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楚靜默一瞬,景然便以為是他猜想的那樣,立刻就怒了。“她怎麽這樣?太過分了!”“不是……”江楚楚正想解釋,景然又道:“你怎麽還替她說話,肯定是她趕你出來的。”“和她沒關係……”江楚楚剛得知江家被滅門的那段時間裏,整日抑鬱不歡,很多時候都有想要和前任魔尊同歸於盡的想法。大概是擔心江楚楚真的做傻事,所以師尊用這個方法圈住了江楚楚,因為她背後有摘星樓要管,所以江楚楚哪怕真想複仇,也不會被仇恨完全蒙蔽,不管不顧地複仇,總會顧及到摘星樓。也因為樓主的身份,江楚楚放棄了很多複仇計劃,也才發現她自以為縝密的計劃並不是萬無一失。盛明煙她不是自負,也不是不服江楚楚。是因為她自小就被當成樓主之位的繼承人培養,師尊對她最為嚴格,要她約束好自己。盛明煙聽話的照做了,力求做到最好。所有人都以為盛明煙會是成為摘星樓的樓主,江楚楚也這麽以為,但在師尊仙逝前,忽然把江楚楚推上了樓主位。不止江楚楚,摘星樓的每個人都是驚愕。更別說外出替師尊尋藥的盛明煙,當她找到靈藥趕迴摘星樓,師尊已經仙逝。且師尊當著所有人的麵立江楚楚為下一任樓主,而盛明煙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盛明煙那麽高傲的一人,你讓位她也不記你的好。”景然對盛明煙是有偏見的。“我沒有讓位,打了一架,她勝了。”江楚楚說的輕描淡寫。“打了一架?”景然瞠目結舌,“她那麽兇?你沒受傷嗎?”“她也沒討好……”兩人不比劍術,比的是法陣。盛明煙本在陣法上本就強於江楚楚,江楚楚對這個結果不意外,盡管最後兩人沒有冰釋前嫌,但對於江楚楚或者盛明煙來說,其實也是最好的結果。“可你一個道修,和我兩個魔修混在一起,不怕那些正道修士閑言碎語?”“我本就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江楚楚露出一抹笑意,發自內心的輕鬆愉悅,她更向往的是無拘無束。路荀忽然問道:“景然為什麽這麽怕你們摘星樓的人?”江楚楚清冷的眸子中染上了一絲笑意。“有一次,景然到摘星樓找我,又是深更半夜,他穿了一身黑,被師姐妹們當成了采花賊。”路荀想了下當時的景象,也覺得有點好笑。“他被打了一頓?”“不是……”江楚楚忍不住笑意,嘴角也跟著揚起,“他被扒了衣服掉在了樹上一整夜。”路荀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起了在仙魔大戰時,他逼著景然和他換衣服,景然不情不願的那句抱怨。“你們這些正道君子,怎麽就喜歡扒人衣服。”原來!景然悲憤欲死,紅著一張臉,對江楚楚道。“你怎麽說話不算話,你說隻要我幫你傳話就不把這件事說出去的。”路荀以前就覺得奇怪,景然一個魔修為什麽那麽聽江楚楚的話,原因竟然這麽簡單!最後,路荀和江楚楚還是和景然迴了魔窟洞,路荀要借伴生獸的命草修煉,江楚楚和景然在魔窟反而悠閑自得,除了每日要應付老魔修提出來的各種「攻打仙門」的建議。那些魔修們毅力驚人,日日被駁迴,卻又樂此不疲的提出建議。三個月後。魔修們在山上沒事做,偶爾會裝成普通人到山下打探一些關於仙門的情報。景然百無聊賴的坐在魔尊專屬大位上,靠在椅背上,聽著那幫閑得慌的魔修們給他傳來的情報。“魔尊,那幫正道修士將於七日後在江都選出仙道之首。”景然不甚在意,撩了下額前的碎發,“仙門之首的位置空缺已久,這沒什麽好驚訝。”江楚楚放下手裏的書,抬眸反問了一句。“是五大仙門?”“不止。這次他們不是推選……而是比試,勝者為尊。”以前仙門之首的位置是眾仙門推選的,受各大仙門敬仰的仙者上位,所以五大仙門才會四處拉攏各大仙門。現在這樣的修為比拚,簡單粗暴,暗鬥變成了明爭,卻也最為服眾。落選者修為不如人,沒什麽好不平的。但也因為這樣的變革,參賽的人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