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上京我就這一處住所。安全各方麵都有保障。自出事以後,我的確不敢太張狂。也就是出來見你幾迴,平時不怎麽走動。”宋煜沉聲說著,“有顧慮?你不是要去我府裏坐坐?”


    “我昨日就嘴上逞強,那麽一說,我哪裏有膽子去你府上,打擾你們的日子,那我成什麽了,你家側妃也不會歡迎我。”沈江姩猶豫道:“邱夢怎麽辦?我覺得我去不合適...”


    “她那邊怎麽辦,這是我的問題,我來處理。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宋煜將手攏在她後腦,輕輕摸著她頭皮,摸得她有些犯懶,“你隨我入主殿,她素日在偏殿那邊,不傳不會上來。”


    沈江姩便點了點頭,“嗯。”


    “沈江姩,從這裏到我府裏大概要半個時辰,不是怕你風寒加重,便把你一路幸迴府去。”宋煜將薄唇一下一下印在她的耳廓,“讓你吃吃苦頭。”


    沈江姩耳廓被他唇瓣吻得作癢,她抬手摸著他眉宇,低聲說:“我不想在馬車上。我沒有準備好。你別想隨隨便便就和我發生。”


    “知道。等你熟悉了,再發生。”宋煜將她身子抱起往他壓了壓,她臀下嫩肉壓在他身子上,他眼底情欲之色幾乎失控,“早上沒睡好,你睡會兒,到了叫你。”


    沈江姩輕聲道:“我現下竟不困了。”


    “那你閉目養神。”宋煜說。


    “你呢?”


    “我碰碰你衣服。”宋煜隔著衣物握住她柔軟的肌膚,將她肌膚揉得發紅。


    沈江姩控製不住自己,本能的身體戰栗著,用手推在她腿間他的手,輕嚀道:“宋煜...”


    “你叫我名字做什麽。”


    “你見我除了這個沒別的事嗎?”


    “沒有。”宋煜說。


    沈江姩:“......”


    半個時辰,馬車在東宮正殿處停下,馬車夫將車停在方便入殿的廊前。


    馬車夫言道:“爺,府邸到了。”


    宋煜聞言,唇瓣離開沈江姩的頸項,和她在車裏親熱一路,他將她被揉亂的衣衫拍了拍,他縱然近乎失控,卻因為她風寒未愈,而未解開她衣衫,卻也正是隔著衣衫而覺得更為難耐。


    整理好,沈江姩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麵頰,唿吸仍很有些亂。


    宋煜提起她帶來的包袱,然後空著的手牽起她手,下頜往那個布藝袋子點了下,“你拎上那個輕的。你這個重的包袱我背著。”


    “嗯。好。”沈江姩便低手將那布藝袋子拎了。


    宋煜牽著她手下車,一路行來,宮人紛紛躬身行禮,避讓。


    謝錦遠遠看見那個夜半趁他如廁獨自出門的殿下將周夫人接了迴來,原以為殿下會將人安置在別院,哪知直接領家裏來了,且領迴了東宮正殿,這哪裏是偷人,這分明是給名分了吧。


    謝錦忙將暖簾掀開。


    沈江姩實際挺不自在,一路上東宮人挺多的,大家都知她周府內婦的身份,她將下頜垂得低低的,不去接觸旁人視線,她不是那種會因為攀附上誰就覺得驕傲自滿的性子,相反覺得很有些背德感,也不知周芸賢當時是怎麽理所當然在外麵生了孩子的。


    倒是宋煜,沒有在忌憚什麽,牽著她手,很是大方自然。


    沈江姩總是想很多,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宮人四下傳嘴出去,她到底怕影響他名聲。


