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攜著久遠的記憶,輕撫而過,那一刹的清醒,我抓住了心裏不安的悸動。一個果子從樹上落下,砸在了女孩的頭上,她很疼,發出抽泣,她疼得快哭了,一旁的男孩擦去了眸裏的淚,倔強的說“別哭,要堅強。”女孩的抽泣止住了,可眼裏仍泛著淚花,男孩看著她此時有些窘迫的樣子笑了,隨後撿起剛剛掉落的果子說“吃吧,好吃的,這是垂絲海棠果。”……

    浮碧亭裏,所有的一切互相交織、糾纏,伊始與結局拉近,麵對著麵,能感到彼此的氣息。從高天遁來的陽光撩過湖麵,像是驚慌了,匆匆折返而上,並不做停留,倒映著垂柳搖曳搖曳的靈動,拂擦水麵擾起的漣漪,悠悠然閑適的蕩開,水裏的遊魚,輕擺尾鰭泛起細微的水花,追逐、消逝。

    就在這個嗜睡的午後,我對弘曆的那份情,有了新的釋義,那是念舊裏的留戀,留戀裏的平淡,僅此而已,並不夾雜其他。

    “鹿兒”身後一聲有力的唿喚使我迴過頭看去。

    弘曆一臉焦急,這讓我感到不適。弘曆走到我身邊,壓低嗓音道“皇阿瑪收到密折,有人舉報富察家貪汙。”

    “嗯?”我本能的發出質疑,這實在太突然了,我無法接受,可以說我對此並不相信。

    “是真的!”弘曆蹙起眉頭,顯得更加焦急,對準我的眸目,堅定的說道。

    “既是密折,四爺怎麽會知道?”我不得不問清楚,因著在雍正朝密折的渠道是特殊另辟的,不與其他奏折混交,保密製度可謂完善。

    “相信我,別問那麽多”弘曆堅定的目光使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淡淡的笑了笑,穩住了起伏跌宕的情緒,我不敢想象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富察家會承受多大的災難。心中僅存的僥幸,萌芽抽枝,我仍選擇了質疑。

    弘曆顯然有些失落,語氣低迴道“你真的那麽不信任我麽?”

    我輕緩道“那四爺相信富察家貪汙了麽?”

    弘曆迴眸看著我堅定道“不信”

    我看著弘曆笑了,說道“鹿兒並不是不信任四爺,而是我太了解我的家、我的阿瑪、我的額娘了。”

    弘曆有些釋然,但卻絲毫未減焦灼之意,低啞道“我被圈禁這幾天所發生的事,傅恆都跟我說了。富察家得罪了齊妃,齊妃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弘曆的一番話,使我醒悟了,然而醒悟卻將我拋擲絕望的冰冷裏,路基的從草似是都染上了風霜,如此的寒冷蔓延湖麵,無盡的伸延。

    齊妃、齊妃、齊妃。

    “四哥”遠處一聲明亮的唿喚,我猛地抬頭,視線越過弘曆的肩,一個年紀同弘曆相仿的青年,臉上帶著玩味與夏慵懶的氣息融合在了一起。

    弘曆轉過頭看著那青年疑惑道“弘晝?你怎麽不在宮裏陪額娘(裕妃)”

    弘晝嬉笑道“剛偷跑出來,額娘還不知道。”

    弘曆看著弘晝無奈的笑笑。

    “這位就是四嫂麽?”弘晝看著我問道

    我並未迴複弘晝,隻覺有些頭痛,微微施了禮後輕緩道“鹿兒偶感不適,先行退下。”

    弘曆頷首,應了聲,弘晝也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麽。

    就在我轉身欲行的一刹,弘晝說的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皇額娘前幾日中毒,兇手已經招認,說是允禩黨,幕後主使是三哥。”說這些話的時候弘晝語氣低落,顯然他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的。

    “你怎麽知道?”弘曆焦急的詢問道

    “今晨皇阿瑪和額娘(裕妃)談話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的,我也不知怎麽是好,所以前來找四哥。”弘晝悶悶的說道。

    氣氛再次凝聚,降至冰點,隨意的觸碰都會引發至寒的嚴冬。

    弘曆轉過頭見我並未走遠,拍了拍弘晝的膀臂說道“快迴去吧,別讓額娘擔心。”

    弘晝點了點頭,施禮請辭了。弘曆走到我身邊聲音略顯疲憊道“如今這事,越發的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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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和眼鏡的磨合期……

    總是看什麽都很暈。文檔裏的五號字體密密麻麻,非常有催眠效果。

    夏天的溫度總是高的,睡再多也覺得歇不過乏來。

    努力,努力,每天都覺得自己有著還不完的虧欠,我很在乎每一位看文的人。

    最後說一下:21、22、23日後有時間狀態好了會翻新重寫,應該不影響故事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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