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極門的弟子立刻贏了上來,他們一共來人十個人,一夜過去現在隻剩他們四個,另外六個師兄弟全都死了。他們進來後,屍體還沒被動過,死狀和前一晚的那兩名弟子相同,都是被割喉而死。“這真的是仇殺嗎,已經連殺八個人了。”場麵瞬間安靜下來,有人出聲問道。“你們昨晚都在一起嗎?”那弟子問的是昨夜和死去的那兩名修士聚在前廳的人。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隻有那二十個人最有嫌疑。“是的,在一起。”負責看管二十個人的弟子們一一點頭。“睡著的時候呢?能確定?”有人不滿被質疑,當即反駁。“我守前半夜,我師兄守的後半夜,就一個人我們還能看不住?”其他也安排到看管任務的弟子跟著附和。“就是啊,我們兩三個人還能看不住一個人?”就在這時,有兩名修士出聲。“對不起,我們昨晚睡著了。”因為前一晚後半夜沒有出事,他們就放鬆了警惕,認為兇手複仇就不會再有動作。被那兩名修士看管的另一位修士就不樂意。“反正我沒做虧心事,我昨晚在屋裏睡覺,你們跟我一個屋,就得幫我作證。”被監視已經是在容忍,現在監視的人自己失責,憑什麽要他們被受懷疑?“那誰能知道昨晚會出事。”眼看著又要吵起來,顧雲舟蹙眉製止。“好了,都別吵。”和昨天那兩名被暗殺的修士不同,今天出事的六名弟子都死的非常安詳。沒有掙紮的痕跡,如果忽略地上淌的鮮血,他們安詳的模樣更像是睡著了。路荀隻看了一眼心中就有了猜測,他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掃過眾人,默不作聲的觀察著他們的反應。“清理下,把他們都抬到空地和那些屍首放在一起。”“不查了嗎?”“可是……我們還什麽都沒發現,或許房間呢還有什麽線索。”路荀想了想,不不打算阻止。“行,覺得有問題的可以留下來繼續查,不用多,三四個人就行。其他人繼續昨天的調查。”天一黑,修士們各自迴房,蘇清珩正打算跟著路荀進屋,就聽見身後有人說。“其實……司墨仙尊也不用這麽跟著路荀,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你們都在一起,路荀是沒有時間作案,這事和他沒關係。”有了第一個站出來的人,立刻有人跟著附和。“是啊,是啊,我們已經相信不是路荀做的。”他們憐惜的看著路荀,被人懷疑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對於蘇清珩這麽緊跟著,路荀心裏肯定很難受。曾經風華絕代,風光無限的路荀,被人捧著追著,走哪都能遇到追崇者的路荀,落得這幅下場,反倒令人感歎惋惜。或許他們也曾和其他人一樣追捧路荀,現在他們站在路荀的立場上,倒不是念及路荀曾經的好,而是人們很容易同情憐惜於弱勢者。除去同理心更多的是自我的優越感。幫助弱小可以獲得認同感。路荀武力值不弱,哪怕是他施法陣困住眾人,但因為身份的問題而不被信任,且他們人多,路荀隻有景然和江楚楚,相當於孤立無援,這也是弱勢的一種。蘇清珩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路荀抿唇偷笑,還揶揄他。“小師弟,那麽多人都信任我,你卻懷疑我,真的好傷師兄的心。”眾人一聽,頓時覺得路荀比他們想像的還要慘,紛紛規勸蘇清珩。天知道蘇清珩是怎麽隱忍著沒把人這群好事的人掀飛出去。路荀似乎還嫌不夠,繼續演。“小師弟,這都兩天了,事不過三。連他們都信任我,作為仙門之首,肚量大些,別揪著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放。”蘇清珩麵目表情的看著他演,路荀眉眼帶笑似是感激眾人對他的信任,食指和中指點在唇上,朝眾人丟出一個飛吻。蘇清珩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沉了下來,路荀卻像沒看見,道了聲晚安,把一眾人連同蘇清珩都關在門外。蘇清珩黑眸沉沉,目光凝視眾人,被蘇清珩散發的低氣壓嚇到,眾人心裏一沉,慌慌張張的離開,獨留被關在門外的蘇清珩。眾人散去,蘇清珩不客氣的破門而入。路荀不意外蘇清珩會闖進來,他坐在躺椅上,笑的開心。“好玩?”蘇清珩挑眉,語調沉沉,直接把不高興掛在臉上。“嗯,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