    進屋。


    宋煜將沈江姩手鬆開了。


    沈江姩四下裏看他的臥室,這地方她不曾來過,哪怕曾經和他有過很好的時候,但男子的臥室她是沒進過的,最多是去他書房。


    他的臥室很寬敞,但布置頗為簡單,一張尺寸大到離譜的床鋪,一處衣櫃,一張屏風阻隔門口往內裏望的視線,一處擺放名貴擺件的隔斷牆,一處軟榻,二三小椅,色調偏重灰,一點都不張揚。


    唯一的色彩是隔斷牆上擺著的魚缸裏那一對宮廷裏推崇的鵝頭紅金魚,大大的紅腦袋看起來頂名貴的樣子。


    宋煜來到衣櫃前,將沈江姩的包袱擱在長條幾上,迴頭看著正在觀察他臥室的沈江姩。


    “屋裏沒什麽東西,你若缺什麽,叫人拿給你。不如你臥室那麽溫馨就是了。”


    沈江姩過去拿小網子伸進魚缸去逗魚,“沒,挺好的。不缺什麽。”


    宋煜推開衣櫃門,然後將沈江姩包袱裏的衣物一件一件往外拿,一件一件擺進他的衣櫃,包含她的底褲和兜兜,他也一件一件放進衣櫃,在他那些深藍、黑色的衣衫裏,這粉粉嫩嫩的衣服顯得柔和的很。


    沈江姩望見他在幫她擺那些換洗衣服,因為裏頭有貼身衣物,她忙過去道:“我自己來吧。”


    宋煜說:“沒事,快放好了。你貼身的在左首第二格,其餘衣物在第三格。”


    “哦。好。”沈江姩鼻尖出了些細汗,就見他捏著她一條底褲放進了衣櫃。


    “你底褲這麽小,像小孩的一樣?”


    “夠穿就好了啊,那還需要多大。”沈江姩也覺得這話題挺尬。不如不聊了,總不能說你底褲大吧。即便想逢迎拍馬和他搞好關係,也不能硬誇呀。


    “屋裏冷嗎?”宋煜摸摸她手,倒是熱乎乎的並不寒涼。


    “沒覺得冷。”沈江姩誠實道。


    “你得考慮光著會不會冷。”宋煜眸色深深,“現在穿的厚自然不覺得冷。”


    “那我不知道。”沈江姩說。


    “一會兒叫人加幾個暖爐,以防萬一,別在這住五天,身子沒養好,反而病的厲害了。”


    沈江姩就又有那種宋煜像她阿娘的感覺,不是說長得像,是體貼周全方麵的屬性很像,“好。”


    沈江姩將一直提在手裏的布藝袋子提了提,“你這個袋子要放在哪裏?”


    “你把東西取出來放枕頭下麵,袋子丟了就可以。”宋煜將她換洗衣物收拾好,邊交代她。


    沈江姩便提著袋子來到床邊,將手探進去,從內裏拿出一瓶油,她當下脖子也紅了,她將瓶子擱在枕頭底下,突然腰身一緊,宋煜從後頭將她抱住,把她身體壓進他的懷抱中去。


    “上次用不少你還是說疼。這次買大瓶的。再多用些。”


    “哦……”


    “我去朝裏,大概午時前迴來,這幾天下午盡量不安排事情。”宋煜將下頜放在她肩膀,“你一來,這屋子倒顯得熱鬧了。”


    “平常她來不熱鬧嗎?你哄我呢。”


    “你不好哄到手。但她來並不熱鬧。”


    “為什麽?”


    “因為她從不會問為什麽。”


    “我是問題多,聒噪了。”沈江姩點了點頭,“那你去忙,我等你迴來。”


    宋煜將沈江姩身子轉了過來,額頭抵著她的,“去理政前還有些時間,沒動力去啊,曠朝了,讓他們將你這小禍水揪出去午門斬首。”


    “你想怎樣,你說,不要因為我曠朝。”


    宋煜將自己褲帶解了,隨即幹燥的手掌輕輕往下壓了下沈江姩的後腦,“還拒絕我麽。交易期間任我擺布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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