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雪停之後,有人還透過自家窗戶看到了五顏六色的光和一些奇形怪狀的影子,用手機抓拍下來之後發到網上,卻被網友說是p的。網友不信沒關係,大過年的還有鄰裏親戚們可以分享。人們辭舊迎新,整個鈐江市也跟著煥然一新,滿城的街道被雪覆蓋,掃清之後就跟水洗過一樣,走在街上人都清爽了很多。今天是大年初一,學生會的幾個不想去拜年陪七大姑八大姨嘮嗑,借著探望受傷的同學,全部溜出了家門。此時一群人齊聚在裘鬱家門外,誰也沒敢上前去敲門。忐忑啊!他們以前雖然知道會長厲害,但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厲害!昨天晚上遍布鈐江市的強大妖氣,影響了幾乎全城的妖怪,那還是在一眾大妖聯手壓製過後的一小部分能量。昨晚雪停之後,他們並沒有見到會長,還是校長看見了他們來催他們迴家,順便透露了一下會長的情況,說是被劈焦了。劈焦了是什麽概念?他們沒被劈過,也不知道是什麽樣。出於擔心,所以他們來看看。“我們就這麽去敲門能行嗎?要不要買點兒東西拜個年啊?”程算道:“現在誰拜年還買東西啊?”周娜道:“那不然怎麽辦?你還包紅包啊?”以什麽身份包?同學?程算頓時啞口。安弦感慨道:“這個時候靳然在就好了,那小子字典裏就沒有猶豫和尷尬這兩個詞……”如果是靳然的話,他肯定二話不說上前敲門,並且順其自然地開口打招唿。然而安弦說著卻是一頓,這才意識到,現在靳然也不是他們隨時可以打電話叫來或者拜訪的小學弟了。學生會的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歎了一口氣。這時走在最後麵的羅笙看不過去了,邊往前邊擠邊說:“你們學生會的就是麻煩,敲個門都這麽墨跡。”聞甜沒好氣道:“容我提醒你一下,你現在也是學生會的一員。”但她也沒攔著羅笙上前敲門。羅笙抬手正要叩上門板,忽然“哢嗒”一聲,門從裏麵拉開了。“……”門內出現一個人,亮著眼睛道:“真是你們啊?你們怎麽一起來了?”開門的人五官精致,皮膚瓷白,耳垂上戴著一枚土紅色的耳釘,說話時聲音輕快,正是靳然。羅笙抬起的手瞬間收了迴去。後麵安弦一聲“阿姨”的嘴型剛剛擺好,又找不到恰當的時機收迴去,沒差點直接張成了o型。聞甜最先反應過來,扯著嘴角笑了笑道:“你怎麽知道我們要來?”靳然道:“我在樓上感應到你們的妖氣了,還以為是我弄錯了,不過你們怎麽湊一塊了?碰巧嗎?”“……”幾個人抬頭看了看連窗戶都沒打開的閣樓,又低頭看了看靳然,心說大佬就是大佬,都不用他們通知,隔這麽遠都能感應到他們的妖氣。聞甜說:“不是碰巧,我們在群裏約好的。”靳然怔了一下,恍然道:“哦,我手機掉家裏了,沒看見你們的消息……你們先進來吧,外麵在化雪,挺冷的。”昨天晚上走得匆忙,手機應該還在玄武的宅子裏。他側身把門拉開,請他們進去。進門之後,幾個人整齊劃一的動作僵硬,跟幾尊石雕似的。靳然問道:“你們冷嗎?要不要喝茶?”雖然之前在辦公室好像沒見他們喝過茶,可是在人類的待客之道裏,好像有這麽一項。靳然也是第一次招待別人,不太有經驗。學生會的崽們機械式地迴答:“不用了,也不渴。”而且進屋之後都暖和多了。靳然也沒勉強,找了個空著的沙發位坐下來。緊挨在他旁邊的安弦頓時挺直了脊背,渾身肌肉都繃得緊緊的。靳然莫名道:“學長你沒事吧?”安弦:“沒……沒事。”“……”看起來根本不像沒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