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歎著擺擺手: “行了,我都懂,你們走吧,讓我迴去獨守空寢。”裘鬱:“……”裘鬱也沒跟他解釋什麽,和其他人打了招唿之後,想扶靳然離開包房。可某人犯了軟骨病,腳都不肯抬。而且抱著裘鬱的手不肯撒手。“迴去了。”裘鬱在他耳邊低聲說。靳然茫然地睜眼,“迴哪兒?”“……”沒等裘鬱開口,他又說:“太遠了,不想走。”裘鬱道:“你想怎麽辦?”“……”最後是被背著出來的。剛從ktv裏出來,就有一陣微風襲麵。深秋的夜晚,風吹在臉上是冰涼的,這樣的溫度對裘鬱來說是適宜,對他背上的人來說是享受。靳然兩隻手搭在裘鬱身前,隨著他沉穩的腳步小幅度的晃來晃去。“會長?”他貼著身前人的臉,似乎在確認他是誰。裘鬱“嗯”了一聲。確認是熟悉的人,靳然又趴迴他背上,“我們要去哪兒?”裘鬱隨口應道:“你想去哪兒?”靳然沉默了半天:“我想去……想去找人。”裘鬱腳步微頓:“找誰?”他微偏著頭,幾乎和靳然臉貼著臉。兩人在風中吹久了,臉貼在一起都是涼的。“去找……”靳然趴在他背上,忽然抬手一指:“找他。”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在對麵的街道有一家紋身店,已經關了門的店麵,被四周閃爍不停的霓虹燈照亮。在店麵招牌展示的地方,有幾張圖騰擺在一起,周圍還寫了字。靳然低聲把字念出來:“左青龍,右白虎,前……”後麵的一行字被另一塊展示牌遮了,看不清字。靳然看向裘鬱:“前什麽?”“前朱雀,後玄武。”“……”靳然想了一下,腦子有點糊塗:“朱雀是什麽?是豬嗎?”裘鬱:“……”側頭對上靳然一臉好奇加真誠的臉,裘鬱歎了一聲,轉頭道:“不是豬,是鳥。”他唿了口氣,背著人繼續往前走。明明知道這人醉得不輕,他竟然也把醉話當真。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鳥?”靳然看不見他的臉了,在他背上用力,身體往前扒了扒,看著他說:“什麽鳥?我也是鳥,他有我好看嗎?”裘鬱已經放棄了追問他要找的人是誰,順著他的話敷衍道:“沒你好看。”不料靳然並不領情,箍住他脖子道:“你騙人。”“……”“我其實不好看,很醜。”裘鬱忍不住揚唇:“誰說你醜?”靳然在他肩上打了個酒嗝:“校……校長。”裘鬱本來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有。他倒沒在意好看不好看的問題,他腳步微緩,遲疑道:“你和校長……是什麽關係?”他真的隻是校長養過的一隻鳥嗎?“我跟校長……”靳然剛想開口,校服兜裏揣著的龍鱗微動,想起青龍的交代,靳然滯了一瞬,把腦袋從裘鬱肩上縮迴背上:“這個不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