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宗門弟子附和。“當時我門下弟子發現山腳下有魔修出沒,這兇手必然就是魔修。”裘掌門又道,“然而,魔修狡詐,被我門下弟子重傷後,卻逃走。”“裘掌門的意思是,這逃走的魔修躲在了玄山派?”一名神明殿的弟子接話,“如果隻是躲,那找出來就好。但如果這魔修和玄山派有勾結,所以才得到庇護,這可不是小事。”裘掌門見眾人信服了自己的說辭,揚了揚嘴角,繼續解釋。“那魔修身中數刀,這傷口定然是不會這麽快就消失,所以……”路荀眉心一跳,景然那張臉是有欺騙性,但他身上的傷可都是路荀給他上藥包紮,一些輕傷用了幾天藥倒是能快速恢複,但過深的刀傷沒有些時日是不可能愈合。玄山派的弟子盯著不知從何出現的景然,也是一臉茫然,這名弟子不是他們玄山派,但穿著他們的道服,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他竟然在祁星宮?祁星宮沒有外門弟子,也沒有雜役弟子。除孟伶月以及門下的四個徒弟,也就多了個小七的存在。但……他們的視線在景然身上來來迴迴的打量,這個長得清純的小弟子又是誰?原本被風長眠幾句話給帶偏的宗門,在聽到裘掌門的解釋後,也都同意脫衣驗傷,見神明殿的弟子靠近景然,路荀一個動作,直接將景然拉到了自己身邊。“路荀,你這是心虛?”路荀挑眉,嗤笑一聲,“不脫衣服就是心虛?那裘掌門不如帶頭脫個衣服?”玄山派的弟子沒忍住,噗嗤一笑。裘掌門臉色鐵青。“你這是在無理取鬧,裘掌門怎麽可能是魔修。”“就是,剛剛裘掌門就解釋過了,魔修是很有可能是逃到了山上。你這麽護著,該不會真的是和魔族勾結吧?”景然向前站了一步,正要說什麽,又被路荀拉了迴去。“不脫衣就是魔修?護著就是勾結魔族?照你這個意思,仙門百家的弟子應該相互廝殺……哦不對,互相脫衣以證清白?”“路荀,你不要在胡攪蠻纏。”裘掌門現在已經確認了景然就是魔修,而且現在玄山派處於弱勢,方才那點了焦躁已經煙消雲散,心裏想著揭發了景然的身份後,要怎麽把路荀連帶著拉下水。“我聽說孟仙尊隻收了四個徒弟,那這穿著弟子服的人……又如何解釋?”“我可未說他是我師尊的弟子。”路荀聲音冷冷淡淡。“既然不是,又為何出現在祁星宮?還是在你們玄山派弟子都被召集的情況下,他卻躲在了祁星宮?”路荀勾唇一笑,坦然的對上了眾人審視的目光。“因為,他是我找的道侶。我和自己的道侶住在一處,沒有礙著裘掌門什麽吧?還是說裘掌門已經閑到要棒打鴛鴦。”路荀語出驚人,對麵被路荀這理直氣壯的話給驚得說不出話。反觀玄山派的弟子一個個瞪大了眼,眼神充滿了對景然的好奇。路荀在心裏給自己的應變能力拍手叫好,正覺得意就察覺到身旁傳來的幾道難以忽視的視線。一道來自是風長眠一道來自是顧雲舟。另一個尤為森冷懾人的是蘇清珩。但路荀顧不得這麽多,繼續道。“試問,如果我讓你們的道侶當眾脫衣,你們也能大度的接受嗎?”景然麵上配合,心裏卻惶恐不安,忍不住看向殺氣騰騰的蘇清珩,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這……”幾個剛有了道侶的仙門弟子忽然猶豫了起來,別說當眾脫衣,敢提出這麽無理的要求,能打到對方的親娘都認不得。身為男人,誰能忍?但一想到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五大仙門之一的裘掌門後,眾人被路荀激起的熊熊怒火,頓時熄滅。裘掌門身後的一名弟子小心翼翼的給路荀出主意,“其實……大家都是男子,好像也沒什麽太大的顧忌。”“是啊是啊,如果真的很介意……要不讓我們當中的誰看一眼就好,當眾脫衣確實有點不太文雅。”裘掌門眉頭微蹙,不等他開口,路荀就先一步道。“憑什麽?就因為裘掌門沒有根據的判斷,竟要我家寶貝受這種委屈?”路荀「寶貝」二字說的相當順口,就像是不止一次這麽叫過。玄山派弟子對景然的好奇更甚。“咳……”景然因這句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在路荀充滿了「心疼」的安撫下,景然本想配合一番,卻在接收到蘇清珩駭人的視線後,拚命忍住了咳嗽,硬是憋了個滿臉通紅。偏生路荀演上癮了,溫柔的拍著他的肩膀,細心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