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行,必須要從根源解決這些藤蔓。闞仁向著藤蔓的中心看去,牛金表情麻木地站在茂密的藤蔓中央,雖然看得出來牛金此時已經失去了意識,但是所有藤蔓還是以他為中心存在的。


    擒賊先擒王!闞仁瞬間做出了決定。


    “羅漢!殺了牛金!”闞仁衝著羅漢喊道。


    “可是我們沒有擊殺令!”牛金匆忙躲過了一根刺向他心髒的藤蔓的同時對著闞仁喊道。


    超管所是一個管理相當嚴格的組織,即使是麵對犯罪嫌疑人也沒有直接擊殺的權力。每次行動之前情報部都會根據任務的危險程度為成員規定相應的權利及義務,而擊殺令則是指允許在危險時刻對嫌疑人進行擊殺的特殊條令,類似的條令還有搜查令和拘捕令,但闞仁和羅漢這次執行的隻是一個跟蹤任務而已,根本沒有申請擊殺令。


    “事急從權,要是控製不住這些藤蔓使它們蔓延開來,再傷了幾個無辜群眾,咱們倆的責任更大。我開路,送你進去!”闞仁喊道。


    “好!”羅漢知道闞仁說的有道理,保證群眾的安全更加重要,也就不再囉嗦,選擇聽從闞仁的建議。


    闞仁立刻調集了一半的飛劍來到了羅漢的前方,六柄飛劍組成一個類似電動剃須刀刀片的螺旋,輕而易舉地將其前方的藤蔓攪成碎片,而羅漢就跟在飛劍後麵前進。飛劍前進的速度很快,隻用了三秒鍾就把羅漢送到了牛金麵前。


    麵對著失去意識的牛金羅漢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遞出一拳狠狠地轟在了牛金的胸口。羅漢是五階的力量型異能者,雖然隻是五階初級,但是羅漢的臥推力量已經超過了一千公斤,按照普通人的標準,臥推的力量幾乎與自己的體重相等,就算是職業選手超過兩百公斤就已經可以算作了不起了。


    雖然羅漢並不能像拳擊選手一樣一拳打出超過自己臥推四五倍的力量,但是兩倍還是不成為題的,羅漢的這一拳的力量至少達到了兩千公斤,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頭牛也能一拳轟成渣渣。


    所以在場的上千人有幸目睹了十分驚悚的一幕,在這樣的一拳下牛金的身體被直接打爆了,鮮血灑滿大街,隻剩下了一雙腿陷入了他身後的藤蔓中,頭顱和雙臂飛散到空中,其中一隻胳膊甚至飛出了數十米砸在了一個圍觀美女的腳上,那個美女發出了一聲尖叫,直接暈了過去。


    羅漢雖然解決掉了牛金,但是卻並不高興,迴頭衝著闞仁無奈一皺眉:“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他這麽不禁打,這迴麻煩更大了。”本來又是飛劍又是藤蔓的,鬧出的動靜就已經夠大了,再加上羅漢這一拳,震撼力直接翻倍。


    “沒事,反正鬧出來的動靜已經這麽大了,再大一些也無所謂。”闞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可是……”


    “沒什麽可是,善後的事情交給清道夫們就行了,他們可是處理這種問題的專家,我們倆接下來可以找個酒吧喝上一杯,然後迴家睡覺,保準你明早起來聽不見任何和今晚有關的新聞。”闞仁攬過羅漢的肩頭說。


    超管所後勤部有一支專門負責善後的隊伍,擅長處理事故現場,和有關部門溝通以及消除事件的影響,超管所內部稱這支隊伍為清道夫。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也有過被民眾看見的情況,但影響都被這隻清道夫隊伍消彌於無形了,所以闞仁對他們很有信心。


    清道夫們在事件發生後的十五分鍾就到達了現場,比警察還要快上一些,由此可見這支隊伍的訓練有素。闞仁和羅漢跟他們做了簡單的交接便晃晃悠悠地離開了,到最後他們也沒注意到那個穿著灰色兜帽衫的司機的存在。


    灰色兜帽衫目睹了整個事件的過程後便轉身離開,橫穿了三條街,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上還有兩個人,一個司機,另一個坐在副駕駛上。


    “實驗失敗了,和我們預測的一樣,簡單的增加劑量雖然可以大幅度提升異能等階,但是會破壞腦組織。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那個牛金在注射了藥劑之後就成了植物人了,完全控製不了體內異能的擴散。”身穿灰色兜帽衫的男人摘下帽子說。這是一張很平凡的臉,平凡到即使凝視許久,但當把目光移開後還是完全記不得他的樣子。


