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虛的相貌流傳出後,便一直有不安分的人要挖出他的來曆,謝懷恩向來處理的妥當,用的手段也狠辣,以絕後患。但是突然間,他發現自己……簡直忙得不能再忙了。這些覬覦他珍寶的人裏,甚至不乏一些相當棘手的人物。肉眼可見,等謝虛步入漫長的成年期,這些爪牙隻會越來越多。謝家的確有權有勢,在謝懷恩的經營下,甚至可競逐首富,但說起來,也不過是地位高些的商人。謝懷恩想到了什麽,盯著自己的手掌微微發怔。他撥動了一個隱藏光碼的通訊號,神情平靜的就如同一次普通的商業合作般。“我會迴來。”第172章 罹患信息素紊亂症後(四十五)謝虛再登錄進求生ptsd時,他已經和謝懷恩綁定在同一休息區內上線下線了。或許因少了標誌性的金發金眸的緣故,謝懷恩的樣貌不如現實中那般俊美的滿是侵略性與攻擊性,倒很溫和儒雅——換種說法就是平凡多了。但謝虛卻偏偏很喜歡,絲毫不懼地去捏謝懷恩的麵頰,冰涼的烏發落在謝懷恩的手臂間,晃來晃去,癢得像一種撩撥般。謝懷恩自然是先擒住那縷黑發,又順著細致摸索上去,直到觸到溫軟的膚上,才換了唇舌去品嚐。謝懷恩倒是沒進“玫瑰”公會,隻是平時也和謝虛一起組隊過副本,即便偶爾帶幾個生手,兩人聯合起來,積分也是漲得飛快。這中間若要說出了什麽大事——就是主角攻受分手了。而且是鬧得極大的分手,兩人約戰在特殊區,雙方都受了重傷。荊墨斐相當果決,帶著一批高玩獨立出了第一公會,另起爐灶。誰也不知道他的勢力原來像老樹紮根般,竟盤踞進第一公會的基石裏,這一分開,便是傷筋動骨,同樣也讓人看見了“荊墨斐”這個名字下的可怕實力及璀璨光環。謝虛聽著謝懷恩和他講這些“八卦”,都有些發怔。原劇情是有這一波折的,畢竟主角攻受原本是契約戀人,不破不立。這般分手之後,兩人同樣也約戰一架,隻是克裏斯汀心動,有意放水,讓荊墨斐重傷了他。而荊墨斐在這一戰之後,也心明了自己的憤怒從何而來,更心疼克裏斯汀受的傷,兩人隻冷戰一月,便開始了正式的戀人期。但這次劇情又好似有些微妙不對。克裏斯汀和荊墨斐都受了傷。而荊墨斐好似格外無情,竟帶著人重立了公會,實在不像打情罵俏的節奏。謝虛思索片刻,也隻得出……或許是主角攻這個直a癌這次動手偏重的緣故,竟讓主角受也受了傷,所以這次荊墨斐更被氣得深些,反應也格外激烈。但總歸是主角攻受,到最後還會心意共通,也不勞煩謝虛這個炮灰憂心。謝虛隻需煩惱,等主角攻受這次和好之後,成了真正的戀人關係;他也該“驚覺”自己對克裏斯汀的愛意,然後瘋狂針對起主角受荊墨斐了。曆經幾個世界,謝虛倒不如最初那般,對情愛一竅不通。他答應了謝懷恩,便怎麽也做不出轉投愛慕克裏斯汀的行徑來……隻是雖然不願“明示”,但“暗戀”或許也可以?隻要他單方麵咬定自己是在“暗戀”克裏斯汀,再陷害荊墨斐便可。而他也不想再牽連謝懷恩為他收拾爛攤子,落得劇情裏的下場。等到了過尺度的時候,自然會及時收手,讓主角受打臉個痛快,將恩怨終結在己身,而不是將謝家的權勢投下去壓人。荊墨斐是個君子人設,他黯然退場舍棄主角攻,荊墨斐並不會趕盡殺絕。縱使這樣會導致評分降低許多,卻是權衡下最好的抉擇。隻是這樣一來,還有一處煩惱。謝小少爺大半夜裏,巴巴跑到他謝哥的房中。謝懷恩近日很忙,似乎在爭取一家企業的股權份額。除了陪謝虛刷兩個小時的副本外,也隻有早上晚上會來一個黏糊糊的吻。房中無人,床被疊得齊整。謝虛對著軟乎乎的被褥便壓了上去,穿著短襪,兩條修長白皙的腿露在外麵,微微曲起來,便將身形彎成一個漂亮的姿態來。他靠在床頭,打開終端,有一下沒一下地看著有關求生的副本通關視頻。謝懷恩迴來時,已經很晚。外界天空黑得熟透了,兩顆零星的光點根本壓不住黑暗。謝懷恩也不知是去了哪個星球,身上都是霜冷的寒氣,眼睫一顫都似要抖下冰渣來。他體質好,一進主宅便渾然不在乎地讓恆溫係統往他身上噴熱氣,將最後一點寒氣帶走後,才往謝虛的房間走。智能管家給他將解下來的西服放好,亦步亦趨地跟在主人身後,突然道:“謝小少爺在謝先生的房中。”謝懷恩:“……”他不動聲色地改了個方向,淡淡“嗯”了一聲。謝虛果然在他的房裏。床上。謝懷恩是軍校出身,也延續了機甲係學子的慣來審美,房間的裝飾簡潔嚴肅,連床單枕被都是深灰色,也沒什麽多餘的裝飾。謝虛便壓在深灰色的床褥上,膚色雪白,短襪已經被脫下來了,全身上下,也就是指甲蓋處是淡粉色的幾點,可愛得讓人想捉住舔吻。謝懷恩沒有刻意克製。他的手捉住那精致的腳踝處——或是因為謝懷恩剛吹過一陣燙風的緣故,體溫頗高,觸手的皮膚竟是極冰涼的。哪怕是指腹處傳來的感覺細膩溫軟,那雙腿又實在是修長好看,謝懷恩卻還是無奈地歎了聲,將恆溫係統調高,又將被褥疊過來,壓住謝虛的腿。謝虛原本都困得有些迷糊了,這一下便清醒過來。他半撐起身子,烏發散開在肩頭,臉上不知何時被壓出一道紅印來,倒好似脂粉抹開的痕跡,平添出一分豔麗。謝虛一見謝懷恩,殷紅的唇便翹起來了,因為半夢半醒間,聲音還有些發啞。“謝哥。”謝懷恩深深、深深地看他一眼。“怎麽睡在我床上,”謝懷恩道,“還冷不冷?”謝虛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來。他本就因為困倦,神智在半夢半醒間,倒也來不及迂迴,聲音低低軟軟地問:“我要去害一個人,毫無緣由的那種——”謝虛問出來,神色才猛地清醒了,有些緊張地問:“謝哥、謝懷恩,你不要生氣。”謝懷恩皺眉,手一下摩挲過謝虛的唇:“不要咬著。”