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珩剛催完菜,掌門立即帶著店小二立將菜都呈了上來,“客官,真是抱歉,讓您久等了。”掌櫃顫顫巍巍,示意小二趕緊將菜放下,他擦了擦額角的汗,笑的牽強。“還需要點什麽嗎?”“再加點茶水吧。”“是是是,客官您等等,馬上就來。”裴渝覺得稀奇,“方才我們催菜,他還愛答不理的讓我們等著,怎麽態度轉變這麽快?”“因為……阿珩長得可愛?”路荀也同樣迷惑。“客官,菜都上齊了。”掌櫃的在一旁拚命的揮手,店小二點頭哈腰的道歉,“實在是抱歉,茶水馬上就來。”話音一落,兩人像是被狗攆,忙不迭的往樓下跑,就差用滾的。“嚇死我了……”樓梯上,掌櫃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那個小公子怎的這麽兇殘,隨便一掏就是那麽長的大刀。”店小二用手背擦去一頭冷汗,“掌櫃,那把應該叫劍。”然後,店小二的腦門挨了一記拳頭,掌門怒氣衝衝的道:“那是重點嗎?啊?你是傻的嗎?不管刀還是劍,這捅下去,可不都是八竅流血,死不瞑目。”“掌櫃,那叫七竅流血,而且隻有中毒才會七竅流血。”“我當然知道,還用你說,滾去倒茶。”二樓……路荀吃著熱騰騰的飯菜,心情愉悅,也就有興致同蘇清珩聊天。“為什麽掌櫃區別對待?”蘇清珩摸了摸鼻子,道:“師兄,這魚肉挺鮮美,你多夾點,裴師兄都快把盤子給吃了。”一提到吃的,路荀的注意力就被轉移,蘇清珩若無其事的加入了兩人的搶菜中,隻不過大部分都夾給了路荀。裴渝一隻手夾不過他們兩人,氣的想要摔筷子。心裏憤憤的想:不就是有師弟給你夾菜,有什麽了不起,我一點都不羨慕。午後,路荀的午睡時間到了,任裴渝怎麽說,都不肯陪他上街繼續調查。“你還有心情睡覺?我們來這是調查「失蹤案」,不趁著白天多打探打探,萬一今晚又有姑娘失蹤怎麽辦?”路荀看上去困得不行,接二連三的嗬欠將他的眼淚都逼出來,懸在眼角要落不落。“那不是很好嗎?”路荀又打了個嗬欠,聲音都帶著困意。“你聽聽……”裴渝指著路荀,朝蘇清珩控訴道:“你師兄說的是人話嗎?”蘇清珩不予置評,而是對裴渝道:“師兄一早就被你吵醒了,你就算不讓他睡覺,他也沒精力陪你去打探消息。”這話倒是沒錯,路荀不想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強迫。可這是人命關天的事,還不知道失蹤的姑娘們會不會有性命之憂。被裴渝鬧得無法,路荀強撐睡意,道:“我已經有線索,等我醒了在告訴你。現在,出去,把門帶上。”裴渝不確定路荀是在糊弄他,還是真的有線索,但是眼下除了等路荀睡醒,好像也沒其他辦法。路荀睡下後,裴渝同蘇清珩坐在院子裏。蘇清珩閉著眼入定修行,但裴渝似乎沒地方可去,不能纏著路荀,就纏起了蘇清珩。“你比起之前,已經進步的夠快了,用不著這麽刻苦吧?”蘇清珩不理他,裴渝閑著無聊,繼續喋喋不休。“阿荀他是真的知道,還是糊弄我們的?”“你說……”“你倒是理我一下。”蘇清珩倏然睜開眼,對上了裴渝那雙滿是好奇的視線。蘇清珩:“師兄有沒有說過……”“什麽?”裴渝瞪大了眼,等著他後半句話。“你很煩……”“蘇清珩,我也是你師兄,你怎麽這般沒大沒小。”裴渝氣惱了一瞬,又擺了擺手,“算了,不和你計較。”以為話題到此結束,哪知裴渝安靜沒一會,又道:“你迴答我一個問題,我就不吵你了。”裴渝忽然笑嘻嘻的看著他,“你為什麽那麽護著你師兄。”然後,他得到了蘇清珩一個看傻子般的眼神。就在裴渝以為他不會迴答的時候,蘇清珩淡淡的開口,就像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因為他是我師兄啊。”裴渝頓了頓,又道:“那,那我也是你師兄啊。”“哦……”裴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