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舟點了點頭,那幾個弟子立刻七嘴八舌的把打聽到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路師兄沒有跟你們一起嗎?”才剛見過路荀的小弟子疑惑的問。顧雲舟剛想說沒有。那小弟子嘀嘀咕咕的又說又說了一句。“剛見到你們,我還以為路師兄會和你們一起調查。”“是路荀師兄嗎?他也下山了?”另一弟子立刻瞪圓了眼,“還未見過路師兄,好遺憾。”那弟子聽了一笑,語氣中帶著些許自豪。“剛剛在永福客棧看見了他……”“什麽?路師兄在永福客棧?”那弟子激動的語無倫次,“我,那。我可以,可以見路師兄嗎?”顧雲舟和蘇清珩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裏看見了茫然,顯然他們都不知情。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在眾人麵前表現出,隻聽那弟子又道,“路師兄看起來應該不忙,他和他師弟在一起。”師弟?蘇清珩第一想到的是裴渝,一行人直奔永福客棧。蘇清珩剛上二樓的樓梯就察覺到了魔氣,他隻對魔氣敏感。除了路荀身上帶著淡淡梅花香的魔氣,還有一種熟悉的氣味,便是那時常帶著麵具的魔修。蘇清珩記得路荀喊他「景然」。走到最後一間房門口,裏麵卻沒有人的氣息。蘇清珩直接一把推開了房間門,裏麵空蕩蕩的,哪還有半個人影。但這間屋子裏確實有路荀的氣味。蘇清珩眉頭微不可查的蹙起,那小師弟看著空蕩蕩房間愣了一瞬,:“出門了嗎?怎麽沒鎖門……”那小二趕忙追了上來,“幾位仙師,小店也很感謝你們幫鎮上查案,但是你們要是在一間一間的叨擾,客人那我沒辦法交代啊!”蘇清珩沒理會他的念念叨叨,開口問,“這裏的人呢?”小二茫然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我,我不知道啊。”他張了張嘴,“不,不會被魔修抓抓走了吧?”小二頓時驚慌失措,人要是真在他們店裏出事,傳出去誰還敢住他們的店。顧雲舟走了進去,見床頭上放著銀錢,拿起來就遞給了小二。“應該是給你的。”客棧入住都是要先付錢,所以這錢應該不是住宿的錢。“他們剛找你幫忙了?”小二沒想到還能拿到錢,反應慢了半拍,“是啊。托我買了酒和繃帶。”說著,小二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酒。“就是這個……”他拿起來搖了搖,還剩下一半。“酒和繃帶?”以修士開口道:“是路師兄受傷了嗎?可是要酒幹嘛?”蘇清珩眉心一跳。不應該,路荀的儲物戒裏應該會帶著傷藥和繃帶,就算繃帶恰好用完。那裴渝作為醫修應當會帶著各種傷藥,“你剛進來的時候,他們有人受傷嗎?”顧雲舟轉身問那名見過路荀的修士。“沒有啊……”他細細的迴想了一下,“當時我還和路師兄交談了幾句,他神色如常,不似受傷。”“你和路師兄都說什麽了?”幾個外門弟子一邊羨慕著能和路荀搭話的小弟子,一邊又擔心路荀真的出什麽意外。“路師兄沒說下山幹嘛的,但我提到有魔修作祟時,路師兄當時也問了幾句,後來我急著去下一家客棧就沒敢和路師兄多談。”“那路師兄他……”就在這時,顧雲舟的命牌亮了一瞬,傳音的人正是路荀。“大師兄,魔修的事你有眉目了嗎?”“你在哪?”命牌傳音外人是聽不見的,除非是傳音的人故意將聲音外放出來。“還沒有……”他們隻聽見顧雲舟是這麽迴答,說了幾句,顧雲舟就切斷了聯係。“顧師兄,路師兄沒事吧?”顧雲舟搖了搖頭,“他被召迴師門了,沒什麽事,你們都先迴去吧,我和小師弟再去探探情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