錢是裝在一個庫爾勒香梨箱裏的，還有，這一箱子錢並沒有直接送到你家裏，而是送到了你父親家裏。”
“汙蔑，這都是汙蔑。”江市長氣憤地叫起來。
“老同學，不要激動，我其實也不願意相信這信裏的內容是真的，從我們同學的情誼出發，我巴不得你安然無事，但是，我的職責所在，又不得不做我該做的事情。”王振國慢條斯理道。
“你怎麽證明這些？就憑那封信嗎？”江市長道。
“當然不會，我們辦案，從來都是要物證齊全的。”
“那你們拿出來啊。”江市長冷笑。
王振國微微一笑：“老同學，既然你非要不承認，那我隻好讓你看一樣東西了。”
“什麽東西？”江市長道。
“稍等片刻，來，給江市長倒杯水。”王振國道。
有人端了一杯水放到江市長跟前，江市長看了一眼，沒有動杯子。
王振國笑笑，接著遞過來一支煙：“老同學，先抽支煙吧。”
“謝謝，我不吸煙。”江市長淡淡道。
王振國和顏悅色道：“老同學，按說依咱倆的關係，這個案子我本該迴避的，可是現在單位人手緊張，領導指派我親自來辦理，我也是沒辦法。我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今天這個局麵發生的……”
江市長哼笑一聲，不說話。
這時，一個男子抱著一個紙箱走了進來，放下。
王振國一指箱子：“老同學，你看這是啥？”
江市長看了一眼：“庫爾勒香梨。”
“你真的以為裏麵是庫爾勒香梨嗎？”王振國微笑道。
“那是什麽？”
“你真不知道？”
“我怎麽會知道。”
“那好吧，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告訴你，這裏麵是錢，滿滿一箱子的錢。”
江市長警覺地看著王振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這話什麽意思，你馬上就會明白，老同學，你知道這箱子是從哪裏找到的嗎？”
“哪裏？”
“你父親家裏。”
“什麽？”江市長渾身一震，使勁搖頭，大叫起來，“我父親家裏怎麽會有這個？這絕對不可能。”
“老同學，不要激動，這可是我們的人剛從你父親家裏帶過來的。”王振國不緊不慢道。
“這絕對不可能，我父親家裏從來沒有那麽多錢，這箱子裏的東西絕對不會是錢。”江市長不可思議道。
“是不是咱們打開就知道了，事實勝於雄辯。”王振國冷冷道，然後扭頭看著手下，“打開箱子。”
一個手下過去開始撕紙箱膠帶。
王振國很得意，計劃進行地很順利，白嘯天配合地很默契。大家都知道，這個紙箱是從江市長父親家拿來的，隻要箱子一打開，就和舉報信裏的內容正好吻合，鐵證如山，到時候這位親愛的老同學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