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蘇清珩還在修行。從昨日到現在,算算時間,蘇清珩已經在房間裏帶了十幾個時辰。徐正陽心中又升起了緊迫感,又聽路荀道。“他最近修行頗為刻苦。”徐正陽忙道,“那祝路師兄玩的愉快。”然後,不等路荀反應,砰地一聲將門關上,小小聲的嘟囔透過門縫飄進了路荀的耳中。“吃什麽吃,蘇清珩都不吃不喝十幾個時辰,不能被比下去,我一定要比蘇清珩更持久。”路荀:“…”就,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了進去。最後,出門的僅有裴渝和路荀。一路上,裴渝咋舌驚歎,“蘇清珩平日挺粘著你,今日竟然拒絕了你?”路荀心裏也有那點小小的不滿,但還是開口替蘇清珩辯解。“臨近突破,自然要刻苦一些。”末了又補上一句,“又不像你懶散成性。”裴渝:“?”算了,裴渝將出口反駁的話給咽了下去,另起了個話頭。“你說,蘇清珩真的沒和徐正陽偷偷下什麽賭約嗎?”“你以為誰都向你這般好賭。”連著被杠兩次的裴渝,深吸了一口氣。明明是被蘇清珩拒絕的,為什麽要朝著他發泄不滿。裴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一定要讓路荀意識到遷怒是不對的。裴渝醞釀了好一會,“你今天吃炮仗了?我說什麽你都要杠我。”這句話沒什麽威懾力,委屈中還帶著點小埋怨。路荀覺得裴渝這模樣,有些好笑。但他不能笑,不然裴渝鐵定會氣炸,路荀將拳頭抵在了唇邊,咳了一聲,試圖轉移話題。“今天天氣很好。”這話題轉移的太過生硬,裴渝看了眼灰蒙蒙的天,正對上了路荀無辜的眼神。裴渝歎了口氣,道:“走吧,去別處逛逛。”路荀瞅了他一眼,“生氣了?”“沒有……”裴渝否認的飛快。路荀想了想,道:“我書房有一幅字畫,也沒地方擺,不知道能不能擱你房裏?”裴渝眸色一亮,又覺得表現的太過明顯,咳嗽了一聲,委婉的表示。“我房裏空,可以放。”接受了就表示不在意,雖然裴渝也不會真的和路荀生氣,但路荀潛意識裏就習慣用這種方式來哄人,好像惹誰不高興了,就會用送東西的方式來道歉。而且他竟然還覺得送禮道歉相當順遂。總感覺,原主從前沒少做這種事。兩人很快就「和好如初」,興致勃勃的朝著熱鬧的街巷而去,然剛走出沒多遠,裴渝就被一旁的吆喝聲給吸引了。“下注了,下注了。”“買定離手……”“押一賠十……”路荀一迴頭,就看見原本和他並肩的裴渝走不動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店門口白底黑邊的招旗,上麵寫了一個大大的「賭」字。裴渝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總覺得自己會一夜暴富。對上路荀投來的視線,他的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語調中都帶著顫抖的興奮。“阿荀,我帶你去一個有趣的地方。”第40章 裴渝搓了搓手, 恨不得立刻進去玩上兩把。他下山次數多,到賭莊玩的次數也多。他不用負責師門事務, 清閑的很,時常和同期弟子下山試煉。準確的說,是下山遊玩。有一次,他從山下迴來。給路荀帶了好幾箱的異寶奇珍,皆是價值連城,罕見難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