    “實驗隻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一種試探,我想他們就快要按耐不住了。”坐在副駕駛上的人說道。


    “梟已經有了對策?”灰色兜帽衫問。


    這次副駕駛上的人並沒有給予迴答,而是示意司機發動汽車離開了此地。


    第二天一早,事情並沒有像闞仁預期的一樣被後勤部的清道夫們消弭與無形,反而慢慢發酵了。一大早闞仁就被秦明的電話叫醒,說是有人把昨晚的視頻發到了網上,還取了個名字叫“劍仙大戰藤蔓怪”,雖然清道夫以最快的速度控製了視頻的傳播,但還是有至少數百萬人看過了視頻。如果有人保存了視頻並且分享給朋友的話,這個數字恐怕還要多上幾倍,所以行動二處的處長曹睿要闞仁馬上到超管所去報道。


    闞仁撂下電話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就往外走,路過餐廳的時候正趕上大家在吃早飯,大山問闞仁這麽急著出去幹嘛,闞仁解釋說超管所有急事,抓了根油條就往外走。


    當大家剛吃完早飯的時候,闞仁又迴來了,進門劈頭蓋臉就是一句:“為什麽沒人認識我?”


    “認識你什麽?”安琪拉一頭霧水。


    闞仁一屁股坐在桌前,抓起還沒撤下的油條塞進嘴裏,又給自己打了碗豆漿,憤懣道:“不是說昨天的視頻有好幾百萬人看了麽?還催促我趕快到超管所報道,我這一大早的特意去地鐵站當著人群的麵站了十分鍾,看看有沒有人能認出來我,結果一個都沒有!倒是被保安叫住了,告訴我不要影響公共秩序。”


    “啊,你是說昨天晚上那個劍仙大戰藤蔓怪的視頻麽?我就看過。”安琪拉說。


    “是麽是麽,那視頻中的我帥不帥?”一聽安琪拉說她看過視頻,闞仁眼睛一亮,很是期待安琪拉的評價。


    安琪拉看闞仁期盼的樣子,恍然道:“原來那個使飛劍的是你啊,我怎麽說看背影有些熟悉。”


    “背影?”闞仁嘴裏叼著半根油條道。


    “是啊,整個視頻一共兩分多鍾,全是拍飛劍的,你隻露了兩次背影,倒是有個大光頭露過一個側臉,聽你這麽一說我才發現那個光頭原來是羅漢,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像他。”安琪拉翻著眼睛迴憶道。


    闞仁憤怒地把嘴裏的半根油條揪出來丟在盛滿豆漿的碗裏,把豆漿灑得滿桌都是,咆哮道:“這個拍視頻的人瞎了眼吧?不拍帥哥拍光頭?氣死我了!”說罷頭也不迴的進了臥室,剩下安琪拉一個人在原地叫嚷:“你怎麽把豆漿弄得到處都是!”


    就在闞仁發脾氣的時候,在超管所總部大樓的地下會議室裏,一場極為機密的會議正在緊張召開。


    與普通會議不同的是圍在會議桌周圍的十個座位上隻坐著兩個人,一個位子空餘,其他七個居然都是先進的全息影像,而在每一個影像的麵前都放著一個牌子,分別是數字一到八,中間缺了一個三,被放在了會議室裏兩個男人之一的麵前。


    這八個號牌代表了八個分別來自於世界上異能者最多的八個國家的國家代表,是各自國家官方異能管理機構的一把手。以這八個國家為核心,聯合了其他一百二十四個國家和地區,組成了異能者官方的最高管理機構,世界異能管理會,而這個八個國家也是世界異能者管理會的常務理事國,其代表同時出任管理會的常務委員。坐在三號位子上的男人就是異管會的第三委員、華夏超管所的所長,崔立人,崔立人旁邊坐著的是超管所第一戰力、特別行動處處長、戰神楊勝。


    雖然現在才是早上八點鍾,但是會議已經進行了一半,現在發言的是坐在四號座位上的一個男人,來自於東瀛的第四委員:“這次的事件為什麽沒有封堵住?幾百萬人直接或間接目睹,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保存著視頻,異能事件首次被明目張膽地曝光於普通民眾麵前,造成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第四常委的語氣中處處透漏著不滿,變向責備著華夏方麵沒有完全阻止視頻的泄漏。


    雖然同為常務理事國,但是各個國家之間難免存在著政治上的分歧,這種分歧也會影響到異管會內各個異能組織間的關係,但整體上大家還是比較和諧的,可以做到求同存異,因為在黑暗之中,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角落,他還存在著他們共同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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