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荀心裏歎氣,心裏壓著事,能不早嘛?蘇清珩看出他的情緒不太高,“師兄,怎麽了?”怎麽可以在小師弟麵前有所懈怠,路荀擺了擺手。“走,吃個早飯再去比試台。”路荀的今日的比試靠後,倒是不急,晃晃悠悠到了第三比試常,還觀看了五六場才輪到他。望著台下忽然多出數倍的觀賽人數,路荀麵上穩如老狗,心裏慌得一批。台下的弟子越來越多,路荀還能分心聽他們談論一二。“好激動啊!又是路師兄和程師兄。”“三年前他倆的比試最有看頭了。”如果實力懸殊過大,那就沒有懸念,但路荀和程元稹的實力相當,要說起來,原主的耐力不如程元稹好。兩人過了數十招,原主處於下風。雖然如此,可路荀是伶月仙尊的徒弟,不管誰勝誰負,能看到伶月仙尊傳授的劍術,單是這點就足夠吸引人。最後原主雖是險勝,但由於耍了個漂亮的劍招,出盡了風頭,贏得了一片喝彩。“先等等……”叫停的人是裴渝,他被派來負責第三比試場。雖然同為築基期,可他早早的就下山曆練多次,這種弟子間的比試他是不參與,因為他實戰的經驗豐富,這對其他弟子不公平。於是,也就當起了比試場的負責人。路荀不明所以抬頭望去,裴渝忽的一笑。“三年前,你們倆的比試可是相當精彩呢。今年來的弟子這麽多,要不要玩把大的?”台下的一位師兄老有興趣的問道。“裴渝,你又想出什麽幺蛾子?”“快說出來聽聽。”“既然大家都這麽期待,那我就直說了。”裴渝眸光微亮,落在了路荀的身上。他此次下山,沒忍住去賭了一把,將靈石都輸個精光,好不容易逮住機會,自然是要賺迴來的。“來來來,下注了。”裴渝高唿一聲。路荀:“…”大概是被裴渝的聲音感染,不少弟子都開始蠢蠢欲動,掏著身上財物。“你們是押路師弟勝還是押程師弟?”“路師弟吧,他總能給我帶來意外驚喜。”“有道理!那我也押路師弟。”“我,我押程師兄。”一名小弟子捧著一袋靈石走了過來。“程師兄日日勤修苦練,絕對穩贏。”砰地一聲。兩大袋靈石被扔上台,徐正陽梗著脖子道:“我也押程師兄勝。”比試還沒開始,台上已經擺滿了靈石和靈器仙劍,裴渝兩眼放光,心裏熱血沸騰,恨不得揣上這些錢,再去山下的賭坊玩一波。“還有嘛?”他咳嗽了一聲,壓抑著心中的喜悅,盡可能不讓自己看上去過於興奮。“有……”一道黑色的身影穿過人群,擠到了最前麵。蘇清珩為了不弄髒道服,特意換了身耐髒的衣服,在一群白衣弟子中,顯得格外顯眼。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把仙劍,“等等……”“你要押這把劍?”裴渝問他。蘇清珩搖頭。這是路荀送他的,他才不要拿來做賭注,哪怕他覺得自己穩勝。他又從儲物戒中翻了翻,“抱歉,靈器太多了,我再找找。”蘇清珩說的雲淡風輕,身旁的幾位弟子嘴角一抽,嚴重懷疑蘇清珩是來炫富的。“蘇師弟,你找到了嗎?”裴渝知道蘇清珩的東西肯定都是路荀給的,一想到路荀出手向來大方,更加好奇他會拿出什麽。隻見蘇清珩拿出數十件仙器後,又默默的放了迴去。裴渝:“…”“找到了……”在眾人萬分期待的目光中,蘇清珩拿出了……一顆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