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弦:“……”看他自己茫然不知的樣子,安弦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他直接問:“你脖子上有個紅印,怎麽弄的?”靳然驚訝道:“我脖子上有紅印?”安弦:“……”看來真是他想多了。安弦又“嗯”了聲,拿了自己卜卦用的卦盤遞給他。靳然懵逼臉接過來,安弦伸手在卦盤的某個地方一按,一張卦盤直接橫向分成了兩半,裏麵藏著一麵鏡子。“……”這到底是用來卜卦的還是用來自戀的?靳然也沒計較太多,拿起來照了照,自己右側脖子上確實有一小塊紅印,他手指摸了摸,不疼也不癢。“這是什麽印兒?”安弦道:“什麽印兒都好,不是草莓印就行。”靳然剛想追問草莓印是什麽,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詞條。他忽然想起了裘鬱的那句“不咬,不疼”,裘鬱那時候貼著的地方……好像就是現在有紅印的地方啊!靳然倏地一陣臉熱,照鏡子的手猛的一縮。安弦被他嚇了一跳,“……怎麽了你?”靳然僵硬著把鏡子,哦不是,把卦盤遞還給安弦,故作鎮定道:“沒事,我困了,我迴去休息了。”“……”他站起身的時候,裘鬱剛讓那隻火光獸在結界裏安靜下來,抬頭的瞬間,就見一個人風風火火的和他擦肩而過,直接衝出了辦公室。裘鬱沒急著追上去,轉頭看向唯一一個坐在辦公桌上的人。安弦接收到他的目光,忙道:“和我沒關係啊,你自己惹的事。”人都紅著臉跑了,安弦作為老司機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裘鬱微不可聞地挑了下眉,稍微又交代了幾句,才拉開門追了上去。宿舍裏靳然正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看自己脖子上的紅印。他就說今天怎麽那麽多人盯著他的脖子呢!他都不知道自己脖子上還多了這麽一塊。想著自己在飯館裏還傻兮兮地問占有欲和蚊子有什麽關係,他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還沒找到地縫,宿舍門就被敲響了。靳然更想鑽地縫了。但他還得去開門。門外裘鬱安靜地站著,門開了也沒急著進去。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靳然那截兒纖長白皙的脖頸上,他側身站著,右邊迎著燈光,讓他脖子上的那塊紅痕看起來異常明顯。裘鬱一陣口幹舌燥,聲音微啞道:“你知道了?”靳然看著他:“你故意的。”裘鬱:“……”他麵色不動,手卻輕輕攥住了。故意的?當然是故意的。故意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但不是故意讓別人看到。他留的痕跡不深,一晚上就能淡化。隻是沒想到去了飯館,又趕上了學生下晚自習,還趕上了妖怪返祖,一時間什麽都藏不住了。這事是他理虧,所以很坦然的“嗯”了一聲。靳然頓時臉就紅了,“你都知道她們說的不是蚊子了,你還故意不告訴我,你看我笑話!”他突然委屈,裘鬱卻愣了,“你在意的是這個?”靳然道:“不然在意什麽?”裘鬱:“……”他以為靳然是不想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被太多人知道。他忽然沉默,靳然越想越覺得丟妖,但又不想把裘鬱關在門外,於是頓了一會兒說:“你要不要先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